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手表接通之后。
“汪呜?”
狗子那头传来疑惑的叫声。
出去嗨皮了一天,回来后精疲力竭早早就躺下休息的狗子。在被爪子上不停发出震感的电话手表震醒之后,苦大仇深的抬起头,狗脸上的褶子挤成一团。
而电话另一头兴致勃勃的老母亲:大黄亦未寝~嘻嘻。
大黄狗脸深沉的盯着狗爪子上发出奇怪声音的玩意儿,黢黑的狗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老母亲兴奋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喂?喂?大黄听得见吗?”
“汪呜?”
两脚兽怎么人不在,声音却还是不放过自己?
尽管认出来是自家烦人两脚兽的声音,但大黄不想搭理。它索性把耳朵往下一撇,盖在头顶两侧遮得严严实实。
然后脑袋瓜熟练的往爪子底下一塞,试图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然后老母亲的兴致不减,夏晚趴在床上对着手机那头絮絮叨叨的念着。
“大黄~咱老夏家的好大儿啊~”
“老母亲马上就回来了,你可千万不要趁我不在这几天,到处乱啃啊?”
大黄:听不见!听不见!
夏晚知道自家狗子的德性,仍旧苦口婆心的试图劝说:“咱可就这一个屋啊!千万别给我拆没了!听见没?”
大黄:听不懂……吧啦吧啦……屋……拆……听懂了!
狗子的耳朵瞬间起立:指令收到!
老母亲自认为已经叮嘱到位,反正家里还有秦北和夏繁星两人盯着,料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电话挂断前。
夏晚还例行召唤了团子的名字,在得到可爱团团的撒娇哼唧之后,干·老母亲心都化了。
愉快的结束与两只狗子的通话。
又到了闺蜜深夜访谈节目这个熟悉的环节。
宋书意率先开口发难,目标直指陈笑。
只见她目光如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陈笑的脸部表情。
宋书意此时正直得如同一位端坐于公堂之上的清汤大老爷。
宋书意:“犯人陈笑,还不速速招来。”
陈笑痴呆脸:“啊?”
夏晚努力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她怕自己笑出声。
宋书意板着脸,脸上写满了:装,我就这样静静的看你装。
陈笑:“不是啊!我勒个清汤大老爷!小人到底犯了啥事儿啊?”
“还请宋大人明示!”
“扑哧!”
夏晚再也控制不住,整个人扑倒在床上狂笑出声。
一边笑,还一边不停地伸手捶打被皱巴成一团的被子。
宋大人脸上原本威严的表情被夏晚这么一闹,也绷不住了。
陈笑见状,怎么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瞅准时机就扑了上去,三个女孩子笑闹成一团。
欢闹过后,女孩子们一个个气喘吁吁的累倒在床上。
陈笑心里还惦记着自己被她俩严刑拷打的事,心中装着秘密的她,还妄想转移话题图蒙混过关。
不想,她的这点小机灵早就被英明神武的宋大人识破。
宋大人鼓起肉乎乎的腮帮子:“大胆陈笑!竟敢试图蒙骗本大人!”
“本大人已经给过你机会,你却不懂得珍惜。堪比那铁锅里的四季豆,油盐不进!”
说完,宋大人小手一挥:“夏衙吏!还不把此人拖下去!”
“本官今日必定治她个大不敬之罪!来人,上刑!”
犯人陈仍负罪顽抗,做出垂死挣扎状:“大人~小人冤枉啊!请大人饶命!”
夏衙吏强忍住笑意,双手一拱,做了个揖:“嗻,奴才遵命。”
夏衙吏抬起手,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犯人的脸上:“既然宋大人已经吩咐了,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为好。”
两边脸颊肉都被人夹住,陈笑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口齿不清。那张平时最喜欢叽叽喳喳的嘴巴,此时连口水都快兜不住溢出来了。
犯人陈:“我招!我招!”
夏衙吏这才松开手,故作正经的拱手:“回禀大人,犯人陈氏对自己犯下的滔天大罪已经供认不讳。”
宋大人用手轻抚在下巴处不存在的胡须上,不住点头,似是对这个结果甚是满意。
宋书意轻咳两声,故作威严道:“说吧,近日来与你互通来往的那个奸夫,到底是谁?”
原本还腆着个脸嬉笑的犯人陈,直接从床上垂死病中惊坐起:???excuse me ?
“等等!”
“你们怎么知道的?”
“不是!”
“我的意思是……”陈笑还试图狡辩。
“怎么就奸夫了?怎么就互通往来了?”
“我警告你们,不要乱讲!”
一番输出过后,发现床上坐着的二人仍旧不为所动。
陈笑咬咬牙,两手掀起自己面前不存在的衣袍,直接就地跪拜:“犯人陈氏告发宋大人收受贿赂,扰乱朝堂,罪不容诛!”
清汤大老爷宋抬手指了指自己,一脸的不可置信:“哈?”
“堂下何人?竟敢状告本官!”
“不对!”
宋大老爷:“我啥时候收你贿赂了?”
陈笑冷哼一声:“那天晚晚一个人呆在酒店,咱俩单独出去吃饭的时候。”
宋大老爷努力回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宋书意大怒:“你他妈就给老子买了根冰棍!”
“还是五毛钱的小布丁!”
陈笑一脸的理直气壮:“你就说收没收吧?”
“而且……”
她强调:“人家小布丁早就涨到一块了!你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
宋书意仍然觉得不可置信:“你就拿一根小布丁考验干部?”
陈笑:“真正的清汤大老爷,是不会拿群众的一针一线!”
说完,她竖起食指左右晃动:“而你,我的朋友,你还差得远呢?”
宋书意被这句话打击得颓然倒地。
“不对啊?你为啥要贿赂我?”
陈笑莫名其妙:“不是你说的,你手上有我的把柄,威胁我必须给你点封口费吗?”
宋书意:……谁知道自己就那么随口瞎说了一句,还真给自己说中了。
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夏晚,听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互相问候,只能选择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夏晚:深藏功与名。
不过,也差不多该到自己出场的时候了,再安静下去,怕是要招人怀疑。
“咳咳……”
夏某人轻咳几声,将偏离的话题又重新拉了回来。
她假装一无所知的沉声开口:“所以……奸夫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