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发现了绿洲,里面有鱼还有刺果儿?”沙匪头子一脸震惊。
这片沙漠他不知跑了多少次,哪里有什么,他早就如数家珍。
蛮州这边叫仙人掌都叫得刺果儿,因为有刺,但果实能吃。
“不止,”沙匪将洛曦宁寻到的三只兔子和一小块糕点,一起拿给大当家的看。“那丫头邪乎得很,去的时候发现了一包糕点,回来的时候又找到了兔子。”
一名矮胖沙匪凑到跟前,对沙匪头子贼兮兮地道:“老大,咱们发了呀!有了那丫头,咱可不会饿肚子,加上那能寻回宝物的噬金鼠,咱们,咱们......”
他激动的浑身肥肉都开始晃动。
“行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带人去把水运回来,胖子,那丫头可要关好。”
“放心,”矮胖沙匪拍胸脯保证,“我亲自守着呢!”
回来见过洛家人的洛曦宁,重新被关进了土坯房中。
听见门外锁链声,她冷哼一声,以为这样就能关住自己,真是天真!
打着哈欠,她让大咪在脚边守着,自己躺在木板床上,很快便睡着。
迷迷糊糊的,她好似又踏进隔壁,在那一声声的“小宁子”中惊出一身冷汗。
满头大汗地坐起身来,洛曦宁往窗外瞧去。
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黑的,外面看不见一个人走动。
进入空间,客厅上有张纸条,上面是洛庭鹤给她的留言:
宁宁,我遇到了一伙人,他们武力惊人,现在我正和他们接触,希望能说服他们来救你们。
洛曦宁皱眉,有些担忧老爸,见纸上写着的武力惊人,她提笔写上:
老爸,小心些,不行的话,我还能再撑上一撑,你去蛮州找人,见情况不对,你就躲进空间里。
纸条用遥控器压住,洛曦宁戴上手套,将仙人掌种上,再给所有的植物浇上灵泉水。
院中被洛庭鹤挖出来的水坑,比屋内的大,刚好能够满足院中的动物饮水。
洛曦宁清点了一遍,以前就喝过灵泉水而变异的兔子,除了之前的三只外,又多了两只。
分别取名:小尾巴和大长腿。
小尾巴是一只全身雪白,唯独尾巴尖有点花色的兔子。
大长腿则是腿特别短,比其他所有兔子都要短。
现在的变异动物一共五只,变异植物可能是因为除了小紫,其他植物浇灵泉水的时间太短,现在还未发现任何变异迹象。
做完这一切后,她一身汗,洗漱干净后这才走出空间。
坐在硬硬的木板床上,她不由想起了隔壁。
犹豫片刻后,一咬牙,将门开在了两间土坯房相连的那堵墙上。
刚进入隔壁,那梦魇般的死气瞬间包围了她。
避开角落处的白骨,不小心触碰到那暗红色的墙皮。
手中黏糊糊的触感,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窟,这哪里是墙皮,这分明是被血液日日浸泡,染成的暗红色。
看着这间屋子里,大面积的暗红色,洛曦宁心脏狂跳,这些沙匪是杀了多少人才会造成这样的场景!
腥臭、恶臭、腐臭萦绕在鼻尖,让她胃里翻江倒海地翻涌着。
“呕!”实在是忍不住,她紧紧捂住口鼻。
木板床上的高大男人,听到声响,耳朵动了动。
满是血污的脸上闪过一丝希冀。
洛曦宁靠近木板床,浓重的血腥味从床上的两人身上传来。
“你们别发出声音,我不是坏人,我给你们用些药,你们撑上一撑,最多三天,我爹就会带人来消灭这些可恶的沙匪。”
少女身上淡淡的柠檬香气,配上软糯的声线,在这样可怕的环境下,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男人喉咙沙哑,手脚无法动弹,却还是想让她救小宁子。
“救……救他!”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洛曦宁忙安慰道:“好,我都救!”
她不是圣母,只是这样的场面已经成了自己的梦魇,如果不做什么她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小宁子脸上全是血污,鲜血淋漓的伤口纵横交错。
双腿的肉被沙匪残忍地剃了下来,强烈的痛楚已经让他整个人陷入了昏迷之中。
洛曦宁先是拿出灵泉水,淋在他伤势最为严重的双腿上。
灵泉水淋在光秃秃的骨头上,冲散了沙匪用作止血的白色药粉。
发出“嗤嗤”的声音,这样的痛楚让昏睡的人不禁痛呼起来。
洛曦宁赶紧捂住他的嘴巴,低声道:“你小声些,我这灵药马上就能让你伤势见好。你别叫了,很快就好。”
许是察觉到有人救他,小宁子暂且恢复点神智:“呜呜……”
洛曦宁移开手掌,想要听他说什么?却只听见他“呜呜呜”的声音。
“小宁子为了维护我,与那些沙匪对骂,被割断了舌头。”沙哑的男音为她解释。
“哦。”
洛曦宁心中难过得很,看这小宁子不过和她差不多的年龄,却受到这样残忍的对待。
她继续往小宁子腿上倒着灵泉水,给他的双腿倒上两次,虽然没有立刻愈合,但也没有再出血。
也许是感到伤势好转,小宁子竟然裂开嘴对她笑了笑。
笑的时候牵动了脸上的伤势,疼得让他有些不自在,这样的笑竟然看起来格外狰狞。
“别笑了,”洛曦宁转头看向房门,低声道,“怪吓人的。”
将他凌乱的发拨开,淋上灵泉水,小宁子竟然感到丝丝冰凉。
“唔?”
看来这个小宁子和她一样,是个话唠无疑了。就这样了,还呜呜想要说个不停。
“你这舌头我没有办法了,给你喝些预防发烧的药吧!”
还有消炎的。
接着从怀中掏出药瓶,给他喂下。
从他清澈的眼神能够看出来,他觉得味道还不错!
看他干裂的嘴唇,已经往外渗血,她又重新拿了水囊,喂他喝些水。
仔细地为小宁子治伤后,她拿着灵泉水来到木板床的另一边。
“你还好吧?”
高大男人背对着她,让她一时半会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
“没……事,我还能撑下去。”
男人话音刚落,另一端的小宁子“呜呜”起来,见男人不说实话,小宁子焦急起来。
“你怎么了?”
洛曦宁还以为是小宁子哪里还有伤势。
“我……大腿上的肉今天被割了,可能还有些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