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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既然是商人,那我的第一个问题便是浅公子是何时到这永安县经商的?”

这个岳成已经安排好了。

“不久,一个月前,跟着岳家的队伍。”

石容一愣:“岳家?你是山庄的人?”

常榕好笑的看着他:“不算是山庄的人,只能说是合作关系。”

石容看了一眼博威王。

博威王问道:“你和四方当铺的岳掌柜认识?”

常榕:“自然认识,我与柯三公子合作,这岳成便是接待我的人。我在这里的衣食住行都由岳掌柜照顾,连院子都是岳掌柜安排的,我们珵国不少人都与岳家有合作,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很好打听,石容笑道:“自然没什么问题,想不到你还与岳柯有合作,刚好,我与他也算熟识,我们也许能交个朋友。”

“怎么?有柯三公子作保,我就不是可疑的人了?”

方公子道:“你说你是和岳家作生意,那便是了?既然你是一个月前与岳家的商队一起来的,那在城门处自有记录,得先看过记录才能确认你说的话。”

常榕笑的更自然了:“你尽管查。”

他说的如此自信,石容他们倒有些疑虑了。

石容想了一下道:“查不查的再说,浅公子如此人物,如果出现在这永安县内应是很引人注目,在下来这永安县也有一些日子了,倒是没怎么见过你。”

常榕皱眉,这石容还真不好打发。“我并不怎么出门,喜欢窝在家里。再说这永安县这么多人,石大人如何每个路过的人都能记得住。”

石容走到近前,抬头看着常榕比他要高出几分的身量,以及宽大板直的身姿,眼光如炬,神态倨傲,脚步轻巧,这一看就知道是长期练武的人,而且对自己的功夫很自信,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

“呵,不怎么出门?既然是商人,长期窝在家里如何经商,浅公子这院子是前不久才刚买到的,那以前是住在哪里呢?四方园里可不曾见过浅公子。

喜欢窝在家里,又是怎么与河西村的李氏认识的,不是说在什么山里遇到的吗?听闻公子很喜欢在山里寻找香料,手里有不少稀奇的香料是这永安县里没有的。

浅公子说自己不喜出门,但最近一段时间你出门的频率可不低呀,而且来无影去无踪,很是神秘呢。

另外,浅公子可能不知道,我石某人记人的本事还是有些的,像浅公子如此人物,只要我在大街上见过,一定不会忘记的。”

说完好笑的看着常榕:“浅公子,你这话,听着不能让人信服呀。”

常榕眉头一跳:这还真是多说多错,看来这石容来找自己之前还真做了些功课,这种人自己也不太擅长应付,尤其是自己处于弱势。咳嗽了一声:“石大人的想法还真多,我既然是正当的来黎国做生意,只要不违反黎国的律法,是待在家里还是选择出门,不都是我自己的选择。石大人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些。”

石容伸手拍了一下常榕的肩膀,感受到常榕明显的一僵,呵呵一笑道:“浅公子,看你这话说的,何必动怒呢?我只是对你的说辞提出些疑问而已。浅公子需得记住一句话,一个商人不会轻易表现出自己的怒意,只有一个武者才会如此易怒。”

说完把手放下。

常榕心猛的跳了几下,不是害怕石容,是害怕石容察觉出他身体的特殊,他是可灵体,而且对这灵体的掌控还不是特别熟练,可不敢随意便别人过多的触碰。还好刚才自己反应快,让石容拍的地方实体化,让灵体变为实体也是需要消耗灵力的。自己不太可能随时随地实体化,大部分时候都是表面上看着像实体而已。

常榕转头看向石容,“石大人,我好好的走在街上,你们三人上来便围住我,把我当作罪犯一下审问,难不成我还需要保持什么好脾气不成?”

石容点头:“浅公子说的对,在大街上问话确实有些像审犯人,这附近有个酒馆不错,不如我们请公子喝几杯,聊表歉意如何?”

