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立刻通过这条好友申请，发送：“暗号。”
苏灯果：“？”
楚牧：“老班？”
苏灯果：“并不老！”
楚牧微微一笑，确认了这个新好友就是他调皮可爱的班主任。
楚牧：“小班？”
苏灯果：“……”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有时候很逗比，特别搞笑。
楚牧：“方便语音吗？”
苏灯果：“可以。”
她戴上耳机，进了小队语音。房间窗帘拉得好好的，夜深人静，声音小一些，不会被人发现。
开黑，用语音会方便交流。
两人开始一起排位，安静的玩游戏，也不怎么说话，偶尔互相通报一下游戏内状况。
绛香：“哈哈哈……我觉得你就是一个上分的工具人！”
苏灯果很淡定。能当工具人，总比什么用都没有要好。不然哪里来的突破口，和他多接触。
一局打完，又赢了。
等待下一局比赛的时候，苏灯果在语音说：
“你还要连胜多少局？这一单打完别打了，好好学习吧。”
“嗯，”那头传来喝水的声音，片刻后，楚牧才说：“至少还要七八局。”
苏灯果：“打完别打了，你听到没？”
楚牧有点不耐烦：“暂时不打了。”
苏灯果：“你还没保证要好好学习呢！听到没有？”
她的声音又甜又软，糯糯的，稍微拖长了尾音之后，莫名就有点像在撒娇。
如果不是因为她可爱，楚牧早就怒气爆发，把对面狠狠骂一顿了，让她知道什么是“祖安狂人”。
楚牧百无聊赖的叹了口气：“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老师。”
自费给学生买各种零食，千方百计想让学生好好学习。白天要上课，深夜还陪玩，啧啧啧，比全国劳模还敬业。
“你说你图的什么？”楚牧和他的同学一样，相当不能理解。
“好玩，我乐意，”苏灯果愿意跟他多聊两句，告诉他，“养着你们这群小崽崽，就像玩养成游戏一样，明白吗？”
楚牧：“……”
有那味儿了，够皮。
接下来他没再说话，又和苏灯果打了两局，到了快十二点，就说：“熬夜会变丑，你睡吧。”
绛香：“工具人实锤了。”
苏灯果：“你不睡？”
楚牧：“我熬夜会变帅。”
苏灯果无语：“别太晚。”
……
一起打过两次游戏之后，关系自然而然的亲近不少。
但第二天早上，楚牧仍然没吃苏灯果给他带的早餐。
今天是周五，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学生们都很开心，在操场上撒欢。
女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男生则在打篮球。
体育课和苏灯果无关，但她还是去了操场，上课之前叫学生们集合，宣布：
“下周一开始，课间要跑操，早上起来早点，必须吃饭！”
底下一通哀嚎：“老师，你真恶毒！”
苏灯果毫不留情：“看看你们的小身板，还不好好锻炼？”
“噫——！”学生们都起哄，“老师你看起来比我们还小。”
苏灯果面不改色：“可是我能吃啊，你们能吗？”
学生一通哄笑，哼哼唧唧的抗议。
苏灯果提高音量，声震九霄：“记清楚了，下周一，大课间开始跑操！”
然后，就散了。
体育课上了半节，下半节自由活动，其实就是玩。
男生们都在打篮球，苏灯果也过去了。
男生们看到她，嘻嘻哈哈的哄笑起来：“老师来玩啊！”
她太可爱了，他们每次看到，忍不住想逗她。
苏灯果兴致勃勃的答应了：“好啊，你们打不过我。”
男生：“嘻——”
他们满脸揶揄，表示不信。打篮球的女生本来就少，更何况她是一个小矮子。
但是没多久，他们就大跌眼镜，难以相信——小小的班主任居然这么……牛逼！
虽然个子小，但跑得快，很灵活，弹跳强，投篮准。
把他们一群男生骗得上蹿下跳，东堵西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还是输了。
班里众男生：“…………”
真是邪门了。
不过篮球打得最好的楚牧，并没有上场，坐在操场看台上，不知在干什么。
男生们有些不服气：“叫牧哥！”
苏灯果眉开眼笑：“输就输了，大气点吧。”
赢完她就跑了，去看看楚牧在干嘛。
他坐在操场旁边的看台上，仰着脑袋，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