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允棠从空间找出一袋鸡蛋糕,拿回去分享给几个小孩儿。
随后她不经意却瞧见不远处扶着单杠学走路的小孩儿。
那小孩儿直勾勾盯着她手里的鸡蛋糕,嘴里嗦着指头,口水流了一领子。
小孩身旁的大人好像意有所感,尴尬的将她抱了起来,强硬将她的头按到自己胸口。
阮允棠皱了下眉,抬步走过去,将手上剩下的鸡蛋糕递过去。
那女人还没来得及阻止,阮允棠手上的鸡蛋糕就被自己孩子一手夺过去,塞进了嘴里。
女人满脸尴尬,“不好意思,这鸡蛋糕多少钱,我给你。”
阮允棠盯着她圆润的脸看了会儿,突然知晓了她为何会这么不好意思。
“不用了,我初来乍到,这是送给小孩们的见面礼。”阮允棠说着,又把剩下的一个也塞到了那小孩手里。
那女人微微惊讶,一时面红耳热起来。
自己昨天还把这女孩挡在门外,话都没听她说完就拍上了门,没想到她居然一点不计前嫌。
“昨天不好意思。”
阮允棠看着她愧疚的脸,宽和的摇了摇头。
那女人当即更难受了,随即跟她解释了原因。
听完所有,阮允棠明白了。
这女人叫胡小玲,是王营长的夫人,而王营长和杨川关系又好,所以她自然而然对自己颇有成见。
而刚刚大树下的对话胡小玲也在场,听完又愧疚又不好意思,所以这才跟了过来。
阮允棠体谅的笑了笑,“没关系,你那会儿又不清楚我的为人。”
见此,胡小玲更不忍心她被污蔑了,犹豫着开了口:“其实这些话都是咱们家属院的大喇叭传开的。”
“谁?”阮允棠问。
“就是陈婶。”胡小玲说完,手指了指前面某处,“那个就是陈婶的小儿子。”
阮允棠顺着看过去。
发现那小孩儿就一个人坐在边上边吃鸡蛋糕边玩土,和周边三五成群的小孩格格不入。
“他娘太会嚼舌根了,好多孩子妈都不让自家小孩儿跟他玩儿。”胡小玲满眼同情的在边上说。
阮允棠看了两眼,随后抬步走去,“你怎么一个人玩儿呀?”
温柔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小男孩儿抬头看了眼,又很快低头,“关你什么事!”
阮允棠不恼不怒,弯腰蹲下,看着他。
他手拿着根棍子,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小土堆,看起来像在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
阮允棠看了会儿,突然笑着问:“要不我给你讲故事听?”
小男孩没理她,阮允棠却注意到他手上慢了下来。
接着,阮允棠就讲了两个格林童话,小男孩逐渐被吸引,手上棍子掉地上了都没发现。
最后阮允棠又讲了最后一个故事。
“从前有个很弱小的母狼,她的配偶捕不到食物,于是她就整日问另一个狼群的公狼要食物,公狼直接把自己去世的配偶的东西全部给了母狼……”
故事讲完,小男孩听得云里雾里,不满发问:
“这公狼为什么要这样啊,这母狼怎么跟乞丐一样啊?”
“还有公狼的狼女儿怎么又跟母狼的狼崽在一起生活啦?”
阮允棠笑着摇头,“你问我也不知道,我也搞不懂当事人怎么想的。”
说完,她看了眼天色,“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吃饭吧,改天再来找姐姐玩儿。”
小男孩意犹未尽,而且满脑子都是疑问,在阮允棠的催促下才不甘不愿点了头。
等回到家后,他还是想不通,吃饭的时候甚至都在发呆。
陈母用筷子敲桌子,“想什么呢,快吃饭啊!”
小男孩连忙吃了两口饭,又耐不住疑惑向母亲请教。
等他一个故事别别扭扭讲完后,陈母瞪大眼,一副吃到大瓜的模样。
“儿子,你这故事是哪儿听来的?”
小男孩随口说:“就是院子里刚来的那个漂亮姐姐。”
“漂亮姐姐?”陈母惊了一下,又问:“是不是江团长家的那个新媳妇儿?”
“不知道。”小男孩满头雾水摇头,又说:“但我听胡阿姨叫她允什么棠。”
陈母当即眼眸一亮,满脸兴奋,这明天又有大新闻传了。
没想到啊,这杨川夫妇的事儿比江团长家的更劲爆啊!
随即她连饭都没心思吃了,匆匆跟在院子里洗衣服的男人说了声,抓了一把瓜子就出了门。
这一夜好几户人家发出接二连三的惊呼声。
……
而阮允棠在家里刚要准备休息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她本以为是江屿白回来了,穿好衣服去开门,却没想到是沈烈阳。
“嫂子,我来替江团长拿两件换洗衣服。”
阮允棠怔了下,随后转头进屋把角落里的行李箱拖过来。
“你帮他挑吧。”
沈烈阳满脸惊恐的摆手,“不不不,还是嫂子来吧,团长的东西我可不敢动!”
阮允棠疑惑的看他一眼,随后还是自己打开了行李箱。
而沈烈阳站在旁边,却满脸欲言又止。
有个事,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沈烈阳犹豫了一下,想到团长的交代,还是开口说:
“嫂子,团长这几天有事,可能要住在部队宿舍。”
阮允棠微愣,然后点了下头,动作迅速的打开铁皮箱。
箱子里没几件衣服,但折叠得很整齐,还带着一股清洌的薄荷香。
阮允棠回屋找了个干净布袋,看都没看随便抓了几件衣服塞进袋子里,冲沈烈阳递过去。
沈烈阳没瞧出她有一丝生气的意思,一喉咙话卡在嗓子眼儿。
阮允棠见他没走,想到今天听到的事儿,犹豫的问:“听说他受罚了?”
“对。”沈烈阳眼眸一亮,嫂子自己提的,这可就不算他大嘴巴啦!
“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阮允棠并没有自作多情的认为真是那些大婶讲的那样。
然而,沈烈阳却立马绘声绘色跟她讲了昨天的事儿。
说完,他嘿嘿一笑,替自家团长说:“嫂子你不知道,我哥就是面冷心热还嘴硬!”
“他往常被人当面骂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昨天杨川就骂了你一句,他立马就罚杨川负重跑了二十圈呢!”
“……”阮允棠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口中的是江屿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