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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水底洞穴封闭千年,所能触及到的一切都被浸泡得无比寒冷,除了压在他身上的少女。

命悬一线的惊慌无限拉长了时间,那灼热的触感转瞬占据了宋渡雪的脑海,明明得到了救命的空气,他的心跳却半点没有要安静下来的趋势,反倒蹦得愈发疯狂,完全没了章法。

宋渡雪的脸颊开始不由自主地发烫。

朱英将体内空气送过去一半,才放开了宋渡雪,离开前仍不放心地重又用手捂上他的嘴,生怕他还要喝湖水。

幸好宋大公子被这阴差阳错、不能算吻的一吻彻底吓回了魂,迅速收敛好失态,喉咙一滚,故作镇定地点点头。

两人顺着石阶迅速往上游去。

“哗啦!”

朱英破水而出,没来得及观察四周,先大口深呼吸了几次。即便是她,也因为长时间的闭气而开始头晕了。

冷,这是她的第一感觉。好冷。

分明是夏季,洞内空气却冷得堪称刺骨,并没有山林间常有的草木气味,只是冷,冷得叫人浑身爬上鸡皮疙瘩。

朱英将龙泉甩上石阶,撑着台阶两侧的石栏翻身而上,又转身去拉还泡在水里的宋渡雪,谁知宋渡雪却无视了她举在半空的手,自己默默扒着栏杆撑身上岸。

朱英莫名其妙,尴尬地缩回手,摸了摸鼻子:“刚才……”

“龙泉。”

宋渡雪飞快地打断她。

“龙泉好像承认你了。”

朱英方才想起来这回事,一回头,龙泉剑身缠绕的雷光果真显眼,抓在手中也再无火辣辣的杀意,好像真对朱英低下了它高傲的头颅。

“这……”

朱英一时语塞。

早知道这么简单,下水砍两下大石头就成,当初也不必白白砍碎宋渡雪的一把配剑。想到这里,她看宋渡雪的眼神顿时多出了几分对债主的歉疚。

宋渡雪却丝毫没察觉,他一层套一层的讲究衣衫全被水浸湿,顿时重了几倍,束好的发髻也歪到一边,几缕散乱的发丝贴在脖颈上,看起来凄惨极了。

这小公子不耐烦地拧起眉头,烦躁地三两下摘掉镶玉发冠,塞进多宝镯内,任由一头湿淋淋的长发垂下,又抬手扣住腰带,看起来很想把这些鸡零狗碎全扒下来扔掉,却又顾及旁边还杵了个人,只得作罢,双手拎起滴滴答答滴着水的衣摆,忍辱负重地拔腿往台阶上走。

朱英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盯着他。

宋渡雪一个人气鼓鼓地走了几步,头也不回地说:“再不走,水要涨上来了。”

湖水还在往洞内灌,短短几息的功夫,已经漫过了朱英的小腿,她连忙抱起龙泉,三两步追上宋渡雪,顺着石阶往上爬。

这会儿两人才有功夫细细观察,他们似乎身处一个大坑洞底层,一道环形石阶凿于山壁上,修得相当气派,足够十人并排而行,每隔一段路就有夜明珠照明。朱英粗浅估算了一下,这段路光是夜明珠估计就镶了上百颗,足以证明此地来历不俗。

“他们俩怎么办?”宋渡雪问。

“如果他们想来,朱慕能找到路。如果他们不想来,现在回去也好,免得身陷险境。”

闻言,宋渡雪忽然站住脚步,侧过脸瞥了她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沉默片刻,方才继续往前走。

“你早就猜到了闾山里面另有玄机?”

“不算,一开始只是个想法,最近才有了佐证。”

“什么佐证?”

朱英话音顿了顿,思量了一下才说:“我若说我夜观天象看出来的,你信吗?”

