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回家，然后晚一点总长大人会来找我们。”刚上磁浮飞艇时，楚洵就通过光脑给总长发了预约申请。
原本她是想把地点定在总长办公室，是总长说定在六号别墅更方便，他走的时候还能顺便带点土壤样本走。
从楚洵这里拿走的种子经过种植以及精神力催化后，黑果的爆出率远低于楚洵种出来的第一批。总长有些怀疑是土壤的问题。
楚洵低头看着总长发过来的照片，两个透明盒子里一边是黑果一边是红果。
100粒种子里，有两粒种子没有反应，所以只长出98条藤蔓，共计开了994朵缪加玫瑰。
使用精神力催熟后，994颗果子里只有6颗黑果。
楚洵种植的那一批比例大概是483：4，他们种的这一批是988：6。
她还看了总长发过来的监控，内容是整个种植催熟的过程。就连她自己看了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缪加黑果的爆出率为什么一直在下降？楚洵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
两人回到六号别墅时，总长大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今天一大早就去了秘密设立的培育园，几个被选定观察催熟的哨兵都是他的心腹。
五个哨兵精神体是不同种族，他们的精神力等级也不同。总长先是每人发了5颗种子，想看看不同种族不同等级的哨兵会不会对缪加果有影响。
事实证明没有一点影响，因为五个哨兵25粒种子开出261朵缪加玫瑰，加起来一共就结出一颗缪加黑果。
等他换了几种方式换了几个哨兵以后，看着988颗红果6颗红果，总长陷入了沉思。
总长和几个哨兵把市面上玫瑰种植指南翻烂了都没找到原因。他正想联系楚洵，刚好就收到了楚洵发来的信息。
两人一拍即合定了时间地点。
……
“总长大人。”
“总长大人好。”
楚洵乖巧地打了个招呼，站在门口的中年男人看着脸色怪怪的，难道是来得太早等久了？不能吧，她看看时间，确定离两人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
“克林顿向导经常来打扰你们吗？”
原来是碰到了疯鹿。
“也不算经常。”上辈子阴魂不散，这辈子没过几天就见到了两次。
“如果你们感觉生活被打扰了，我可以特批你们出黑塔居住，但是范围有限不可能让你们跑远。”
整个黑塔里，就疯鹿最难以掌控，他性子乖张，有时候看着高冷矜贵，有时候纯是个疯批。
向导+身份=疯鹿无冠加冕。
总长不是惹不起他，一是觉得动他牵连太大，二是黑塔也缺向导，三是这小子投胎能力真强。
都说羊水是人生第一道分水岭，到了疯鹿这直接变成了封神礼。
能出黑塔……楚洵有些犹豫了，“总长大人，麻烦荣我们考虑一下。”
“行，你们要是有这个打算，得先告诉我住哪里我才能特批。”毕竟是黑塔的向导和黑塔的哨兵，住远了不合适。
再加上楚洵向导住黑塔才能得到最高等级的保护。自从楚洵一样样展露出自己的能力后，总长已经把她加入黑塔白名单。
为保她，必要时可以牺牲一切。
三个身份加起来在黑塔堪称王炸的人物站在门口聊天，路过的人啦狗啦都会忍不住停留多看两眼。
缪加花墙下，三人笑意盈盈气氛格外融洽。此时的他们被象征利益情感和站位的绳索牢牢绑在一起。
……
“我回来的路上也想过很多种可能性，或许我们需要做个对比试验。我出三份种子，每份淬炼程度不同。总长您将他们分为多份，让不同精神体不同等级的哨兵催化，重点看看植物系和动物系的区别。
最后我们按成功做一个汇总比较，或许能找出黑果爆率的影响因素。”
总长是第二次来六号别墅，他坐在楚洵对面的沙发上听着她说的话，认真得就差拿个小本本仔细记录。
身经百战位高权重的他现在像极了上课认真听讲的小盆友。
学知识不一定能换钱，学这个钱能自己送上门来。含金量极高！
“好，现在是六月二号，最晚四号能出结果，到时候我们再合计合计。接下来就是关于定价和售卖渠道，我有些事需要和你敲定一下。”
总长有一种预感，如今看起来温良无害的楚洵向导迟早有一天会搞出大事情。
现在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一语成谶。
若干年以后，总长看着在中央星素手搅弄风云，以一己之力拉四大军团黑白塔下水的女人，拼命回想自己以前对她态度怎么样，有没有隐形待爆的雷需要提前排除。
他想着想着，目光落在端茶倒水忙忙碌碌的小舅子身上，怎么有点女主外男主内的意思呢？
媳妇提了好几次说想见见楚洵向导，他一直没松口。
总长夫人也是位哨兵，是黑塔里最神秘的存在没有之一。
每个加入黑塔的人都知道总长大人有位相伴几十年的夫人，两人极为恩爱。奇怪的是夫人从未出现于台前，似乎只存在于传言中。
渐渐的，不知道从哪里穿出来离谱的言论说总长夫人数年前就死在战场上，总长一直不肯接受现实，也一直没公布消息。
作为黑塔最高首领，总长早就听说这些传言，他没承认也没否认，完全当做不知道。
“总长大人，我说过渠道定价售卖我完全不插手，这些都全权由您决定。我只负责每个月一号给您提供一万颗种子，分成比例还是黑塔百分之二十，我百分之八十。
我个人再抽百分之十给您。这笔章不用计入黑塔，走个人账户。”无论是合作还是领导，都需要适当放权放利。
什么意思，回扣？分成？返点？贿赂？
总长有些犹豫，一个人如果把到手的钱往外推，只能说明她想要的不止这些。她到底想要什么？
“黑塔占百分之二十已经是占了大便宜，我怎么能再收你百分之十。种植催熟根本不需要多大功夫，甚至你自己就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