方启瑜立马道:“对对,这附近确实有家不错的酒馆。”

常榕自然不会跟他们走:“我怕这酒里添的料的太多,你们想要为难我,也得有证据才行,我可是与岳家人谈生意,几位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真要是闹出点什么事,就不怕岳家人那边不好交待吗?”

月晴这边走到大院门口,看着院门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挂,一点也不像里有人在住。

四周看了看,这会儿并没有什么人,走到门前,刚准备敲门,门开了。

里面有一个穿着朴素的小厮:“不知可是浅姑娘?”

“啊,我是,你是?”

那小厮赶紧打开门:“浅姑娘快请进。”

月晴进了门。

小厮关上门后才躬身行礼道:“小的是岳掌柜安排在这里的下人,小人名叫刘营,姑娘叫我小刘就行。”

“哦。”

“掌柜的说了,以后这院子里是浅姑娘说了算,姑娘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吩咐我去做。”

“好,谢谢,小刘。”月晴勉强笑笑,也不知道常榕那边怎么样了,但愿那些人没什么恶意,要不他现在的身手万一跑不掉可怎么办。他还是灵体,别再被什么人看出来了。

刘营抬头看了一眼月晴的脸色:“浅姑娘,岳掌柜的刚才也来了,这会儿正在正屋里等着。”

“岳成来了?他来做什么?人呢?”

“掌柜的似乎是来找姑娘的,正等着呢。”

“好,我现在就去见他。”

“姑娘,这边走,对了,掌柜的是带着人一起来的。”

“带的什么人?”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那人是坐着轿子来的。”

月晴停住脚步:“坐轿子?”

“是。在轿子里坐着,看不清楚里面的人,只见到了几个随从。”

“行吧,我先去见岳成。”

正屋的门是开着的,月晴一走进正院,岳成便看到她了,连忙迎了出来。

一进正院,月晴便见院子里已经移植了不少花草,院子里的装潢焕然一新,比背面的浅园奢华不少。

岳成上前行礼道:“浅姑娘安好。”

又看了一眼月晴身后,“今日浅公子没有一起来吗?”

月晴担心道:“他遇到麻烦了。”

岳成意外:“遇到麻烦?”这小县城里能有什么人能给赤卫造成麻烦。

岳成:“姑娘别急,先进去喝口水吧。”

月晴跟着他进了正厅,两个下人上前给两人上了杯了茶。

月晴扫了一眼,居然是上好的玉露清茗,这茶可是金贵东西,贵人们喝的东西。虽然自己以前喝的比这个还要上等。但这也是很金贵的东西。

“这茶在永安县里居然也有?”

岳成笑笑:“今日有人从外地带来的,来的仓促,他只带了一些。”

月晴看了眼岳成,岳成坐在她对面,两人都没有坐在主位上。

“听刘营说你带了人进来。”

岳成起身行礼:“今日阿虎与李氏上前致谢,打听之下知道姑娘到这边来了。刚巧我们公子昨夜到了永安县,他想见姑娘一面,我不知道姑娘的意思,便没敢直接带他来见你,已经将人安排在后院了。”

月晴笑了一下:“不知道我的意思?我记得上次跟你说过,我不见任何山庄的人。你说你们公子?是岳柯吗?怎么?他不是山庄的人?岳掌柜是没把我的话记在心上呀,才刚听我说完,转头便把人带来了。”

“姑娘见谅,我只是依照姑娘的吩咐给公子传了信,是三公子听说姑娘的事,自己过来的。我已经将姑娘的意思告知于公子,可公子说姑娘定会见他。人是来了,但现在只是在后院,如果姑娘不愿意见他,我这便着人转告公子。”

月晴叹了口气,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常榕就在附近巷子里,我们来的路上,他说有人跟踪我们,你先让人去看看情况。”

“是,那三公子那边需要打发走吗?”

