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嘴硬心软？这账怎么算
姜皓月窝在沙发里，看着斯内普在客厅里慢慢踱步，嘴里忍不住念叨：“我说你走快点行不行？跟蜗牛似的，看得我急死了。”
自从那天早上“控诉”完，他就被斯内普半强制地留在了庄园。对方美其名曰“报复”，实际上却没再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最多就是晚上抱着他不放，白天就任由他在庄园里闲逛，自己则忙着处理魔药订单。
斯内普停下脚步，黑眸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急着看我摔倒？”
“谁急着看你摔倒了。”姜皓月别过脸，嘴上不饶人，“我是怕你这腿脚再不练练，以后真成了轮椅专业户。”
话虽这么说，他却悄悄往斯内普那边挪了挪，万一对方没站稳，他还能扶一把。
斯内普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没戳破，只是继续慢慢往前走。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那微微跛着的腿，在光线下竟没那么刺眼了。
“喂，斯内普。”姜皓月突然开口，声音有点闷，“你那天说……我是你的？谁答应了。”
“你没拒绝。”斯内普转过身，看着他，黑眸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我那是……”姜皓月想辩解，说自己是被吓傻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确实没拒绝，甚至在对方说那句话时，心里还有点莫名的窃喜。
“我可没说过爱你。”他梗着脖子，嘴硬道，“你别自作多情。”
斯内普走过来，在他面前蹲下，仰视着他的眼睛，银质眼罩已经摘了，那只失明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却仿佛能洞悉一切：“我知道。”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但没关系。”
姜皓月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伸手想把他推开：“知道还蹲这儿？赶紧起来，地上凉。”
斯内普却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那里还有些微的不便：“医生说，多走走恢复得快。”
“那你倒是走啊。”
“你陪着，我就能走得快点。”
姜皓月愣了一下，看着对方认真的眼神，突然觉得脸上有点热。这混蛋，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肉麻的话了？
他抽回手，站起身：“算了算了，我服你。”
说着，他走到斯内普身后，弯下腰，轻轻扶住他的胳膊：“走吧，我扶你。慢点就慢点，总比你一个人晃悠强。”
斯内普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任由他扶着，慢慢往前走。两人的步伐很慢，却异常同步，阳光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像一幅融在一起的画。
“喂，斯内普。”姜皓月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含糊，“等你腿好了……”
“嗯？”
“没什么。”他撇撇嘴，把后半句“就带你去看看我原来的世界”咽了回去。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
但他心里清楚，那些关于“任务”、“剧情”、“反杀”的念头，正在一点点淡去。或许从被绑回来的那一刻起，或许从那个失控的吻开始，又或许更早——从他决定留下来不走的那天起，一切就已经偏离了轨道。
爱不爱的，现在说还太早。
但至少此刻，他想扶着身边这个人，慢慢走下去。
至于那个还在脑子里嗡嗡作响的系统？
姜皓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