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已经为秦钟铺好了路,若他依旧无法在这条路上驰骋,那他将永远落后于人。
对我来说,秦业是谁并不重要,只是因为你弟弟的关系罢了,懂吗?”
实际上,楚稷根本不在意秦业,因为原着里关于他的描述很少,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甚至秦钟是以一种荒诞的方式登场又退场,但他在临终前能够大彻大悟,说明还是有几分悟性的。
目前秦钟还未见到宝玉,自然不像原着中的样子。
即便不是为了秦钟,仅凭对可卿的情意,楚稷也会带他去学堂争取机会。
至于未来如何,就像楚稷刚才所说的,全凭个人努力。
前方道路平坦,是走是跑全由自己决定。
可卿知道楚稷是为了她,心中感动不已:
“爷……”
楚稷突然换上一副促狭的表情,笑嘻嘻地说:
“是不是很感动?那今天一定要好好报答我才行!”
可卿的脸瞬间涨红,却仍带着几分娇羞地点了点头。
楚稷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
“一会儿听我的,今天我要……”
可卿听到后浑身一颤,羞得无地自容。
这时晴雯掀开帘子进来,嘟着嘴说:
“就知道爷又要捣蛋,现在天气凉了,赶紧擦干吧,不然会着凉的!”
楚稷哈哈笑着说:
“你是担心我着凉呢,还是怕可卿抢先了?要是担心这个,我现在就满足你!”
晴雯冷哼一声道:
“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们做丫鬟的又能怎么样?我只是进来瞧瞧水泼了多少,好收拾一下!”
楚稷心里一动,看着晴雯眼中的狡黠立刻明白了。
这丫头分明是在取笑他们!
上次楚稷洗澡时就是可卿伺候的,浴桶里的水撒得到处都是,晴雯和袭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清理干净!
这间屋和偏屋都是贴身丫鬟才能进入的地方,外面的粗使丫鬟无法进来,所以两人累得够呛。
晴雯并不担心再次被收拾,反而是故意调侃可卿。
果然,可卿的脸一下子红了,啐道:“你这丫头就会在这胡言乱语,正好爷洗完澡了,你就在这儿伺候吧!”
晴雯笑嘻嘻地回应:“我才不去呢!我已经说过今天让可卿姐姐伺候,我只是过来看看而已!”
楚稷晃了晃腰,腰间的铃铛随之叮当作响,他问道:“你是来看我呢,还是来看铃铛?”
晴雯的脸瞬间红了,啐道:“你这人就知道帮着可卿姐姐欺负我!”
楚稷大笑,上前一把抓住她,说道:“今天咱们把浴桶里的水全倒掉,让你可卿姐姐好好伺候你怎么样?”
六天后,
秋闱终于结束,整个过程十分顺利,即便楚稷早有准备,此刻也松了一口气。
在考场门口,陆航对所有重点关注的学子发出邀请,每个人都欣然接受。
作为考生,对朝廷的各种事务自然需要有所了解,尤其是皇子之间的关系。
如今楚稷的声望日益增长,这对学子们而言无疑是个极好的机会。
大家本就互利互助,就像陆航之前选错人,后果显而易见。
楚稷出来得很晚,一边揉着头一边问:“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
陆航笑着点头答道:“都安排妥当了,明天春唱楼包场,王爷赶紧派人送银子过去吧!”
楚稷嘴角抽搐着问:“要多少银子?”
陆航满脸笑意地说:“一天一夜七千两,酒菜一千两,各种服务两千两!”
楚稷黑着脸怒道:“太狠了吧!这一万两银子可以做多少事,能救多少灾民啊,换地方!”
陆航摊手道:
“王爷,眼下可别舍不得银子,这是您首次主持秋闱,之后还有春闱呢!要是这次失了面子,让那些学子觉得您怠慢他们,转而投向别的皇子,那到时春闱该怎么办?”
“确实花费不少,但这银子非花不可!而且这次来的不少是真有才学之人,值得您投入。
哪怕只有一个脱颖而出,也值当!”
“再说了,这次邀请的学子众多,其他皇子也会争夺,王爷必须占得先机!只要这次来的学子八成能中举,下次春闱便无需费力邀约,自会有人慕名而来。”
“到那时才是招揽人才的最佳时机,所以现在王爷得先展示诚意。
只有足够的诚意,才能给学子留下好印象。
何况这儿有‘春唱楼’的名号,这也是我选择此处的原因。”
何谓春唱楼?
便是春闱唱名之地!
此寓意不仅学子难以抗拒,就连学子的父母也难以不动心。
然而春唱楼价格昂贵,包场一天让楚稷感觉自己的小金库已见底。
不过贵自有贵的道理,春唱楼是神京城首屈一指的酒楼,背后主人正是和顺亲王!
