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盛夏。
夜晚,天空乌云密布,不见星星和月亮,仿佛随时会下雨。
空气有些压抑和闷热。
两个月,花错还在任务期中,正在调查一单毒品走私案件。
但发生了一些意外,他甚至不敢上报给局长。
花错从喧闹的夜总会里出来,走进一条漆黑的小巷。
花错衣着随便,穿着长袖卫衣和长裤,脸色有些青白,头发很久没有修剪,有些凌乱,显得有几分颓废。
凌晨两点钟,深夜的小巷格外寂静。
从裤袋里掏出一盒烟和火机。
打着火机,升起一缕微弱的火光,点了一根烟,飘出一丝缭绕的烟雾。
闻到浓浓的烟味,花错不由得皱了眉头,手指夹着燃烧的烟,他没有吸,只是看着它燃烧完,接着又点了一根。
不一会儿,地面上散落了几个烟头。
花错的脑海里不停地回忆。
已经超过半年没有见过她,他不敢联系她,等待的生日礼物仿佛遥遥无期。
他的心情极度烦躁,他从没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他以为自己有足够的意志力抵抗毒品。
然而现实太残酷了。
他从来没有过像现在那么恐惧和痛苦,就像被毒药腐蚀了,渐渐毁灭他的一切。
漆黑的夜空突然闪过一道闪电,接着轰的一声雷响。
花错全身绷紧,烟已经燃烧到尽头,灼烧到他的手指,但他浑然不觉痛,因为有更痛苦的东西侵蚀他全身。
渐渐地,他开始坐立不安,每一根神经都变得极度敏感,骨骼在痛,肌肉也在痛,胃部也在痉挛。
焦虑,烦躁,绝望,各种可怕的情绪犹如魔鬼一般缠绕着他。
他的双手青筋暴露,每根手指都在颤抖,食指和中指被烫出血泡。
烟头掉到地上,又立刻点了一根烟。
他开始全身出冷汗,比感冒严重千百倍,忍不住流鼻水,甚至要流眼泪。
花错浑身发抖,慢慢地蹲到地上,埋头抱着双腿。
天空偶尔闪过一道闪电,接着轰隆隆的雷响声,一场狂风暴雨即将降临。
刮起了强烈的大风,吹进阴暗的小巷里,地面上的泡沫和废纸被吹起。
无数雨点横扫过来,噼里啪啦地落到地上,雨声打破了夜里的寂静。
花错浑身湿透,任由大雨落在他身上,分不清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他的身体开始抽搐,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冰冷的雨水无法驱散他的剧痛和恐惧,全身每一个地方都痛,从头顶到脚尖,从皮肤到骨头,每一个细胞都痛,痛得根本无法思考。
几乎击溃他所有的意志力,他厌恶此刻的自己,生怕失去理性和尊严,生怕被她见到此刻的自己。
雨水就像崩溃的堤坝,犹如洪灾一般倾泻而下。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大雨才歇息。
刚刚下了一场暴雨,万籁俱静,地面上水迹斑斑。
花错全身发寒,头发湿漉漉,水珠沿着发梢滑落。
许久,花错疲乏无力地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地离开了小巷,消失在黑夜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