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最终能帮他实现复仇大业的,似乎也就只有武魂殿了。
武魂殿势力庞大,高手如云,在整个斗罗大陆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若能得到武魂殿的庇护与支持,自己复仇的希望无疑会大大增加。
至于海神岛,唐钰连想都不敢想。
以自己现在这孱弱的实力,年仅六岁便孤身一人在这危机四伏的世界闯荡,已然算是险象环生。
若再贸然出海,那茫茫大海之上,波涛汹涌,暗礁密布,还有各种强大的海魂兽出没,几乎是九死一生。
更何况,即便侥幸找到了海神岛,波塞西身为海神岛的大供奉,又怎会为了自己这个无名小卒去对付昊天宗?
那不过是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唐钰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无奈与感慨,他喃喃自语道:“武魂殿啊,那也不是个能轻易混出头的地方!自己先天魂力才半级,就这天赋,怕是混到死,也不可能掌握武魂殿的话语权,成为能左右局势的大人物。”
没办法,即便自己的武魂有着堪称逆天的“bug”级能力,可这终究是一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
辅助系魂师和其他系魂师在战斗力上的差距,犹如鸿沟一般难以跨越。
在这个强者为王的世界里,没有强大的战斗实力,即便拥有再神奇的辅助能力,也难以真正站稳脚跟。
思来想去,唐钰觉得投靠千仞雪,也就是那个明面上以天斗帝国大皇子雪清河身份卧底的她,或许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虽说原着设定里,千仞雪卧底二十年,心智过人,老谋深算,行事滴水不漏,可这斗罗世界里的其他人,在他眼中就宛如一群弱智,智商根本没几个能拿得出手的。
这宛如古代欧洲般充满着各种权力斗争、却又在智谋层面显得无比稚嫩的斗罗世界,和站在拥有五千年华夏历史智慧沉淀肩膀上的唐钰比起来,在智谋上的差距简直不是一星半点。
唐钰心中暗自得意,自己可是知道剧情。
在这斗罗世界里,自己堪比管仲乐毅、卧龙凤雏这般历史上的顶级智者。
更何况,千仞雪最后还能成为天使神,一旦她飞升神界,自己也能跟着沾光,一同前往神界,这简直不要太爽。
最后,要是还能和千仞雪喜结连理,那可真是锦上添花,人生完美无缺了。
想到这里,唐钰嘴角不受控制地高高扬起,那笑容比AK还难压。
……
次日清晨,天色才微微泛起鱼肚白。
乌坦城,这座距离孤峰山最近的小城,在晨曦中渐渐苏醒。
唐钰拖着疲惫的步伐,来到了城门前。
守城的士兵一脸不耐烦地伸手拦住他,唐钰咬了咬牙,含着泪从破旧的衣兜里掏出一个铜魂币递了过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自己随手留在身上当作零钱的铜魂币和银魂币,如今竟成了自己进入这座小城的救命稻草。
进入城中,唐钰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他这辈子从未下过孤峰山,此刻看到这热闹又陌生的景象,心中满是新奇。
然而,转了一圈后,他发现这乌坦城也不过如此,街道狭窄,房屋低矮,和想象中的繁华相差甚远,终究只是一个偏僻小城罢了。
唐钰没有过多停留,径直走进了一家成衣店。
店里的衣服琳琅满目,可他囊中羞涩,只能挑了一件最次、最便宜的换上。
换好衣服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到铁匠铺,花光了身上仅剩的一点钱,买了把匕首。
有了这把匕首,他总算有了一丝自保之力。
“该死的唐裂!”
唐钰握紧拳头,眼中满是怒火,咬牙切齿地怒骂一声。
他心中暗恨,要是父母给自己留下来的储物魂导器还在,他哪会如此拮据,定敢买个弓箭什么的,好好增强一下自己的实力。
可惜一番采买下来,他手上已经没几个钱了。
唐钰又找了个小饭馆,美美地吃了一顿饱饭。
酒没有,饭饱后,他来到了乌坦城的武魂殿分殿。
一走进宽敞的大厅,唐钰不禁有些惊讶,里面寥寥无几,显得格外冷清。
毕竟这只是个小城,魂师本就稀少。
如今昊天宗封山不出,这乌坦城和诺丁城也没什么区别。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淡蓝色长裙的少女款款来到唐钰面前。
她面容姣好,眉眼弯弯,带着一丝亲切的笑意。
“小朋友?你来这儿干什么呀?是要觉醒武魂吗?”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一般。
唐钰眨了眨眼睛,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奶声奶气地说道:“大姐姐!你是谁呀?我娘告诉我,永远不能相信漂亮的女人!”
少女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捂住嘴,发出一阵咯咯咯的笑声,那笑声如同春风拂面,让人倍感温暖。
“我是乌坦城武魂殿分殿中级白衣执事碧瑶!小朋友,可以告诉我你的身份了吗?”碧瑶笑着问道,眼中满是好奇。
唐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说道:“我叫唐钰!我是来武魂殿寻求帮助的!”
接着,唐钰开始发挥自己的演技,编起了故事。
他声情并茂地说道,自己的母亲是山中猎户的女儿,一次偶然的机会,意外救了一名来自天斗城的魂师。
两人朝夕相处,日久生情,私定终身。
可没想到,那个魂师最后却抛妻弃家,一去不复返。
如今,自己要去天斗城找那个渣爹,讨回一个公道。
这个故事充满了悲情与无奈,完全符合女频小说中那些让人心疼的设定。
碧瑶听得入神,不知不觉间,眼中已满是泪水,被唐钰的故事骗得泪流满面。
“小弟弟!我一定要帮你!”碧瑶目光坚定,眼中满是关切与怜惜,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令牌,轻轻递到唐钰手中。
唐钰双手接过令牌,那令牌触感温润,上面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天鹅,天鹅展翅欲飞,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令牌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