环境优越,位置绝佳,服务一流,实则物有所值。
楚稷揉了揉眉心说道:“回头找太叔公商量下,看能否便宜些,一天的租金太贵了!”
陆航忍俊不禁:“王爷不必心疼这点银子,还是先回府休息,明日还要去冶造局呢!”
楚稷长叹一声,他并不是心疼银子。
冶造局每日开销巨大,但他丝毫不在意,因为他清楚这些钱都用在了关键之处。
而这笔银子不过是为了博个好名声罢了。
但他明白,这笔钱必须花,原因正如陆航所言。
“唉,人与人之间若多点真诚岂不更好?”
陆航强忍笑意,伸手请楚稷上车,自己随后也登了上去
按理说,陆航只是冶造局挂名官员,即便算作门客也不该与王爷同乘,但楚稷对人才极为包容,他坚信专业之事应交由专业人士处理。
陆航和楚稷刚回到王府,甄士隐便迎上前恭敬地禀报:“王爷,有一位自称钟离的学子来访,此刻正在前厅等候。”
楚稷略显惊讶,与陆航对视一眼,随后点头道:“知道了,请送些茶点过去。
陆先生先回去休息吧,我这就去会会这位大乾开国以来唯一的**后人。”
大乾初立时设有**一职,但太祖驾崩后,太宗将其废除。
因此,钟家并非世家大族,仅因这一位先祖而在家族史上留下印记。
直至如今,钟离的出现才让钟家再次受到关注。
肃庸堂内,楚稷甫一现身,钟离便起身行礼,态度不卑不亢:“钟离拜见王爷。”
楚稷含笑摆手示意免礼:“不必客气,我还想着明日再与你详谈,没想到你已亲自前来。
坐吧,无需拘束。”
待二人落座后,楚稷观察到钟离坐姿端正,不禁赞许地点点头:“君子行事,既要心正,也要行为得体。
你的仪态气度尽显君子风范,今日登门想必是有要事相告?”
钟离微微颔首:“是的,按理应在三日前遣家仆送请帖,但当时正值乡试期间,不便与王爷直接联系,故今日贸然来访,望王爷见谅。”
楚稷闻言笑了笑,心中虽对相面之术存疑,但眼前的钟离确实气度非凡,加之陆航对其评价甚高,且无不良记录可查,不由对他的来意充满期待。
近两年,钟离声名鹊起并非因为其祖上曾为大乾唯一一任**,而是全凭品行与学识。
楚稷得知钟离来访,心中充满好奇。
“不妨事,本王对你也是十分欣赏,有话直说便是。”
钟离缓缓道:“王爷近来在陛下身边学习,忽闻要组建**部队,同时冶造局、户部、兵部、工部纷纷行动,皇家银行和报社也在大力扩展。
我想请问王爷,是否会在三年内对**和蒙元开战?”
楚稷眼神微凝,朝廷的举动自然难以完全保密,有些事也不必刻意隐瞒。
向外界透露部分信息并无不可,这正是学子们了解朝局的机会。
但仅凭这些就断定三年内会开战?
楚稷低声回应:“如何呢?”
钟离站起身,恭敬行礼后高声说道:“恳请王爷以和平为重,先休养生息,使国家恢复元气。
否则一旦开战,蒙元若全线反击,即便大乾国力雄厚,军备精良,也会被拖累,百姓将陷入苦难!”
肃王府,肃庸堂内。
楚稷嘴角微微抽动,没想到钟离竟是为此而来。
但他对钟离更加好奇,于是开口询问:“你是怎么察觉到这些的?如何看待民生恢复?若不爆发大战,如何应对**与蒙元的威胁?”
钟离站定后依旧从容回答:“王爷,我并非推算出这些,只是观察到朝廷正在备战。
具体开战与否、何时开战,是一位同窗告知我的。
我认为当前大乾尚不具备灭国的实力。”
“首先,**和蒙元均为游牧民族,与大乾百姓不同,虽非不可驯服,但需时日。
且草原广阔,即便战胜,所得也有限。”
“大乾虽天灾渐少,百姓仍生活艰难。
一旦开战,必定陷入困境。
草原幅员辽阔,若**与蒙元全面铺开战线,大乾后勤将面临极大挑战。”
楚稷点头认同,此乃常理。
一直以来,无论是本朝还是前朝,对待草原的态度大致相同。
进攻不易,退守也非长久之计。
因此,多数时期采取的是防御策略,像汉、唐、明这样强硬姿态的王朝并不多见。
这与草原资源的利用程度相关,许多人至今仍认为草原的价值有限。
即便支持对外征战的官员,也仅仅视其为理想的牧马之地!
殊不知,那里拥有前世面积最大的黑土地!
单是这片土地的年产量就极为可观,一旦消息传出,必将引发巨大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