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安然坐在地下避难所的临时指挥室里,享受着空调送来的冷气。他面前的监控屏幕上,营地内的混乱一览无遗。刘双双站在他身旁,白大褂几乎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因连日劳累而消瘦的身体上。汗珠混着灰尘,从她额头滑落,几缕湿发凌乱地贴在太阳穴上。她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但看向林牧的眼睛里,却交织着忧虑和一丝不肯服输的倔强。
她低声汇报,声音因为缺水有些沙哑:“头儿,外面有些年轻女人实在熬不住了,开始拿身体换冰水,还有些……主动投靠了那些有物资的家伙。”
林牧听完,发出一声冷笑,语气平淡得可怕:“哦?既然皮肉这么不值钱,那就把人集中起来,我来给她们重新定个价。想换东西,就老老实实干活,或者用她们所谓的‘服务’来换。至于自由?做梦。”
他抬手指着监控画面里那栋废弃的三层小楼,平淡地发号施令:“反正小区里的人也死得差不多了,那栋楼空着也是空着。让那些女人自己动手收拾干净,以后那就是她们的宿舍。所有人都搬进去,方便管理。我会给你们派活儿,想吃饭就得干活,谁敢不听话,就什么也别想得到。”
刘双双的身体微微一僵,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接触到林牧冰冷的目光后,最终还是垂下了头,低声应道:“是,头儿,我这就去安排。”她转过身,脚步沉重地离开,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单薄。
林牧的命令很快通过广播传遍了营地。那些还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女人们听到这个消息,瞬间炸开了锅,愤怒的尖叫和绝望的咒骂响成一片。
“林牧!你这个畜生!魔鬼!我们是人,不是你圈养的牲口!”一个女人歇斯底里地哭喊着。
“我不想死……不想这样活着……”另一个女人瘫坐在滚烫的地面上,脸上又是泪又是汗,糊了一层灰,嘴里不停地念叨。
赵丽满脸汗和灰土,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一双眼睛里全是怨毒。她咬着牙,压低声音对身旁的王晴说:“这个杀千刀的混蛋,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难道我们就这么任他拿捏?”
王晴脸上又是汗又是泪,乱发黏在脸颊上,她死死咬着牙,指甲都掐进了掌心,沙哑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忍着!先忍着!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把他千刀万剐!”
就在这片混乱里,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女人悄悄从人群边缘挤了出来。这女人叫小兰,三十来岁,长期的饥饿让她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得全是血口子,但那双本该黯淡的眼睛里,却透着一股吓人的狠劲。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根半尺多长的铁棍,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一头已经被磨得十分锋利,闪着冷光,被小心地藏在破烂的袖子底下。
广播造成的混乱正好给了她机会。小兰佝偻着身子,一步步缓慢地朝指挥室外那片空地挪过去,林牧有时候会待在那。脚下的地面滚烫,每一步都疼得钻心,可她死死咬着牙,满心只有一个念头——仇恨。
林牧正站在指挥室外的阴凉处,手里拿着一瓶刚取出的冰镇矿泉水,侧头和尤叔低声讨论着营地的防御。他偶尔抬眼扫过不远处乱糟糟的人群,眼神冷漠,没有丝毫波澜。
就在此时,小兰拼尽全力冲到林牧身后不足三步之处!她眼中血丝密布,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藏在袖中的铁棍汇聚了所有力气,猛地刺向林牧毫无防备的后心!“去死吧,魔鬼!”
然而,就在铁棍即将及体的瞬间,林牧甚至头都没回,身体只是向左一错,那灌注了小兰所有力气的一击,便险之又险地擦着他的肩头划过,带起的劲风撕裂了布料!不等小兰有任何反应,林牧反手一抓,死死扣住了她瘦弱的手腕。“咔嚓”一声脆响,小兰的腕骨瞬间错位,她痛苦地闷哼一声,手中的铁棍再也握不住,“当啷”掉在了滚烫的地上。
小兰拼命挣扎,腕上传来钻心的剧痛,可林牧的手指纹丝不动,反而越收越紧。剧痛让她的五官扭曲在一起,瞪着林牧,几乎是把话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不得好死!我们都快被你逼死了,你还把我们当牲口作践!”
林牧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反而冷笑起来:“想杀我?凭你们这些废物,也配?”话音未落,他猛地一甩手,小兰瘦弱的身体便被狠狠摔在地上。滚烫的地面烫得她发出一声惨叫,裸露的皮肤立刻大片红肿。林牧这才转过头,冰冷的目光扫过周围呆若木鸡的人群,低沉地开口:“还有谁想试试?现在站出来,我一并成全!”