月晴哼了一声:“人都已经来了,又是你主子,你还能打发的了他,让他来吧。”

岳成点头:“姑娘说的确实有些道理,那我现在便去安排。”

月晴等的有些急,不是因为要见岳柯,而是着急常榕,自己换了新的身份,他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底细的人,自己现在已经有些依赖他了。

人要是没什么依赖,自己生活也就罢了,就怕有什么人可以依靠,习惯真是可怕。月晴叹气。

门口传来脚步声,月晴赶紧看过去,岳柯束手站在门口,正探究看着自己。岳成恭敬的站在他身后,后面还跟着几人,全站在门外守着。

月晴皱眉,还是见到了山庄以前的旧人。

只看眼神,岳柯便能确是晴月院主。

岳柯急忙快步迈了进来,边走边道:“院主,真的是你。”

月晴没理他,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看着他走到近前。

岳柯走到跟前,高兴道:“本还有些不信,没想到真的是院主。”

月晴此刻看着他有些不太顺眼,瞥了他一眼,问岳成道:“常榕那边怎么样了?”

岳成连忙走出来:“回,回姑娘,已经着人去看了,估计马上就能回来。”

岳柯见月晴不理他,也不着急,只接着这话题道:“以榕赤卫的本事,这县里还没什么人能为难他。”

月晴看向他:“那是以前,常榕现在是灵体,知道灵体是什么么?他本人已经死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器灵,就是附身在器物上的灵魂。”

岳柯有些意外,因为常榕的现状:“原来如此,我听闻岳成信中所言,还在想他现在是什么情形。没想到甄氏的人居然让他做了器灵。”

月晴也有些意外:“你知道器灵?”

岳柯自然的坐到月晴旁边位置上,看着月晴不满的表情,笑着道:“自然知道,山庄里有不少特殊的器物,院主以前戴着的首饰,不少都有特殊的功效。”

月晴不想提以前的事:“我现在已经不是院主了。”

岳柯没有讨论这个话题:“戒灵的话,那常榕是附着在戒指上的灵体了?能让灵体附着,那戒指对院主来说应该是特别的东西吧。”

月晴不满道:“你现在不是应该先担心常榕吗?好歹你们以前在一起共事。”

岳柯翘起二郎腿:“常榕可有让院主报信求助?”

“没有。”

“那就是了,院主不必担心他,不要小看被选为赤卫的人,就算只是个器灵,这点问题一时也困不住他。”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对同伴这么冷血。”

“这不是冷血,这是信任。”岳柯笑笑,给月晴添了些茶。

“我知道院主在气我无召擅自前来,院主莫气,既然院主选择让我出手相帮,总得见上一面有些话才能说的清楚。”

“你在算计什么?不用算计,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会回山庄的。我主动找你,只不过是因为有些事情不方便自己亲自出面而已,找岳家人出面能省去我不少麻烦。本来我也不想找你们,还不都是岳池考虑不周。”

岳柯笑出声:“院主这话说的太对了,岳池做的很多事确实欠缺考虑。”

岳成在一边低着头,虽然池当家不是我们分支的人,但人家好歹是前任家主,这两位就这么议论,这要是传到池当家耳中。

月晴:“他这么考虑大概是觉得我肯定会去找他吧。”

岳柯思索道:“院主如今身在永安县,他可在黎京,他打算让院主一个弱女子如何去找他,当真考虑不周。”

“不用试探我,那灵戒能直接连通瑰灵别院,想找他还是很容易的,只不过,我并不想见瑰灵别院那些人而已。”

岳柯意外:“居然还有这种作用。”

月晴警告道:“不仅能连接瑰灵别院,还能连接禁地,你若是敢把我的消息告诉别人,我就让你体验一下长期困在禁地里的感觉。那地方除了我以外,没什么人能随意进出,就我目前所知,只有一个人靠自己进出过一次,那就是瑰灵别院的那位老妖怪首领。”

岳柯面上还带着笑:“那我可得小心些,别在无意间多说了什么,瑰灵别院那地方,就是岳池也只属末流,我可不敢与他们的首领相较。”

“知道就好。”

月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岳柯见她放下茶杯,“为了避免其他人起疑,我明日便会离开,以后没什么要紧的事也不会主动来找浅姑娘。”

“怎么?你不劝我回山庄?”

