九月的霍格沃茨洋溢着新生入学的喧闹，姜皓月站在城堡门口的石阶上，看着穿着崭新巫师袍的孩子们兴奋地跑来跑去，嘴角不自觉地弯起。左眼的伤疤早已淡成浅粉色，右手的银质手套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岁月似乎格外优待他，只在眼角留下了几道浅浅的纹路。
一个黑头发、绿眼睛的小男孩背着比自己还大的书包，正好奇地打量着宏伟的城堡，额头上隐约能看到一个淡淡的闪电印记。他身边跟着红头发的女孩和一个戴眼镜的男孩，正是长大些的詹姆斯和莉莉·波特。
姜皓月笑着走过去，蹲下身，平视着那个黑头发的小男孩：“hello啊，新的同学们。你肯定就是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吧？”
小男孩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是的，先生！您认识我？”
“当然。”姜皓月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里带着怀念，“你很像你的父亲，尤其是这双眼睛。”
他顿了顿，看向城堡内某个窗口的方向，笑着补充了一句：“不过，比起你父亲，你大概不会像斯内普那个爱吃醋的煤气罐一样，整天板着脸。”
“斯内普？”阿不思歪了歪头，“爸爸说，那是用他名字给我命名的人，是个很勇敢的人。”
“他确实很勇敢。”姜皓月的笑容柔和下来，“听到你父亲用他的名字给你命名，他肯定会高兴死的——虽然他大概只会嘴上说‘愚蠢’。”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我听到了，姜皓月。”
姜皓月回头，果然看到斯内普站在不远处，黑袍依旧一丝不苟，黑眸里却没什么怒意，反而带着一丝极淡的笑意。卢修斯跟在他身边，铂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光泽，笑着摇了摇头：“又在背后说人坏话。”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姜皓月挑眉，站起身拍了拍阿不思的肩膀，“去吧，进去看看你的新学校。说不定，你会喜欢上这里的。”
阿不思点点头，跟着哥哥姐姐跑进了城堡，跑远前还回头朝他们挥了挥手。
姜皓月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啊，当年的小不点，现在都有孩子了。”
“是啊。”卢修斯握住他的手，指尖温暖，“我们也老了。”
“才没有。”姜皓月笑着反驳，“我还能再教二十年书。”
斯内普哼了一声：“恐怕学生们更想听你的八卦，而不是古代如尼文。”
“那有什么不好？”姜皓月挑眉，“八卦也是知识的一种。”
三人相视而笑，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城堡里传来新生们的欢呼和麦格教授的讲话声，远处的禁林郁郁葱葱，魁地奇球场上空有几只猫头鹰飞过。
战争的阴影早已散去，留下的是新的生命，新的希望，和那些在岁月里沉淀下来的、愈发醇厚的感情。
姜皓月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觉得，这样就很好。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