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
顾凝瞄了眼气势汹汹的湛明，选择规矩站定。末了还扶了一下喝的醉醺醺的李非凡。
湛明气不打一出来，指着李非凡对着顾凝说：“我让他立正，我让你立正了吗？”
“哦。”顾凝想了想：“那我回去睡了。”
“站住！”
见她要走，湛明一把抓住她的后衣领：“我们辛苦的问口供，你和这小子去泡酒吧？怎么想的你！”
顾凝：“我有去happy的权利。”
“恩～happy是吧？”湛明点头：“那没找个男公关作陪啊？”
“没有。”
湛明这才满意：“谅你也不敢！——原地等待，我把他送回去之后再来收拾你！”
李非凡就这样被湛明暴力拖拉着回了宿舍，临走前还扯着顾凝的衣服嘿嘿傻笑：“小阿凝，快下来happy啊～”
湛明一把掌呼在他的脸上：“一大把年纪了！还整天只知道鬼混！”
……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吧的声音太吵，顾凝从出了酒吧后，耳朵就是一直嗡嗡作响，就连湛明刚刚叫她都没听到。
再回神时，湛明已经铁青着一张脸站在自己的面前，昏暗的橘黄灯下，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冷峻。
“怎么？遇到脸红心跳的男人了吗？”他沉了脸问。
顾凝认真的想了想：“遇到了。”
湛明：“谁？”
顾凝：“准确的说，我进去五分钟后，看谁脸都红，因为那里面太热了。”
湛明松了口气，上下打量着她说：“人家女人去酒吧，穿的那是紧身小短裙，露胸、露胳膊、露大腿！你看看你穿的什么？大棉袄、二棉裤，包裹的这么严实能不热？”
“我这不棉袄、棉裤，是……”
“甭说！”湛明打断道：“说了我也记不住。”末了俯身闻了闻：“没变臭吧？”
顾凝眨眨眼：“臭了，我出了很多汗。你愿意送我回家吗？我想回去洗个澡。”
“真拿你没办法。”湛明长叹一声，拉着她道：“走吧。”
“其实我观察了李非凡一晚上，他搂过六个女人，还和一个女人接过吻。”
“这么风流？”
“对。”顾凝上了车：“我觉得他本性不像是不负责任的男人，是不是受过什么情伤？”
湛明叹了口气，一面系好安全带，一面沉道：“大概是4、5年前，他交了一个女朋友，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李非凡为了她牺牲很多，甚至还辞职过。不过最后……两人还是分了。从那之后，李非凡就开始变了。”
顾凝蹙眉：“为什么分手？”
湛明回：“那女人和一个有钱的男人在一起了。”
顾凝想了想：“有钱的男人？不会是有误会吧？”
“不会。”湛明说：“那女的先是无缘无故失踪了一段时间，李非凡疯了一样满世界找她。最后那女的看到了报纸上的寻人启事不得不现身。那天是我陪李非凡一起和那女人见的面，我现在还记得那场面，别提多尴尬了！”
顾凝：“发生了什么？”
湛明叹了口气：“那女的穿了一身名牌、带钻石珠宝还开豪车，完全就是一个阔太太的打扮。第一眼我差点没认出她来！她看到我们坐下，第一句就是警告李非凡不要再缠着自己，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气的我是火冒三丈，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我那天一定把她打的满地找牙！”
顾凝：“……”
车厢内安静少许，顾凝急忙换了一个话题：“孟小芹三人招供了吗？”
湛明眉头紧锁：“她们三个好像知道了视频的事，统一口径反咬了李佳佳一口。明天申请到搜查令后，去她们家里找找证据。”
顾凝想了想：“如果最后孟小芹把这些都扛下了怎么办？”
“你是说？”湛明看着她：“她把两条人命都扛下来？”
“是。”顾凝回：“如果王楠招供，楚湘势必会浮出水面，但如果孟小芹不希望楚湘入狱，所以甘愿把两条人命都扛下来，那楚湘和王楠就可以脱罪了。”
“放心！”湛明坚定道：“从上次楚湘的反应来看，她应该是个生性多疑的人，只要不让三人碰面，我有信心让她招供。”
顾凝转头看着他冷静坚毅的脸庞，没来由的微微一笑：“你真优秀。”
湛明一愣。
这话如果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湛明会认为他在打趣自己，不过从顾凝的口中说出，那就是实打实的大实话。
愣过后，难掩骄傲之色：“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男人。”
“顾凝的。”
“唉～”
……
凌晨2点，两人悄无声息的回家，谁知刚开门，客厅的灯还亮着。
“你怎么还不睡？”顾凝问。
吕峰揉着眉心：“头有点疼。”
顾凝一愣，走到他的面前看了眼，吕峰紧蹙眉头，样子有些难受：“是不是感冒了？”
说话间，从医药箱中取出体温计递给他。
吕峰掩鼻：“你干什么去了？身上这么大烟味？”
“她？”湛明挂了衣服：“不学好，和李非凡去泡酒吧！”
吕峰蹙眉：“女孩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顾凝洗过手后，取了吕峰的杯子接水道：“酒吧有说不准顾凝入内吗？还有，过了年我就27岁了，请你们不要把我想得太单纯，为了更深入的了解犯罪心理，我尝过毒品、买过枪支、偷过东西、和人打过架、还找过型男……”
接水回头，两人近在眼前，活生生将顾凝后半句噎了回来。
吕峰：“怎么不说了？”
湛明：“找型男干了什么？”
“好奇两性的结合，所以想找个男人尝试一下。”房中静了会，顾凝认真说：“不过后来什么都没有发生，因为他偷我东西，被我抓到了——真不是一个愉快的经历。”
说完，水杯塞给了吕峰，一路小跑，逃之夭夭的回了卧室。
两男相互对视一眼，谁也没说什么，湛明摸摸脖子：“发烧记得吃药，如果还是难受，随时叫我。”
吕峰哑了口水：“恩，你也早点睡吧。”
“好，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