“浅姑娘要是想回,何必我劝。姑娘要是想要与常氏有牵扯,直接回瑰灵别院会比回山庄更有威望。”

“你倒是会变通。”

“浅姑娘不正是觉得我会变通,才会选择找我。不管姑娘在什么地方,只要我知道姑娘平安就好。姑娘不回山庄,我便做姑娘的后盾,让姑娘在外面的生意不被打扰,姑娘什么时候觉得需要回山庄了,我便是姑娘手中的剑,为姑娘扫清眼前的障碍。”

月晴哼笑一声:“是吗?我听说你现在在常玉卿身边,怎么,没被她收在麾下。”

“她还没那本事收服姑娘的人。”

“敢对灵女不敬,你们不担心山庄的问责?”

岳柯笑道:“问不到我头上,我早已离开执事堂。”

“我听岳成说过了,你为被山庄和岳氏的人为难了。”

月晴看着他,想了想又问道:“他,他们过的还好吗?”

岳柯端起茶杯:“浅姑娘想问的是谁?”

月晴低下头:“前几天只听岳成大概说了些,但他知道的不多。”

岳柯放下茶杯,笑道:“姑娘不必担心,虽说姑娘刚离开那两年难了些,但现在大家也都习惯了。山庄能使出的手段也就那么几招,单调的手段用的多了,也懒得用了。”

月晴皱眉,“谁为难你们的?常玉卿吗?还是七长老?”

“山庄对我们不满的人可不只她们两个。”

月晴笑笑:“辛苦你们了,听说墨雪回了山庄,其他人都怎么样了?”

“嗯,他本是墨氏的继承人,虽然受了些影响,但没什么人真敢为难他,最多听些难听话而已。齐蛟也在山庄,但他伤的有些重,常年躺在床上,除了被革除了统领职务,倒也没受到什么为难。”

“他为什么不回齐家?”

“齐家不需要无用之人,他就算回了齐家得到的也只会觉得憋屈。何况他就算想回,山庄也不会放人。姑娘只是离魂,如若是身死,我们这些人都是需要陪葬的。”

后面一句月晴能理解,毕竟这是山庄的规矩,但前面半句,“为什么?齐蛟和常榕是为我受伤身死,为灵女受难不会受到厚待吗?”

“姑娘离开山庄,在长老们眼里已经算是背叛了,齐氏虽然不会完全依照山庄行事,但这事也不会算作光耀的事。”

月晴哼笑一声:“背叛吗?”

岳柯安慰道:“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这么想。”

月晴并没有因此被安慰。“其他人呢?”

“常歌和采儿没有回来,还依照姑娘以前的安排,留在博威王府,山庄倒是要过人,但博威王将人留下了。”

“现在常玉卿才是顺安郡主,她没有去问博威王要人?”

“这倒没有,她虽然去过博威王府,但却没有将人带走过?”

“是不屑吗?也好,他们也算是逃过责难了。”

“常深本应会受到为难,但墨雪说服了众位长老,下令将人送走了,说是派了任务给他。青儿、巧儿、常松、常槐都跟在常玉卿身边,不过玉卿院主身边有很多赤卫和灵卫,青儿和巧儿两人平时就是做些无关紧要的事。常槐和常松被玉卿院主如寝过,他二人不从,时常被打的遍体鳞伤。后来在啸灵卫的劝说下,二人被放到了外院,平日里做些值守的事。”

月晴听的直皱眉:“常玉卿很缺男人吗?连松叔的槐叔都不放过。那,那常玉啸呢?他怎么样了?”

“他,他。”

岳柯欲言又止。

月晴着急:“他怎么样了?岳成说他消失了,什么意思?”

