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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一户名门望族,家中有位小姐备受宠爱,要星星便不给月亮。有一日,小姐乘轿春游,无意间看到街角卧着一只无主的小白猫。小姐第一眼见这猫,就觉得与自己有缘,便叫家丁前去把小猫抱来轿中细看,这一看,更是觉得此猫仿佛与自己心意相通。”

“然后呢然后呢?”

“呵呵,姑娘别着急,听我慢慢道来。小姐啊,就像获得了世间最难得的宝贝一样,亲手抱着猫回家,每日用牛乳沐浴,红肉喂养,丝绸缝衣,彩金刻铃,对待小猫好像亲姐妹般。”

自称秦六的男人咂咂嘴,好像亲眼看见了故事里浓稠的牛乳和肥美的红肉,情不自禁为小姐的用心感叹,就是不知道他一个瞎子乞丐,究竟清不清楚牛乳和红肉到底是什么味道。

朱菀也是不讲究,就地抱着龙眼酥在这老乞丐面前蹲下,津津有味地听了起来,还时不时点评一二:“真好,我也想养只小猫,可惜娘亲不准。然后呢?”

“可是没过多久,家里人都说这白猫不祥,养在家中恐冲了老祖宗的安康,不顾小姐拼命阻拦,最终将那猫抱出去,寄养在了一名熟识的佃户中。”

朱菀最烦不祥这二字,此时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情不自禁偏向了小姐。

“佃户虽待此猫比自己爹娘祖宗还要认真,但此猫却是个通人性的,总想着回去找小姐,佃户只好打了个笼子将它关起来。白猫心知自己再也无法见到小姐,悲痛欲绝下,日日滴水不进,只对着小姐院子的方向不住叫唤,很快便饿死了。”

朱菀愤愤地说:“真是没道理,我还从没听说过,一只小猫也能冲了谁呢!”

秦六笑了笑,虽然笑容温和,但放在这么一张一言难尽的脸上,他满脸的褶子一时都扯得皱了起来,实在难以让人褒赞:“本以为此事就此了结了,却没想到不久后,小姐竟逃脱了家里人的看管,独自一人找到佃户,要见自己的猫。”

“佃户惊恐至极,自己在前院与小姐周旋,叫媳妇赶紧去四邻八乡抱回一只样貌相似的白猫来。小姐抱起猫,问:‘怎感觉瘦了’,佃户答:‘离了小姐,精神不振,所以瘦了。’小姐又问:‘怎与我不亲了’,佃户答:‘许久不见,总要生分,不日便好了’,小姐再问:‘臂上红痣怎没了’,佃户大惊,忙用桌上绣针刺出一个血洞:‘小姐再看,红痣可还在?’”

“小姐欣然离去,当夜,却梦见白猫踏月而来,朝着自己切切哭诉,”秦六端起碗,用手指有节奏地敲着碗沿唱道:“‘当年两纸婚约好情谊,怎被一副皮囊迷了心?如今它鸠占鹊巢新妆翠,可怜妾枯骨沉塘无处归。’”

也不知到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调调,这一段被他捏着嗓子咿咿呀呀出来,本是深情悲戚的词曲,却给他唱得好似在给人吊丧,若是让作曲人听到,少不了要给他两板子。

“这下小姐肯定知道真相了吧,然后呢?”朱菀的话本戏曲看了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知道因为按照惯例,后面就是小姐惩奸除恶、大展拳脚的时候了,颇为期待地催促道。

“哎哟,姑娘真是聪明,一说一个准。只听那一曲终了,小姐从梦中惊醒,大怒,连夜叫人逮了佃户来逼问。佃户禁不住严刑拷打,一边磕头,一边交代了真相,将院中阶石都磕成了赤色。”

“小姐却不解气,去庙里对着土地神哭道:‘土地公哎,那些野奴办事不力,伤了小女的心。啊唷唷,小女是肠也断,泪也干。只能跪求神仙显灵,将他们剥皮抽筋、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他日成真,定叫你金银塑身,日日香火不灭。’”

秦六忽然压低了声音,沾满了污泥的指节按某种独特的韵律在他那破碗边沿敲击着,配上他沙哑的嗓音,让人直感觉一股寒气顺着脊椎骨缓缓爬了上来。

“可怜的佃户哟,粪坑淹死了儿子,扁豆噎死了女儿,石磨砸烂了媳妇,镰刀插穿了自己。一家人齐齐整整,永世不得超生哟。”

这骤然出现的血腥反转将朱菀砸了个晕头转向,她愣了一会,不敢相信故事就这么结束了,磕磕巴巴地追问:“然……然后呢?”