人群里刚刚还带着点骚动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吓得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空气里只剩下小兰在地上疼得打滚时发出的抽泣,周围安静得可怕,只有热浪在呼呼作响。
尤叔眉头紧锁,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劝道:“小牧,你看这……她也是走投无路,是不是太狠了点?”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牧直接打断了,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走投无路就能拿刀捅我?尤叔,你最好搞清楚自己该站哪边,别多管闲事。”尤叔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张了张嘴,但看着林牧那冰冷的眼神,最后只是摇了摇头,默默退到了一边。刘双双远远地看着,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紧紧抿住,把头低了下去,双手攥紧了衣角。
当天下午,反抗林牧的女人小兰,被两个壮汉拖了出来。他们剥光了她的衣服,在一片尖叫和哭泣声中,将她拖到营地中央。那儿立着一根碗口粗的金属旗杆,在烈日下烤了一整天,温度足以将生肉烫熟。小兰被死死地绑了上去,皮肤贴上滚烫铁杆的瞬间,只听“滋啦”一声,紧接着就是她撕心裂肺的惨叫。
“滋啦——!”
光裸的后背刚贴上滚烫的铁柱,皮肉烧灼的刺耳声响便混着浓烈的焦糊味一同爆开。女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后背的皮肤肉眼可见地变红、焦黑,随即鼓起大片水泡,又在高温中炸裂,流出黄色的黏液。她疼得浑身剧烈抽搐,拼命扭动,可粗麻绳却将她死死地固定住,每一次挣扎,都只是让烧焦的皮肉与铁柱磨得更深。
周围围观的人群被逼得退出去老远,现场一片死寂,没人敢开口,连一声叹息都听不到。
赵丽和王晴也挤在人群里,看着小兰那不成人形的凄惨模样,吓得浑身发抖。王晴的脸白得像纸,拼命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尖叫出来。赵丽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她压低声音骂道:“这……简直就是炮烙!他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魔鬼!”
王晴紧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但眼中的恨意却像是要将人活活烧穿。
起初,小兰还在凄厉地惨叫咒骂,但很快,声音就变得嘶哑微弱,最后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头顶的太阳毒辣,她身上的水分早已被榨干,干裂的嘴唇渗出血丝。大片的皮肤被烫得皮开肉绽,焦黑的血痂和新渗出的血水混在一起。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眼神也涣散开来,可即便如此,那空洞的目光依旧死死地朝着林牧所在的避难所方向。
避难所的高处,林牧透过观察窗,冷冷地俯视着下面的一切。他拿起通讯器,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谁再敢挑战我的规矩,这铁柱就是榜样!”这番警告让下面的人群骚动起来,不少人吓得往后缩,更多人则绝望地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铁柱上的惨状,只能压抑着哭出声来。
震慑的效果立竿见影,但仇恨的种子也随之埋进了每个幸存者的心底,无声地滋长,只待破土而出的那天。空气里飘着皮肉烧焦的糊味,混合着酷热,每一次呼吸都灼得肺生疼,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夜色降临,白日里的热浪总算退去一些。营地里,几堆篝火在黑暗中燃烧,火光映照着周围幸存者或麻木、或怨毒、或恐惧的脸。林牧回到自己的避难所,一进门,冰凉的冷气就扑面而来。他随手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杯冰镇果汁一饮而尽,舒服地窝进真皮沙发里,目光再次投向巨大的监控屏幕,看着上面一双双怨毒的眼睛,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反抗?不过是赶着去死罢了。”
刘双双在一旁站了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头儿,今天这么一来,恐怕营地里的人心都要散了。我担心,万一他们被逼急了,真的联合起来……”她的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颤抖。
林牧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直接挥手打断她:“乱?那就再杀几个!杀到他们没人敢乱,杀到他们听到我的名字就两腿发软为止!”他眼神一冷,斩钉截铁地说:“双双,你给我记住了,在这该死的末世,拳头硬才是唯一的道理!人心最靠不住,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就是自寻死路!”
刘双双低下头,嘴唇嗫嚅了半天,终究还是没能说出话来,只是默默地退到了一旁。林牧的目光重新落回到监控屏幕,画面里的火光摇曳不定,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如同潜伏的野狼,正死死盯着他这边。他冷哼一声,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眼底寒光一闪而过。
高温炙烤着大地,整个营地里死气沉沉的,只有偶尔从帐篷里传出的低声咒骂和粗重喘息,给这份死寂添了几分焦躁。林牧慢悠悠地喝着冰镇果汁,跟周围的燥热与绝望格格不入,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子玩味。空气里那股子紧张的味道越来越浓,他却一点也不在乎,反而有些期待,就等着看那些自作聪明的家伙会怎么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