宋渡雪显然不信,皱了皱眉头:“不说算了。”

朱英当然不是不信任他,只是从这个角度看去,宋渡雪一双多情桃花目在晦暗之处漂亮得惊人,仿佛将幽光全吸了进去,不笑也含三分笑,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

更可怕的是,在这样一张美人皮底下,竟然还生了一副铮铮作响的少年骨,像光华璀璨的宝石,贵气却不柔弱,让朱英这样一身黑的臭石头见了,难免望洋兴叹,感慨天壤有殊,云泥有别。

他合该好命,合该金玉满堂,合该前程似锦,而这些词语显然都与朱英没什么关系,福祉难得,她不想牵连他。

短暂的沉默后,朱英轻声道:“抱歉,连累了潇湘,我一定把她安全地救回来。”

“连累?”宋渡雪反问,话头有些冲:“她自己跑去的后山,自己撞上了邪祟,你什么也不知道,最后倒成你连累的了?你本事可真大啊。”

朱英哑然,宋渡雪又咄咄逼人道:“你觉得邪祟带走她就是为了引你来这儿?证据呢?”

“……”

“更何况如果真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过来?明知可能有陷阱,还往陷阱里跳?你傻吗?”

朱英卡了壳,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不知道魔教为何出现在奉县,不知道自己的经脉为何能吸收煞气,不知道那个夜夜重复的噩梦是何来历,又为何要特意引她来。

她不知道青桐为何而死,不知道无为子道长为何殉道,不知道司马彻将军为何遭受百年凌辱,更不知道奉县上万无辜百姓究竟为何送命。

仿佛身处一张大网中心,万千因果的丝线将她密密麻麻地绑缚起来,令她又聋又盲,又残又哑,只能身不由己地被人拖着走。而不知名的大人物们则躲在隐秘的幕后,以此为棋盘,下着一盘牵动无数人性命的大棋。

可她既不想当网结,也不想当棋子,她只想撕了这蛛网,掀翻这棋盘,把所有试图摆布她的东西统统粉碎。

“我想知道为什么。”

良久无言后,朱英才终于缓慢地说:“我要弄清楚为什么。身不由己,任人宰割,那感觉烂透了,我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

宋渡雪深吸了一口气,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他们至少已经拾级而上两三层楼高,湖水冲撞的响声逐渐被抛在脚下,唯余二人一前一后冷清的脚步声。

朱英极有耐心地等待着宋渡雪的指责、劝说,或是恼怒,他却始终没有开口。

一道强烈的白光骤然落下,从下往上望去,盘曲的石阶终于看到了头,洞口明亮得仿佛白昼,几乎让朱英以为已经走出了闾山内部。

但现在可是晚上。

龙泉剑身比方才还要亮,甚至发出“滋滋”的嘶响,似乎兴奋至极。朱英抢上两阶石梯,先一步登上石阶顶,抬头望去,立刻理解了它为何如此激动。

两人眼前赫然出现一片在山内凿出的巨大空洞,因为习惯了狭窄逼仄的洞穴,更显得豁然开朗,几乎像是掏空了整座闾山。

近在咫尺的地面上,密密麻麻的符文层层嵌套,一环扣一环,浅金色的灵气不断流动,阵法之复杂,毋需懂得符阵之术,便能让人看得头晕目眩。

宽阔的洞壁镶嵌着一圈圈宝珠,盘绕而上,直直升到一眼望不见的洞顶,每颗珠子皆射出璀璨刺目的白光,上千颗宝珠彼此联结,共同组成高山腹内不见天日、永不停歇的雷暴,不可侵犯的威压凛然四溢,千年如一地镇压着塔内为祸人间的妖魔鬼怪。

封魔塔。

与传闻相符,封魔塔高达三十丈有余,通体朱红,塔身同样雕满符文,塔顶泛着凛然的银光,与龙泉如出一辙,却比龙泉还要厚重数十倍。

塔共九层,每一层又被分八面,八角各坠铜铃,塔骨不知由什么材质造成,竟然是幽深的黑色,并不笔直,而是向内凹陷,使整座塔的模样更为凌厉耸峙,如同一柄破天的剑。

“这……这是……”

饶是见多识广如宋渡雪,也被眼前恢弘的景色惊得说不出话。

不怪他,这样的场景适合出现在传说中、神话中、想象中,但实打实地出现在人间,却的确有些太过耸人听闻。

朱英同样被震撼到失语,久久未能吐出一个字。

她终于迟钝地意识到,封魔塔被铸造出的时代,是一个真正有神仙们的时代。

不止有,还有许多个。彼时邪祟飞升,魔神出世,人间阴气大盛,妖魔鬼怪肆意妄为,致使生灵涂炭,为了对抗魔神,不知多少仙道大能殉道陨落,如今可以横着走的鬼王与化神,在三千年前才刚刚够格能参与那场争斗。

“你家……居然……把这样的东西,关在山里……这么久都没打开过??”