秦六抠了抠自己腿上的蚊子包,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没有然后了,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这算哪门子故事啊!

本想听个大快人心的结尾,却发现故事的结局比秦六那生满烂疮的脚还要一言难尽,朱菀顿时怒了:“不对吧,这是哪来的土地公,怎么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虽然养死了小姐的猫是佃户不对,但小姐怎么能因为这点事就诅咒人永世不得超生呢,一只小猫难道能抵一家子人命?她也太蛮不讲理了!”

秦六呵呵笑了几声,却反问她道:“怎么不能,江南百亩良田收,仍有贱民死街头,边疆捷报嫌马少,七旬老妇办新丧,人命贵,贵如天,却贵不过官家小姐怀中一只乌圆。”

朱菀听不懂这些稀奇古怪的话,只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你在瞎嘟囔些什么东西……不是都说冤有头债有主,这个小姐不去找抢走她猫的人报仇,却去索佃户的命,不是搞反了吗?反而还害了别人,我看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阿唷,我的好姑娘,这世上可没那么多的冤有头债有主,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究竟如何分说?”秦六牙疼似的咧了咧嘴,又自顾自地打着板子唱了起来:“冤无头,债无主,看不破,情何度。只得碾死道旁的蚂蚁,踹飞门前的母鸡,了却下心中郁结,却招惹上更多因果。痴儿哟,痴儿哟……”

朱菀瞠目结舌,觉得故事里的小姐看似很有道理,干的却是咒人死全家的疯狂事,而这老乞丐看起来神志清明,却居然觉得小姐的做法情有可原,恐怕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这么一想,她默默往后挪了几步,试探着轻手轻脚地站了起来,见秦六仍在唱他那哭丧的调子,没注意到自己,立刻兔子一样飞快地撒丫子跑了。

秦六仍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蜷在街角独自拉长了嗓子喊道:“痴儿哟……”在喧嚣忙碌的早市中嚎成了一道格格不入的晦气风景,居然也没人来叫他闭嘴——就好像除了朱菀,根本没人能看见他的存在一样。

朱菀一路脚步不停,气喘吁吁地跑回顺德客栈,楼下大堂中已零零散散地坐了许多吃早饭的客人,朱英等人却很好找——就属他们桌子上摆的菜品最多。桂花糕、豌豆黄、海棠酥、千层糕等等等等,密密麻麻摆了一桌。

朱英和朱慕为了修行,平日都能辟谷则辟谷,因此实际上那能够十个人吃的分量只有宋渡雪和潇湘两人吃,这小公子挑得很,拣起一块咬上半口,若是觉得不对自己的胃口,便直接丢在一旁不要了,浑身上下闪着穷奢极欲的光芒,引得过路人纷纷侧目。

朱英觉得他纯属没受过饿不知柴米贵,但宋渡雪花的又不是她的钱,轮不到她指手画脚,于是干脆选择了眼不见心为净地扭过头看窗外,正好看见从门口跑进来的朱菀。

朱英有些惊讶:“菀儿?我以为你还没起呢——一大早干什么去了?”

朱菀本想给她姐说说那个疯疯癫癫的老乞丐,但不知为何,现在再回想秦六讲的故事,总感觉有股说不出的诡异与维和,就像一场噩梦似的。因此话都到了嘴边,又被她鬼使神差地咬着舌头咽了下去:“呃……我、我去给你们买好吃的啦,英姐姐,快来尝尝,这可是奉县的有名点心呢!”

