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吐真剂与诚实手
“我不喝！”姜浩月死死往后缩，后背抵住冰冷的石壁，看着斯内普手里那瓶泛着诡异紫光的魔药，头皮阵阵发麻，“谁知道你这破药过期了没！喝坏了脑子算谁的？”
斯内普黑眸微沉，脚步没停，黑袍扫过地面带起细碎的风：“我改良过配方，没有副作用。”
“放屁！”姜浩月梗着脖子瞪他，余光瞥见卢修斯正绕到她身后，形成合围之势，“你们想干嘛？严刑逼供？我告诉你们，我姜浩月就算是死，从这天文塔跳下去，也不会……”
话没说完，卢修斯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强势。姜浩月只觉后颈一麻，张嘴的瞬间，斯内普已经捏着她的下巴，将那瓶魔药灌了进去。
“呜——！”苦涩的液体滑入喉咙，带着股铁锈味，呛得她眼泪直流。
“咳咳……你们俩混蛋！”她捂着脖子咳嗽，眼眶泛红地瞪他们，“给我喝的什么鬼东西！”
卢修斯松开手，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指尖沾到的药渍：“吐真剂。”
“我就知道！”姜浩月气得跳脚，刚想扑上去揍人，却突然觉得脑子一阵发沉，心里的念头像断了线的风筝，争先恐后往嘴边冒，“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说？做梦！我才不会承认……承认你们现在这张脸帅得人神共愤……”
话音刚落，她自己先愣住了。
卢修斯挑眉，灰眸里漾开笑意：“哦？帅得人神共愤？”
“我没有！”姜浩月猛地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心里疯狂尖叫：“死嘴！你胡说什么！”
可嘴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挣脱手掌继续说：“还有你这身材……穿西装简直是犯规……上次在公共休息室看到你解领带……我差点没忍住……”
“噗——”姜浩月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恨不得当场挖个地缝钻进去。
斯内普上前一步，黑眸紧锁着她，声音低沉得像揉碎的夜色：“忍住什么？”
“我……”姜浩月想闭嘴，可吐真剂的效力显然远超她的预料，话像开闸的洪水般涌出来，“忍住没扑上去摸两把……谁让你这黑袍穿得这么禁欲……偏偏锁骨露得那么勾人……”
她越说越崩溃，双手胡乱挥舞着想把两人赶走，却在挣扎中，手指不受控制地搭上了卢修斯的胸膛。
西装面料下是紧实的肌肉，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温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姜浩月的指尖像被烫到，却鬼使神差地没移开，反而顺着肌理轻轻摩挲了两下。
“嘶——”卢修斯低喘一声，抓住她作乱的手，灰眸里的笑意染上几分暗沉，“不是说不承认吗？”
“我没有！是手自己动的！”姜浩月想抽回手，另一只手却不知何时已经攀上了斯内普的腰。黑袍的料子粗糙却带着奇异的质感，她指尖顺着腰线往下滑，精准地停在最窄的地方，轻轻捏了捏。
斯内普的身体瞬间绷紧，黑眸里翻涌着暗潮，抓住她手腕的力道都重了几分：“姜浩月。”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姜浩月欲哭无泪，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在两人身上作乱——捏捏卢修斯的胸肌，摸摸斯内普的腰，甚至还胆大妄为地扯了扯卢修斯松开的领带。
“诚实点不好吗？”卢修斯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廓，“就像你诚实的手一样。”
“我……”姜浩月脑子一团乱麻，吐真剂还在发挥作用，嘴里不受控制地吐露心声：“谁让你们长这么好摸……以前明明是两把骨头……现在练得这么结实……是不是故意的……”
她的手还在不老实地探索，指尖划过斯内普颈间的动脉，感受着那里剧烈的跳动，心里的小人已经在疯狂尖叫：“哇塞这手感！这肌肉线条！死系统你果然是故意的！这根本是犯规！”
斯内普突然俯身，黑眸近在咫尺，里面清晰地映着她窘迫又贪恋的表情：“所以，你刚才说的‘不会说’，是假的？”
“我……”姜浩月想反驳，嘴巴却先一步认怂：“是假的……我其实早就想说了……你们现在这模样……比当年那两个哭包顺眼多了……尤其是你皱眉的时候……还有你笑起来的梨涡……”
她一边说一边哭丧脸，感觉自己的老底都被这破药扒光了。
卢修斯轻笑出声，抓住她在自己胸口作乱的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感觉到了？”
温热的掌心下，是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撞着她的指尖。
“这是为谁跳得这么快，需要我提醒你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蛊惑的意味。
姜浩月的脸“唰”地红透了，刚想嘴硬，手却诚实地在他心口按了按，嘴里的话也变得软绵绵：“知道……还不是因为……因为我……”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却被斯内普用一个动作打断了。他抓住她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按在自己的侧脸——那里线条冷硬，却在她触碰时微微发烫。
“那这个呢？”他的声音哑得厉害，“需要提醒吗？”
姜浩月的指尖蹭过他的下颌线，感受着那细腻的皮肤下紧实的肌肉，心里的防线彻底崩塌。吐真剂的效力渐渐褪去，可她的手却像被粘住了一样，怎么也挪不开。
“不需要……”她小声嘟囔，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们，“我知道……”
知道他们颈间的锁链是为谁而戴，知道他们眼底的灼热是为谁而燃，知道自己这双诚实的手，早就暴露了心底那点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在意。
卢修斯和斯内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和释然。
姜浩月看着他们眼中熟悉的执拗，又看了看自己还停留在他们身上的手，突然觉得脸颊发烫，猛地抽回手转身就跑：“我先回去了！黑化值的事……下次再说！”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卢修斯摸了摸自己被捏过的领带，轻笑出声。
斯内普也抬手碰了碰自己的侧脸，黑眸里漾开浅浅的笑意。
风穿过天文塔顶，带着远处禁林的草木气息。两人颈间的锁链轻轻晃动，碰撞出细碎的声响，像在为这场迟来的诚实，奏响轻快的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