宋渡雪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话音都不自觉加重了。

光看朱家如今没落的模样,还没有奉县那个小破县令的宅子修得精致,一件像样的法器都拿不出,谁能想到他们真人不露相,居然在闾山里面藏了一处这样的地方!

三清山的历史源远流长,所藏古籍也多,宋渡雪知道朱家曾在千年前辉煌过,也知道朱家的天绝剑霸道无双,但就连他也从未听过,朱家还有这等宝地。

如果将这座塔的存在向外公开,别说附近的大小宗门,就算是三清山,恐怕也只有三清钟一鼎镇山神器能拿得出手与这座塔一较高下。

“我……也是头一回知道。”

虽早有耳闻,但直到现在亲眼所见,朱英才终于能确定,封魔塔并不是老人为孩子编造的传说故事,也不是人们夸夸其谈的捕风捉影,而是货真价实地存在。

这座塔被隐瞒得太好了,不仅将它的位置死死隐瞒,甚至连它的存在也被虚化,在朱家所有现存的古籍中也只隐晦地提到过几次,还是因为登云楼。

就连与进入此处相关的神霄台都被湖水淹没,还特意搬了块石柱立出水面,用于掩藏真正的神霄台。

一时的骇然过后,朱英很快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怎么会藏得这么深?

如果真如传闻所说,封魔塔中镇压着千年前作乱的大妖魔,那么即便朱家决定放弃天绝剑,也不应该将封魔塔的存在一并抹去,难道不是将其大白于天下、呼吁百家仙门共同守护更为安全?

还是说,被太多人知道封魔塔的所在,才最不安全?

……塔里到底有什么?

“在这里等等你的弟弟妹妹?”宋渡雪打断了她的凝神思考,他似乎走累了,半倚在扶栏上。

朱英颔首,宋渡雪如蒙大赦,撩袍在石阶坐下,将披散在背后的长发拢起,侧过头拧干发丝间残余的水。

朱英也趁此机会坐下休息,封魔塔凶性太重,看久了连眼睛都被刺得生疼,于是她转头盯着宋渡雪,半晌过去,忽然想起自己还有句没说完的解释。

“对了,刚才在水下,我是因为……”

“我知道!你不用说!”

宋渡雪气急败坏地打断她。

“……”

朱英挑了挑眉,终于确定此人闹了一路的脾气其实是在恼羞成怒,也不知是因为被她亲了而害羞,还是因为被她救了而恼火。

苦命的孩子通常早慧,朱英从小浸在之乎者也的大道理中,尚未真正走入红尘,先管中窥豹似的有了一派自成的见解。为了救人性命一碰嘴唇而已,她心中无鬼,所以坦荡磊落、不觉有异,反倒是看宋渡雪惊弓之鸟般的反应,颇为好笑。

与她的忍俊不禁相反,被迫回想起方才兵荒马乱的一幕的宋大公子好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的毛都炸了,本在梳理头发的手指滞在半空,浑身上下写满了如果朱英再敢多说一个字,就要与她同归于尽。

“好,知道就不说了。”

谁知朱英这回没找事,居然真的从善如流地闭了嘴,宋渡雪无声松了口气,却没成想姜还是老的辣,心还是年纪大的黑,他才重新握住发梢,就听得身后少女一本正经开了口。

“那说个你不知道的。其实我也是第一次亲男子,咱们扯平了,不算我占你的便宜。”

“……”

宋渡雪手指蓦地收紧,与少女柔软的唇瓣相接的记忆死而复生,顿时感觉脑袋“轰”一声爆炸了。

未满十四岁的小少年情窦将开未开,空有满腹经纶诗书,此刻却尽数成了轻飘飘的纸上谈兵,压根落不到实处,不足以解释他为何心乱。

湿透的发尾被他使劲一抓,“啪嗒啪嗒”甩了一地水,他本人却好似已经得道坐化,任由水流绵绵地顺着指缝滑落,愣是一动也没动。

眼看心高气傲的宋大公子当场红成了个灯笼,平日里看着懂事,其实性子蔫坏的朱英终于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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