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舞会与失控的“挽留”
霍格沃茨的圣诞舞会公告贴出来那天，走廊里像炸开了锅。我被几个斯莱特林的男生推搡着，手里捏着刚买的银色领结，正琢磨着该邀请哪个女生做舞伴——潘西的舞步不错，达芙妮的裙子很漂亮，好像都挺合适。
“姜皓月。”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冷音，我回头，看见斯内普教授（“她”）站在盔甲旁边，黑袍上沾着点雪沫，显然刚从外面回来。及肩的黑发被风吹得有些乱，脸颊因为寒冷泛着淡淡的红晕，倒比平时多了几分生气。
“教授！”我赶紧站直，把领结往身后藏了藏——总觉得在她面前讨论邀请女生跳舞，有点奇怪。
“逆转药剂的事，”她开门见山，目光落在我身后的领结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日光草汁液加进去后，还是没反应。”
我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有点莫名的窃喜：“那就是说……真的变不回去了？”
她瞪了我一眼，黑眼睛里带着怒意，却没像往常一样反驳。过了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暂时。”
“哦。”我点点头，注意力又飘回舞伴的事上，随口道，“那正好，明天舞会，我还愁找不到舞伴呢……”
“你要去舞会？”她突然提高了音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对啊，”我纳闷地看着她，“全校学生都能去啊，教授您不去吗？虽然您现在是……”我没敢说“女生”，怕她炸毛，“但去凑个热闹也不错啊。”
她抿紧嘴唇，没接话，只是盯着我手里露出来的半截领结，眼神复杂。
“我先去找潘西问问，看她有没有空……”我一边说一边往后退，想赶紧溜走。
“站住。”
她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发紧。
我停下脚步：“怎么了教授？”
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别过脸，看向走廊尽头的窗户：“舞会没什么意思。”
“还好吧，听说有南瓜汁和烤火腿呢。”我挠挠头，没明白她的意思，“而且大家都……”
“你一定要找舞伴？”她打断我，猛地转过头，黑眼睛亮得惊人，脸颊的红晕好像更浓了。
“啊？不然一个人去多无聊啊。”我笑了笑，“再说了，潘西她们……”
话没说完，手腕突然一紧。
我低头，看见她伸手抓住了我的袖子，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指尖很凉，带着草药的气息，触碰到我皮肤时，像有电流窜过。
“教授？”我愣住了。
她也像是没料到自己会这么做，猛地想松开手，动作却慢了半拍。四目相对，我清楚地看见她眼里的慌乱，还有那抹藏不住的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
“你……”她张了张嘴，声音细若蚊蚋，“别去找她们。”
空气仿佛凝固了。
走廊里的画像在窃窃私语，盔甲上的积雪慢慢融化，滴在地上，发出“滴答”的轻响。
我看着她红着脸、攥着我袖子的样子，突然觉得之前琢磨的舞伴人选都不重要了。
“哦。”我应了一声，声音有点发飘，“那我不去找她们了。”
她这才松开手，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收回，背到身后。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睛，看不清表情，只听见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蠢死了。”
说完，转身快步走了，黑袍的下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风，把画像们的笑声都吹散了。
我站在原地，摸着被她抓过的地方，傻笑着抬手摸了摸领结。
看来，这个圣诞舞会，我找到最合适的舞伴了。
虽然她现在还没答应，但没关系——反正，她也变不回去，我们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