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各宗门开始清点人数,七十二宗有史以来损失最为惨重的一届宗门大比,也彻底落下帷幕。
“洪掌门,之前……得罪了!”
圣皇三老不敢再端着架子,主动上前,朝着洪长生道歉。
洪长生摆了摆手,无所谓地道:“不用跟我说这些,受委屈的是张君阳,看看他愿不愿意原谅你们吧!”
圣皇三老面面相觑。
最终,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叹了口气,他们放下身段,不敢再姿态高傲,朝着张君阳深施一礼。
“小友……”
“行了,那么地吧,你们老糊涂了,随便就信了别人,也不奇怪!”张君阳摆了摆手。
懒得和他们废话。
如果说,他们没打伤洪长生的话,倒是可以和颜悦色的化干戈为玉帛。
可看到洪长生伤成那样,他心里就火不打一处来。
“这……”圣皇三老心中郁闷。
他们身居高位无数年,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可事实就是如此,他们又能怎么办?
“此事……还望圣皇宗有时间,却冥冰宫给个解释!”
见事情结束,周韵也不再滞留,冰冷地扔下一句话后,转身便走。
“周大美女,多谢!”张君阳赶紧道谢。
他很好奇,这个素未谋面的美女,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却什么都不提,难道不是垂涎自己身子来的?
“道谢就不必了,我只是阐述事实罢了!”周韵说罢,高傲的身形渐行渐远。
“啧啧,头一次碰到不馋我身子的美女,有点儿意思!”张君阳搓了搓下巴,看着周韵的背影,心中暗暗记下。
毕竟自己这次,可是欠了人家一个天大的人情。
像张君阳这种不喜欢欠人情的家伙,以后有机会说什么也要还回去才行!
“既然事情已了,那我也就告辞了!”钱程朝着众人拱了拱手。
“前辈慢走不送!”洪长生等人也连忙还礼。
“对了,宫主让我转告你,日子快近了,让你做好准备!”钱程拍了拍张君阳的肩膀小声提醒。
“呃,好吧,我知道了!”张君阳苦笑着点头。
对了,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他已经把自己卖给欧阳玉儿了……
真见鬼,这个事儿怎么办,回头再想吧!
钱程走了。
但张君阳的心里却始终有个疑问。
那个来送棺材的男子到底是什么人。
他提到了自己少主……
自己认识吗?
怎么从对方嘴里说出来,感觉自己跟他家少主很熟的样子呢?
“宗主,之前送棺材的那个,你知道是什么人不?”他在洪长生耳边问道。
“不知道啊,你也不知道?”洪长生诧异地看着张君阳。
张君阳摊了下双手。
“你小子!”洪长生无语。
“那个什么,三位……”张君阳转念想到了圣皇三老。
“小友有事尽管说,能做到的……我们必当竭尽全力!”之前还不可一世的圣皇三老,此刻弓着腰搓着手,活脱脱的三个真孙子。
“没那么严重,就是送棺材那位,是什么来头?”张君阳再度问道。
“小友不知?”圣皇三老有些意外。
“没见过他,所以也就对不上号他的少主是谁!”张君阳耸了下肩膀。
“这……我们不敢说啊!”
圣皇三老忐忑无比。
“不敢说?”张君阳更加好奇了。
“是啊,那位的身份地位太高了!”三个老头连连点头。
“有多高?比天还高?”张君阳有些理解不了。
“踩着天呢,你说呢?”三个老头神秘兮兮。
“好吧,既然不想说,那就不勉强了!”张君阳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是没办法撬开这三个老家伙的嘴了。
至于那个所有的少主……估计早晚都能再遇到吧,到时候就知道了!
“好了,虽然发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情况和灾难,但不管怎么说,咱们这宗门大比还是要有始有终的!”
这时候,清理完战场后,郑恒开口了。
“由于各大宗门损失惨重,而且众弟子们并没有搜集到太多的天材地宝,所以……”
话音未落,张君阳突然举手:“等等,还没展示完啊!”
“嗯?什么意思?”郑恒不解。
张君阳在怀里摸了半天,掏出一堆储物袋来,堆放在地上。
这些都是各宗门的天之骄女用来要回肚兜的赎金,也都是货真价实,在遗迹中所搜集到的天材地宝。
用来参加最后的评测,一点毛都没有病!
当众人看到储物袋中倒出来的一大堆天材地宝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是我们给他的唉!”
“没错,是那些……”
“唉,到头来,反而便宜了这个小坏蛋!”
“便宜他还不好?”
“说的也是,比便宜别人强!”
一群美女们又叽叽喳喳地窃窃私语起来。
“没错,按照天材地宝数量来说的话……张君阳的确是拔得头筹了!”
郑恒叹了口气,这种时候,他是万万不敢得罪张君阳这个活祖宗了。
“这臭小子,又给老夫弄来了惊喜!”见状,洪长生都要乐开花了,身上的伤势都感觉不那么疼了。
“然后呢?”张君阳眯着眼睛笑道。
“老夫宣布,这一届的宗门大比,获胜者是……青云宗!”
清了清嗓子,郑恒大声宣布。
全场哗然,可突然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冠军了!
青云宗的弟子们做梦也没想到,本来就是重在参与的一场比赛,到头来却逆袭来了个大满贯!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们反应不过来啊!
“但鉴于青云宗的整体实力稍显逊色,宗门排名方面,就姑且向前挪动十名,洪掌门,不知意下如何?”郑恒用商量的口吻询问道。
“没问题,一切听从十大宗门的意思!”洪长生笑盈盈地答应。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
齐云宗的掌门齐老头,此时已经哭得稀里哗啦。
“呜呜呜,夭寿啦,我们齐云宗竟然最后一名了,不活啦……”
…………
与此同时,在距离此地八百里外的落云山上,一道身影踉跄着在灌木丛中走出。
他全身是血,身躯的一半血肉模糊,已没了右臂和半张面孔。
唯剩的那只眸子中,红芒涌动。
“张君阳……你给我等着!”
“待王君临天下之时,便是你粉身碎骨之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