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是…［女士］口中的——”
* 是我。
易阳蠕动着靠拢，荧也自觉把位让了出来，站到一旁。
* 也希望，她把我的意思传达到位了…最好是这样。
闻言，公子吐了吐舌头，传达当然是传达到了，但那些同事们有没有收敛…他不知道，但他真觉得不好说。
本来这事在愚人众内部也被压的挺死，除了执行官根本没几个人知道。
* …
* ［诚实］地讲，在蒙德的某些见闻和推测，让我对你们很没有好印象。
* 但当然，我是比较坚持未知全貌，不予评判的…至少现在，我真心不希望折腾出社会动荡，国家大洗牌之类的麻烦事。
* 那会波及太多无辜的人。
“啊，这还真是个好消息…”
公子苦着脸应和道，他当然知道对方说的‘动荡’和‘大洗牌’如果要搞会是在哪里。
* 不过对于你本人，就荧告诉我的来看…
* 也许，我们暂时可以算朋友。
就…啊？
不是？
不确定，再看一看…公子瞪成铜铃的眼睛在荧跟易阳身上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
好家伙，那［女士］这岂不踢钢板上了？得赶紧把这好消息…我是说情报传回去。
* 这包括但不限于：只要不伤及无辜，不引发什么混乱，我可以完全无视你们要搞的事，随意。
* 甚至，如果你们占理，我可能还酌情搭把手。
“能把bGm关了再说话吗…”
荧终于绷不住了，为什么易阳他动不动就随身外放营造自带bGm的气氛啊…
难道真的会有人说话自带bGm吗？
* …老习惯，抱歉。
易阳反手把《darker yet darker》关掉，好像周围气氛顿时不那么阴森了。
不过看祂的态度…公子更加笃定自己刚才的猜测了。
也得亏荧这一打岔，他听见易阳所述之时，脸上那几绽不自然才没被捕捉到。
* 而你们这边：听荧说，关于七星还有岩神的情报，你们有不少？
公子只见一支触手非常不客气地就伸了过来…那渗着冰冷冷的厌恶的口吻，很明显，易阳对他说的‘朋友’可不太保真。
朋友间至少要有基本的信任吧…嘿，这么看来，至少祂也不算七星的‘朋友’。
终究必须玩点智谋了吗…公子微微摇头，这还是此生他头一次很确定，不想和对方以‘打一架’的形式解决问题的。
他是武痴，可不是白痴。
的确，愚人众看这家伙很头疼，可料七星观其，也应如是。
“七星的自然没问题，只是，没哪个执行官会把情报随身带着吧。”
这么一琢磨，公子反把腰板更直楞起来了，首先光明磊落的形象得立好才是。
* …
迟疑半晌，骨牢果然应声而解。
“感谢理解，至于岩神…七神中最古老神明的情报，女皇恐怕都知之甚少。”
公子又置以不卑不亢的一笑。
…好吧，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我们不妨先——
“稍等！但不瞒您说，愚人众也有很多‘朋友’…之前与我接洽的某位，我想，对关于岩神的事，他应该略知一二。”
那位钟离先生，不仅对璃月历史了如指掌，甚至连仙人的讯息都能提及一二——虽然对方貌似总不太想谈这个话题，但人总有说漏嘴的时候嘛，公子本来很有信心从他这儿慢慢撬出更多。
…当然，如果钟离没和现在一样人间蒸发的话，确实如此。
“所以还得我们自己去找这家伙嘛？”
虚空跺脚脚的派蒙对这个结论明显不太满意。
* 这个‘钟离’…
“我们对他的了解也都在这里了。”
在北国银行里左拐右拐，某个暗处，公子把几叠卷宗递过。
“所以，刻晴说要我们去的群玉阁，就是天上飘的那个大家伙吗…”
真有钱啊…看不懂情报的派蒙已然想入非非。
荧倒翻阅的挺认真，虽然一些具体政策不算熟悉，但还是能串起来，七星收拢权力的集权意图，在帝君逝世前多年就已然有所苗头了。
喏，辣么大个群玉阁，建的比岩神的七天神像还大N倍啊，还是浮空版本的。
（“尤其是，我都从没见过我的神像…”）
抛开帝君逝世的事不谈，在自己曾守护的人民这里看不到半点自己的影子，归终多少也是有些意见的。
* …
易阳则在反复揣摩某几页…往生堂，丧葬组织，合理，这个职业可太方便他处理尸体了。
相片那页翻完，易阳倒也没客气，直接把卷宗自动拾取。
“您，您这样…”
* ［诚实］点，你们肯定有复印件吧。
还是那么冷的讯息…公子都不由得微微叹气，都怪［女士］那个疯婆子，估计把愚人众在这位祖宗眼里的好感度透支成负数了。
* …
* 别这样嘛，我不白拿你的：只要你们占理，有什么摆不平的事，可以叫我。
“感谢您…”
公子从没感觉表情这么难控制过：拜托，我们是要坑蒙拐骗抢神之心的，能占理才怪啊。
* 而且。
往前蠕了几步，易阳猛地便一回马枪：
* 无论你们做什么：不要伤及无辜。
* 否则…
* 你 会 横 尸 此 地。
嚓！
再一恍惚，易阳已然不见，面前只有荧渐渐远去的背影。
……
“那我们现在去找刻晴，让她领我们上群玉阁？”
不出意外地，荧在银行门口看见了易阳。
虽然对七星的戒心还是有，但至少刻晴…结合仙人们的态度，她应该还算可信。
归终对她印象也不错，而且这个时间，众仙对七星极不满意的消息也该传到了。
* 唔，你自己先去吧。
* 我必须单独对付些事情。
两件事撞一块了…易阳叹了口气，总感觉很有些蹊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