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在厨房一时没听清,只知道刘嫂在叫她,她穿着围裙不施粉黛的走出来,
“怎么了刘嫂?”
“太太,是阮小姐。”
苏夏还算开心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冷声道:“开门吧。”
“好”刘嫂在这个家待了十多年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事情,她有些替太太不值得,连带着对门外的那个人也没什么好脸色。
门一开,阮秋画着精致的妆容,扬起笑容,“刘嫂,季总让我来拿一份文件。”
“进来吧。”
刘嫂不待见的出声,“季总有说文件在哪吗?我去给你拿。”
“不麻烦刘嫂,季总让我亲自去拿,请问季总的书房在哪?”
阮秋声音嗲嗲的,隐隐让人听了不舒服。
“楼上右拐第二间,阮小姐快去快回,不要让季总等急了。”
“好,谢谢刘嫂。”
刘嫂在心里默默吐槽:现在的年轻人总是想着不劳而获,一脚登天,不得了。
看见还在厨房里忙活的自家太太,她的心急起来,连忙跑过去,
“太太,你不着急吗?”
苏夏继续手上的动作,照着手机上的教程,不在乎的说:“我急什么?”
“哎呀,太太你和季总的事我多多少少也听了一嘴,现在那小三敢这么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
“虽然打的名堂是拿文件,那下次指不定得踩在你的脸上作威作福。”
刘嫂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苏夏,应该有所行动,至少在她认知里,没有哪个人连自己的老公出轨也显得这么淡定。
“刘嫂我又没做亏心事我急什么,只要一天没离婚我就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轮不到她来作威作福。”
“太太话是这么说,但你不生气吗?”
苏夏停下拿着刀的手,自嘲道:“生气有什么用?”
刚开始发现季明出轨的她感觉天塌了,她歇斯底里的呐喊质问,刚开始季明还觉得愧疚包容她的无理取闹。
后来次数多了,他便也不耐烦,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他的态度很明确。
过不下去就离婚,苏夏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好过,一直拖到现在。
阮秋拿完文件,四处张望客厅没人,听见厨房那边传来动静。
“你就是季总的太太吧,我是季总的秘书,来替他拿文件。”
阮秋摆出一个自以为很漂亮的姿势,自信的开口。
苏夏没有理她,倒是刘嫂开口:“既然阮小姐拿完文件便快走吧。”
赶人的意味很明显,阮秋也不是不识趣的人,讪讪的走出门去。
在花园陪着沈暮清玩耍的季随压根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处境多不好。
沈暮清肆意的在花园中奔跑,小小的猫身穿梭在一盆一盆的花海中。
她看见一只小蝴蝶,抬腿就追着小蝴蝶跑,没跑多久没注意脚下被一个小石子给绊倒了。
发出一声惨叫,季随一直跟在她后面时刻注意她的动向,看见她搞笑的姿势,常年紧抿的唇裂开一道弧度。
他不紧不慢的扶着沈暮清起来,“小猫,慢。”
意思是让沈暮清慢点跑,小心摔伤。
季随这几天说话的频率非常高,声音也不似之前的沙哑,柔和细腻带着青涩的魅力。
被扶起来的沈暮清好了伤疤忘了疼,立马又追着蝴蝶到处跑。
花园里时不时有几声软糯的猫叫还有少年好听的嗓音。
阮秋本来打算离开的,她望着这栋别墅,野心巨大,迟早有一天她会光明正大的住进去,
到时候看那苏夏是不是还和今天一样冷静,想着想着不自觉笑出了。
她踩着高跟鞋想走,余光瞄到不远处的花园有人在,她沉思几下,还会有谁呢?不会是苏夏养的情夫吧?
阮秋想到这个可能更是不能放过,不顾仪态的跑起来生怕花园里的人跑了。
花园里季随正在护着沈暮清,抬眸却看见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轻松的眼睛一下就皱了起来,很不满有人打扰自己和小猫。
阮秋停下脚步小喘着气,她怎么也没想到花园里的人是这么年轻帅气,她一时有些失神。
苏夏好本事,偷人敢偷这么年轻的?
“你是谁?”
趾高气昂的问着季随,季随没有理她,自顾自的抱起小猫想回去,可经过她身边时,被阮秋抓住手腕。
“你想跑?不会是被我发现后想逃吧,不可能,跟我去见季总。”
季随一手护着沈暮清,另一只手被阮秋紧紧抓住,她那长长的指甲扣着他。
一瞬,季随的气息就变得恐怖起来,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阮秋的手,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不干净了。
阮秋被他盯的发麻,有些心虚可是想到什么随即挺直腰杆,“看什么?敢做不敢认?别以为这样我会怕你。”
要是眼前的人真的是苏夏情夫,那么季总肯定会感谢自己,说不定自己就是下一任总裁夫人呢。
二人僵持着,沈暮清睁着圆圆的猫眼冲着阮秋叫:“喵!”
阮秋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沈暮清没在怕的,“喵喵喵。”
“死猫闭嘴。”阮秋受不了猫叫,她非常讨厌猫这种掉毛的动物。
沈暮清或许是天性使然,挣脱季随的怀抱朝着阮秋跳去,就是现在,唰。
一记无敌喵喵爪印在阮秋脸上,阮秋挥着手把沈暮清打在地上。
季随的眼睛终于有了别的情绪,他慌乱的拾起沈暮清,颤抖的声音,“小猫。”
另一边的阮秋捂着自己精心保养的脸,居然从手中看见一丝血痕,“啊”
高昂的尖叫声响起,连带着厨房的苏夏也听见,围裙也没解开快速向声音发出地走去。
刚出门的苏夏眼睛很利,一下就看见花园门口站着的一男一女,她看见那个女的抬手想给自己的儿子一巴掌。
此时她慌了,“住手”
苏夏跑过去二话不说甩了阮秋一个巴掌,“啪”清脆利落。
阮秋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苏夏上前检查着季随的身体,没有明显的伤痕,脸上也没有,还好自己来的及时。
可是视线接触到手腕,她的杏眼一眯,季随的左手腕上有很深的指甲印,还有他的状态很不对劲,像是发病的状态。
出门前还好好的,现在变成这样,只有一个可能。
苏夏凌厉的杏眼瞪着阮秋,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