岳柯苦笑道:“消失只是明面上的说法,我听青儿她们说,常玉啸被废了武功,关在玉卿院主的房里。玉卿院主对啸灵卫很是执着,每晚都能听到放纵的声音,甚至会下令让人去欣赏。青儿她们也被叫去了一次,他身上到处都。。。。”

月晴松开紧握的手,怒道:“可恶,常玉卿不是很喜欢他吗?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玉卿院主在山庄里的表现各方面都很好,只在房事上有些放纵,姑娘应该知道,这种事在常氏是被允许的,尤其是各位院主房里。啸灵卫以前虽然是你的人,但他同时也是玉卿院主的灵卫。在长老们眼中,他应该感谢玉卿院主的恩宠才是。不仅长老们这么觉得,玉卿院的主那些灵卫们,甚至会有人嫉妒啸灵卫能得此恩宠。”

月晴咬牙,红着眼猛得砸了一下桌子:“常玉卿,妈的,以前总说有多爱他,说我抢走了她的东西,结果真得到了也没见她珍惜,混账东西。”

岳柯笑道:“玉卿院主确实很爱他,估计也是从未得到过回应,这才恼羞成怒,刚开始那一年,玉卿院主并没有这么疯狂,只是限制啸灵卫的自由,然后把他压在房里看她与其他灵卫而已。”

“变态。”月晴恨道。

“姑娘想要救啸灵卫吗?”

月晴放开紧握着的拳,“怎么救?我一个村妇去跟山庄灵女斗吗?”

“姑娘不也是灵女,实力又在玉卿院主之上。”

月晴哼笑一声:“你说这么多,还是想要让我回去的意思?我告诉你,你错了,我虽然觉得常玉卿过分,但也不会为了常玉啸回到山庄,常玉啸在我心里还没有那么重要。常玉卿本就是他妹妹,他不是很心疼她吗?他妹妹既然这么喜欢她,何不成全他们两个呢。”

说完,月晴重重出了口浊气,明显是被气的不轻,眼泪都流了出来。

“给她,都给她,她喜欢什么都给她,我什么都不会和她抢的。”

月晴重重喘了口气,语气有些哽咽。

“猪头,笨死了,活成这样。活该,活该,活该。”

岳成早就缩到了一边,他只觉得这些话不该是自己听的,贵人们的喜怒也不是自己该知道的,何况晴月院主如此激动。

岳柯冲他挥了挥手,岳成解放的一路走到门外,反身将门关上。

岳柯叹了口气,轻拍了拍月晴的背,“院,姑娘,不要动气,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伤心的。”

月晴抬头眨了眨眼睛,整理了情绪道:“难道就没有人提出异意吗?常玉啸以前毕竟是我身边最近的人,我就他这一个灵卫,与墨雪他们几个身份同等,甚至要高出墨雪他们一头,岂能受到这种侮辱,常玉卿这不是宠爱,这是虐待。常玉啸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每次往返都需要承受灵魂撕裂之苦,他是常氏的有功之臣,他为山庄的稳定是做出过贡献的,怎么能是这种待遇。”

“如果玉卿院主不要他,他自然不会受这待遇,最多是不被山庄重视而已。可惜玉卿院主对他很执着,而玉卿院主也是常氏的人,长老们自然认为他既然对常氏还有价值,就应该继续献出自己的价值。”

“你们不能帮他吗?你们一个个的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说也是一起相处了这么久的同伴,怎么能不管呢?”

岳柯看着月晴看着他的热切的眼神:“如果姑娘命我去救他,就算拼上我族中一切,我也会尝试对抗山庄一回。”

月晴冷静下来:“不行,为了救他,再拼上你不值得。”

岳柯:“能听到姑娘这话,我很是安慰,至少说明在姑娘心里,我也很重要。”

“不是你重要,是我不想让太多人为我的决定牺牲什么。”

岳柯轻笑:“就知道姑娘会这么说。”

说完又叹了口气道:“想要在玉卿院手里夺人,除非有人能压得过她。如果姑娘回到山庄,玉卿不仅得让出啸灵卫,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得让出来。”

“你不用说了,我不会回去了,我不想再看到她那张脸,也不想再看到七长老那老妖婆。”

“姑娘似乎对他们两人很介意。”

月晴哼了一声,从靠着椅子的姿势坐直身子。

“告诉你一件事吧,我只跟常榕说过。常玉卿她很恨我,你知道我离开前发生过什么吗?常玉卿把我关在黑暗里,她说她要夺走我的一切,她说能吸收我的灵魂,她要让我们两个人的位置对调,她要站在光明里,让我尝尝被人当成牺牲品的滋味。”

岳柯握拳:“玉卿院主胆敢伤你,为何院主从未说过?”