朱英扶额,无可奈何地敲了敲朱菀的脑袋:“下次别一个人乱跑了,连个信都不留,万一叫牙婆给你抓走卖了,我们上哪找去。”

“哎呀,我机灵着呢,没人拐得走我。”朱菀笑嘻嘻地打开怀里纸包,待朱英拿走一块后又端到朱慕面前:“木头,你也尝尝。”

朱慕目不斜视地平视着前方,好像那窗框上绣了花似的:“色声香,味触法,皆为尘。人之贪念痴嗔,皆由六根起,六根染六尘……”

朱菀啧了一声,抓起一块秀气的酥饼直接塞进了朱慕嘴里:“好了,你现在已经不干净了,可以吃了,吃吧。”

“……”朱慕保持着嘴里被塞了半块饼的姿势,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朱菀,仿佛忍受着多大痛苦一样咬了下去,紧皱着眉头嚼了两下,有些惊异地看了一眼手里其貌不扬的饼,细细品尝过口中滋味过后,又咬了一口。

金陵城中没有这样的糕点,宋渡雪觉得新奇,也纡尊降贵地拈走了两块,自己吃一块,另一块递给潇湘。潇湘心中还记恨着昨天的仇,虽满脸不情不愿,却还是看在宋渡雪的面子上,勉为其难地咬了一口,算是接受了。

朱菀也不跟宋渡雪客气,刚挨着朱英坐下来,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挨个夹走了摆在宋渡雪面前的小点心,在自己碗里堆成了山,宋渡雪挑了挑眉,她还理直气壮道:“这么多,你们俩肯定吃不完,我免费帮大公子吃,够仗义吧。”

宋渡雪嘴角一抽,不跟她一般见识,转头问朱英:“你们今天要做什么?”

朱英垂下视线,将手中茶杯转了半圈:“我想去范府看看。”

“你不相信范家人说的?”朱菀鼓着腮帮子边吃边问,像个掉进米缸的小耗子:“但都到这时候了,他们还不说实话,不是自己找死吗?”

朱英微微蹙起了眉头。

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但她一想起那道莫名其妙又叫人毛骨悚然的灵感,就觉得范府中肯定不简单:“你说的也有理,但我总觉得那间宅邸有问题。”

说到这,她忽然想起在场还有一位灵感应当比她更敏锐的人,伸手拍了拍默不作声专心啃酥饼的朱慕:“朱慕,你有什么感觉吗?”

“有,但也没有。”朱慕高深莫测道,只是如果他的嘴边没有沾着酥饼屑,就更唬人了:“太乱了,我看不清,只能看出阴阳失序,涣散不稳。”

见众人满脸疑惑,他不得不又补充了一句:“……就是有什么事即将发生的意思。”

朱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用你说。”

“我有个想法,你们可以去仔细查查那个范家。”宋渡雪咬了一口油炸果子,顿时不满地蹙起眉头,很费解这种又油又硬的难吃食物究竟为什么会被创造出来,满脸嫌弃地将缺了个口的果子丢到一边,漫不经心道:“他们家的外景和院落布置得十分讲究,远远超出了一个小小县令能负担得起的豪华程度。”

宋大公子人才十三岁,就能随便甩出一句狂上天的“小小县令”,朱英真担心他再长十年,怕不是要说“小小皇帝”了。

“你是说范家有贪污受贿的嫌疑吗,可这跟厉鬼的事有什么关系?”涉及到正事,即便朱英再怎么满心腹诽,也得装出谦虚的样子不耻下问。

宋渡雪也是给点面子就能灿烂盛放,立刻高高扬起眉头,摆出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不止贪污,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五品以下的官按情理是不能修超过三进的私宅的。那个范府明显不止三进,他们家一定有关系不浅的靠山。而今年是当今即位第十六年,四年一届的大考绩马上就到了,如果这个时候查出了事,恐怕要牵一发动全身地扯出来一堆问题。”

宋渡雪边说边轻轻捻了捻沾了糖霜的指尖,他看起来只是个漂亮的世家纨绔,说起这些朝廷官员间的沉疴却如数家珍,甚至还戏谑地笑了笑:“所以如果背后真有涉及人命的大案,不死到临头,他们都不会说实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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