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气得莲花座都晃了两晃，深吸三口气才找回表情管理：“红孩儿乃天命取经人之一，你此举坏了佛门计划！”
“天命不天命的，先给我整不会了。”棠姒翘着二郎腿，脚链上的铃铛跟着抖出魔性节奏，“按您这说法，红孩儿算天命人，那我这玉帝亲闺女、大唐长公主，不得算天命pLUS会员？要不您把取经KpI分我一半？”
孙悟空突然举手：“小师妹说得对！观音大士，您之前咋不说红孩儿是天命人？难不成这KpI还搞饥饿营销，藏着掖着等双十一打折？”
“放肆！”观音玉净瓶重重一顿，瓶里的柳枝都吓得打了个寒颤，“棠姒，你三番五次坏我好事，当真以为无人治得了你？”
棠姒“嚯”地站起来，动作快得把身后靠垫都带飞了：“哟，合着佛门搞霸权主义呢？我把红孩儿送黎山老母那儿，那是给他开VIp进修班！您倒好，想把人薅过去当免费劳动力，这算盘打得，三界都能听见声儿！”
哪吒突然伸手把棠姒往身后拽了拽，混天绫悄咪咪缠上她脚踝——表面是怕她冲动，实则趁机在她小腿上摸了两把。杨戬更绝，天眼金光一闪，直接扫描观音全身，语气欠揍得很：“大士莫急，要不先查查您功德簿，最近扣分项目有点多啊？”
观音气得脸色比紫茄子还精彩，刚要开口，棠姒突然指着她莲花座：“等等！您这坐骑最近是不是吃多了？莲花瓣都挤变形了，该不会是公款吃喝吧？”
“你！”观音差点从莲花座上摔下来，玉净瓶里的水都晃出了应激反应，“棠姒，你莫要胡搅蛮缠！今日必须给贫僧一个交代！”
“交代？行啊！”棠姒双手抱胸，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您先解释解释，为啥佛门总盯着人家小孩薅？红孩儿才多大，就被你们画饼画得一愣一愣的！要我说，您这职场pUA玩得比谁都6！”
孙悟空在旁边疯狂点头：“小师妹这话没毛病！当年我被忽悠着当弼马温，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像个大冤种！”
观音被怼得说不出话，突然画风一转，眼眶泛红：“棠姒，你以为贫僧愿意？西天取经八十一难，桩桩件件都是死任务！红孩儿入佛门，是他的命数，也是贫僧的……”
“打住！”棠姒突然伸手捂耳朵，“您这卖惨套路我三岁就免疫了！照您这说法，取经就是个福报大礼包，那咋没见您把善财龙女送出去历劫？双标玩得挺明白啊！”
哪吒突然冷笑一声，混天绫缠上棠姒的腰，把人搂得死紧：“少拿命数当借口，真要为红孩儿好，就别搞这些弯弯绕绕。”说话间，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棠姒腰间被混天绫勒出的红痕，眼神阴得能滴出水。
杨戬摇着扇子假模假样叹气：“表妹心善，看不得小孩被欺负。大士若是实在缺KpI，不如把我算进去？不过先说好，我工资可不低。”
观音被堵得满脸通红，突然祭出玉净瓶：“既然如此，贫僧只好得罪了！”
“哟呵，恼羞成怒了属于是！”棠姒突然掏出判官笔，在空中画了个嘲讽脸，“来啊！让我看看佛门第一KpI达人有多厉害！”
眼看大战一触即发，孙悟空突然掏出个金光闪闪的铃铛晃了晃：“等等！观音大士，您看这是啥？”
观音定睛一看，脸色瞬间煞白——那铃铛赫然是她偷偷藏在玉净瓶底的私房钱！
“大圣！这铃铛……”观音话没说完，就见孙悟空把铃铛往棠姒手里一塞：“小师妹喜欢，就拿着玩吧！”
棠姒转着铃铛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哎呀，这多不好意思？观音大士这么客气，要不把玉净瓶也送我当花瓶？”
观音差点气晕过去，莲花座剧烈摇晃：“棠姒！你……你这是抢劫！”
“话不能这么说！”棠姒把铃铛揣进怀里，还拍了拍，“这叫以物抵债！您坑红孩儿的账，拿铃铛抵个零头不过分吧？”
哪吒突然伸手搂住棠姒肩膀，混天绫缠上她手腕：“想动手？先问过我手里的混天绫答不答应。”
杨戬慢悠悠站到另一边，天眼金光把观音照得睁不开眼：“大士若执意动手，不如先算算胜率？”
观音看着眼前四人组，再看看空荡荡的袖口（铃铛没了），突然悲从中来，差点哭出声：“罢了罢了！贫僧这是倒了八辈子霉，遇上你们这群混世魔王……”
棠姒立刻接话：“知道就好！赶紧把莲花座挪开，别挡着我们西行！下次想碰瓷，记得挑个黄道吉日！”
观音咬着牙收回玉净瓶，莲花座缓缓后退：“棠姒，这笔账，贫僧记下了！”
“记着吧！”棠姒摆摆手，突然想起什么，又掏出铃铛晃了晃，“对了，这铃铛保修吗？坏了能不能找您换新的？”
观音差点从莲花座上一头栽下来，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目送观音离开，棠姒转头冲三人挑眉：“看见没？姐这嘴炮能力，直接封神！”
哪吒却突然低头咬住她耳垂，含糊道：“就知道惹麻烦。”嘴上嫌弃，手上却把混天绫缠成蝴蝶结，给她当发饰。
杨戬笑着摇头：“表妹这张嘴，能把死人说活。下次不如去佛门当辩手？”
孙悟空变了颗糖塞进棠姒嘴里：“小师妹最厉害了！比蟠桃园的桃子还甜！”
师徒四人停了下来，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清零。棠姒心里门儿清，观音菩萨这波认怂绝对憋大招，指定又在整什么阴间操作。
杨戬折扇一收，挑眉道：“灵山那群老六，怕是要搞事情。”
孙悟空挠挠头，一脸愧疚：“小师妹，都怪俺老孙，把你拖下水了。”
“怕啥？来一个怼一个，来一双送他俩回炉重造！”哪吒甩了甩混天绫，眼神凶得能鲨人，“天庭我都掀过，灵山算哪根葱？”
杨戬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走着瞧，看看西天那群货到底打的什么鬼算盘。”
没多久，众人来到衡阳峪黑水河。棠姒从麒麟背上跳下来，凑到河边瞅了瞅：“好家伙，这水黑得跟煤灰似的，怕不是龙王偷偷在这开了个煤炭厂？”
黑水河宽得离谱，水面漆黑如墨，透着股子阴森劲儿。盯着看久了，总感觉下一秒就有什么怪物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