“说了有什么用?她有一句话说的对,谁听话谁才是山庄需要的灵女,她能吸收我的灵魂,怎么就不能成为我?她只要能享受荣华富贵,就愿意成为常氏的傀儡。我做不到,我不会受常氏的控制,只能成为七长老眼中不听话的孩子,她会站在我这边吗?她作为常氏的首领都不站在我这边,山庄以常氏为尊,又有多少人原意接纳一个不听话的灵女?

你说,我能说给谁听,说给你听吗?你岳柯是有些本事,但也只是岳家一个分支而已,强的过常氏吗?还是告诉墨雪?他本可以作墨氏的继承人,你觉得他会站出来顶着大长老的压力反对七长老吗?”

岳柯道:“姑娘太偏激了些,姑娘怎么知道山庄没人站在你这边,只要是灵女便山庄至尊,谁敢对您不敬,您的力量强过玉卿院主,你便在她之上。只要你告诉大家玉卿院主的恶行,她一定会受到处罚。”

月晴呵呵笑了起来:“这话你说给那些听话的灵女一定有作用,可我不相信。这事也不是完全没人知道,常玉啸就知道。”

说完月晴看着岳柯,眼里又有了泪光,“他是我的灵卫,是在这个时代与我最亲近的人,本应该第一个站在我身边,可他并没有,他心疼她妹妹的遭遇,劝我不要怪常玉卿。”

说到这里,月晴一把将茶杯扔在了地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伤害常玉卿吗?我也是一个受害者,只是不想与常玉卿牵扯一起而已。他以为我想占他妹妹的身体吗?他以为我想让常玉卿受到伤害吗?我有伤害过她吗?我没来之前,常玉卿又幸福到哪里?她现在的能力还不是一点一点从我身上夺去的,凭什么她一个掠夺者要让我感到愧疚?

是,我是占据了她的身体,但我也在想办法解决这一切。把她关在黑暗中的不是我,是你们,是墨雪和常歌主导,你们几个执事共谋,连她的好哥哥常玉啸都知晓一切,就只有我不知道。”

岳柯沉默:“站在山庄的立场,常玉卿本就应该献出自己身体。”

“是啊,既然山庄如此决定,那为什么常玉卿报复的不是山庄呢?她为什么把仇恨的目光朝向我,你们有谁为我承担过什么吗?你知道我在黑暗里一边承受她身体上的折磨一边听她责问的时候有多难受吗?我到底欠了你们多少债,都来向我讨要,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害怕受到别人的伤害,也不会去做伤害别的人事。常玉啸不是很心疼她妹妹吗?明知她妹妹伤害我,还要我大度,我现在很大度,我让给她妹妹,全部都让给她。我惹不起她,我躲的起,她现在已经是灵女了,身上也有我的残魂,够她在常氏显摆一阵子,我现在不欠任何人的,也不会再与她有任何牵扯。”

岳柯见她发泄完了,点点头:“姑娘的难处我知道了,是我狭隘了,考虑的事情太过简单,没想到姑娘居然有这么多委屈。姑娘放心,我不会劝姑娘回山庄的。”

月晴平复了一下心情:“有什么好委屈,对我来说,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只想好好活着,我不需要常玉卿所在乎的那些,她想要就给她,我不稀罕。她想当灵女,就让她当个够,只要不妨碍我就行。”

岳柯见她平复下来,“姑娘说的对,常玉啸确实活该,他不只活该,简直该死,若早知这种事情,我当时就已经直接插上一刀,让他死在玉卿院主的床上。连自己是谁的灵卫都弄不清楚,何来的忠诚,真该死。”

“已经过去了,我能理解他的无奈,一边是灵主,一边是家人,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他现在落到这个地步,我也于心不忍。”

“姑娘何必再管他,他那行为已经算是背叛了,一个叛徒而已,何必再管。这事不仅是我,就算换成墨雪他们,也都会觉得常玉啸该死。”

“不需要他死了,我以后也不会再与他再有什么牵扯。而且我已经处置过他了。”

“处置?”

