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傅家后,沈暮清一下车就往里面跑,没等后面的傅景琛。
傅景琛宠溺的笑着,他的清清就是这么的可爱,好想彻底的从里到外完全的拥有她。
这病态的想法一出便一发不可收拾,只要有一点念头,那么就会疯狂的生长占据他的大脑。
他的手指刚好点亮屏幕,屏保照片正是下午傅景辰给他发的,上面的沈暮清害羞的笑着,一看沈暮清他就发了疯忘了情,沈暮清的身上似乎有着对他致命的吸引力。
“清清。”缠绵低沉,他轻轻的唤了声,在无人的黑夜中很突兀,自言自语。
平常拿钢笔和毛笔的手指深深的按着手机屏幕上的沈暮清,青筋突起,这压抑深沉的感情而后化成一声轻叹,消失的无影无踪。
傅景琛顺着沈暮清的路线回房间,在她的房门口停顿几秒后,看见房门紧闭,他没有意外,脚步缓慢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紧闭的房门后面站着的是春心荡漾的沈暮清,不怪她,要怪就怪傅景琛太过分,不自知的勾引才是最致命的。
她平息着自己的心情,拿出睡衣走向浴室准备洗漱睡觉。
“哇,镜子里的大美女是谁啊?”
“好吧是我。”
沈暮清自恋的对着镜子刷牙,欣赏着自己的美貌,她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这一系列的操作下来,已经半夜十二点了,终于又是躺上舒服大床的沈暮清感叹:只有床不会嫌弃她,反而还会包容她的所有,床好。
经过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折腾,沈暮清累极了,上床没几分钟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门外,男人熟练的打开房门,目标明确的走向属于自己的位置。
傅景琛的眼神清明,他低头看着睡梦中的女人,认命的叹息,这辈子算是栽在沈暮清的身上了,但是他甘之如饴。
男人身上的气息熟悉有安全感,沈暮清不自觉的向他靠去。
最后变成沈暮清像个八爪鱼一样扒在傅景琛的身上,傅景琛拥着她,同样闻着这令他沉沦的气息,瞬间抚平他躁动的内心,安抚他紧绷的神经。
其实赵管家说的不错,他虽然没有梦游症,可他有睡眠障碍症,没有沈暮清的日子他几乎没怎么睡过好觉,每天都绷着神经。
另一边的江晚棠回到江家,就见江母一脸正经的坐在沙发上,明显是在等她。
没等江母开口,江晚棠自觉的坐在她对面,收起冷傲的表情。
“棠棠,今天晚上怎么回事?傅景辰的女伴怎么不是你?”
“你是不是没按照妈妈说的做,那些礼物你送给他了吗?”
江晚棠深吸一口气,耐心的回:“妈,他选谁当女伴是他的自由,我干涉不了。”
“棠棠,那礼物呢?你到底送没送?”
江母坐过去,靠近她,握着她的手,怎么看都是母慈子孝的画面。
“送了。”
江晚棠低顺着眉眼,送是送了,但是他没收。
“棠棠啊,妈妈作为过来人告诉你,你得温柔一些,不要老是这么冷冰冰的,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嗯。”
“你要知道,你和景辰结婚后你就是傅家的儿媳妇,后半辈子就能高枕无忧了,妈妈是为你好。”
又是为你好,为你好,江晚棠听着这句话长大的。
你是女孩子,你得学习厨艺抓住男人的胃,这样才能抓住男人的心。
女孩子学这个不好,不能学,你不能这样做,女孩子要矜持。
你要做一个贤妻良母,这样家庭才能家和万事兴。
......
她听够了,凭什么,她喜欢管理,喜欢投资,喜欢金融,凭什么不能学,凭什么家里的产业她不能插手,凭什么股份只给哥哥,她的股份却要结婚的时候当陪嫁给她。
江晚棠红着眼,有些哽咽道:“妈,你真是为我好吗?”
要是为她好,为什么逼着自己嫁给不喜欢的人。
要是为她好,为什么喜欢的事情不能做。
天知道她多羡慕哥哥,哥哥想做什么都能去做,肆意妄为,她却被条条框框圈在一个格子中,只能循规蹈矩。
“傻孩子,妈还会害你不成。”江母没察觉到江晚棠的情绪变化,自顾自的说着该如何讨好傅景辰的方法,
“棠棠你在听妈妈讲话吗?”
“嗯。”
只要你开心我都会去做,为了你,我的母亲。
“那明天你跟着我做早餐,送去傅家。”
“好。”
江母满意的点头,她这辈子最满意的就是生了一个好女儿,乖巧懂事,女儿就是她的骄傲。
“早点休息。”江母给了江晚棠一个拥抱,叮嘱她,“晚上不要太晚睡,对皮肤不好,关灯后不要玩手机,知道吗?棠棠。”
江晚棠深吸着母亲身上的味道,无声妥协,放在江母后背的手收紧,“知道了,妈妈。”
“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粘着妈妈。”嘴上像是指责的话,语气却是温柔非常,江母轻抚江晚棠的头,
“一眨眼,咱们的棠棠这么大了,成了大姑娘。”不久后就要嫁人了。
“妈。”
“好了,去睡吧。”
江晚棠这才起身,上楼去。
江母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从小她就偏爱棠棠,对她哥哥的关心都没她的多。
都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天下的每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她也不例外,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棠棠能有一个好归宿。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天下没有比她更希望棠棠的过的好的人。
江母拢了拢衣服,起身回房间去。
江晚棠回到房间没有立即洗漱,反而站在窗前沉思,房间的布局精致有格调,一看就是有人用心布置的。
她回想起过去的种种,江母绝对算的上一个好母亲,她的衣食住行都是江母一手操办的。
江母总是不放心,总觉得自己准备的才更好,这就让她更狠不下心来违背江母的意思。
她想让江母开心,不想江母为了自己的事情伤神费心,可又想逃离这个牢笼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人是一种矛盾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