月晴叹了口气:“我被瑰灵别院的首领和甄氏的长老安定神魂后,便已经决定好不再与他们兄妹之间有任何牵扯,便让祝首领给常玉啸下了隔绝灵卫与灵主之间相互感应的金针,那金针直插心脏,祝首领说那金针的处罚仅次于灵女对灵卫的血刑,让受刑的灵卫痛不欲生,也是灵卫不愿解除灵属关系时的强制手段,只要有那金针在,常玉啸便不能再感应到我。”

说着,月晴想起常玉啸受刑时看着自己时绝望、深情、痛苦的眼神,他想跟自己说话解释什么,但自己没听,让祝首领封了语言。她永远忘不了常玉啸流着泪一边悲鸣一边用铁链磨自己的血肉,差一点就舍不得断开与他的牵绊。自己也是为他好,断开对大家都好,自己离魂时他也不需要再受那灵魂撕扯之苦。

岳柯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啸灵卫会如此虚弱。”

当时总感觉他从瑰灵别院回来后眼里便没什么生气,只有在院主的东西都被动之后有反应。而且只要看到玉卿院主为难晴月院主的旧人时便会求玉卿院主。

月晴低沉道:“到底跟了我一场,不能真放着他不管,你想办法去给瑰灵别院送信,让他们无论用什么办法,将常玉啸带回瑰灵别院,如果常玉啸愿意走的话。瑰灵别院虽然不如山庄这般强大,但地位高于山庄,有他们出面,不怕常玉卿不放人。瑰灵别院里还有灵泉,常玉啸的伤势在那里还能得到治疗。”

“瑰灵别院确实能做到,但就算是我岳家当家人传信,他们也不会理睬。”

月晴呼了口气,“灵戒上灵印,盖在信上,他们自然会出手。”

“瑰灵别院的人会因为一个灵印便听命行事吗?姑娘要知道就算常玉啸是您的灵卫,但在他们眼里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而已。”

月晴笑笑:“放心,那灵印是我的信物,神女才可能拥有的,是我闯过禁地神女试练才得到的。只要灵印一出,瑰灵别院上下都得依言行事,否则便会失去神女侍从的资质。何况瑰灵别院里的甄氏的先祖坐镇,没人敢明着违背灵印的命令。”

岳柯心惊:“当真,那就太好了,只要院,只要姑娘将书信交给我,我定然迅速送至瑰灵别院。”

月晴:“不要以你的名义,换个不相干的人,我暂时不想回瑰灵别院,你亲自送去,肯定能让人联想到我们之间有联系,我不想面对这些麻烦事。”

岳柯心情平复,“好,等这边事了,我便去找合适的人。”

说完他笑道:“姑娘能第一个想到我,真是太好了,没想到我居然是第一个与姑娘有所约定的人。”

月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我没想找你,只是岳成刚好是你的人而已。”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月晴:“有什么好高兴的,我不回常氏,这一切都是空的。”

“无所谓,能跟在姑娘身侧便好。”

说完岳柯眼神又有些热切:“那灵戒在哪?不知道能不能让我见识一番。”

“我给常榕了?”

岳柯心跳停了半拍:“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给别人。”

那可是神女的信物,能号令瑰灵别院的宝物,怎么能给一个赤卫呢,还是已经死了的赤卫。

“常榕刚成为戒灵,能力还有些弱,不能离开灵戒太远,想让他单独行动只能把灵戒放在他手中。”

岳柯嘴巴抖了抖:弱还成了理由了,弱就不应该待在神女身边。该死的,常榕死了倒还成了最有福的人,居然能一直等在姑娘身边。

岳柯已经想锤他一顿了。

不用他锤,常榕这会已经在巷子里被人追的到处逃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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