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枫听着感谢的话,听着听着就“砰”一声,水灵灵地倒下了。
叶书怡眼疾手快,连忙在他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之前把他抱住。
“陈南枫?你怎么了?”情况太突然,她很懵。
其他人也看到了他突然倒下。
“是不是饭菜有问题?”有人问。
“不是吧!我每个菜都吃了呀,一点反应都没。”
“应该不是,我没见陈少夹菜啊,据说他非叶小姐做的菜不吃,这回估计是空腹。”
“我看,八成是醉了。”
“嘶——一杯倒?”
大家议论纷纷。
叶书怡基本可以确定,陈南枫这是醉了。
有没有搞错?
陈少爷喝一杯,就倒了?
叶书怡把目光望向方女士询问。
“没事,他酒量差得离谱,睡一觉就好。”方女士却不慌不忙地享用美食,半点也不担心自己儿子。
好吧。
“这菜好吃是好吃,到底不如你煮的。”方女士边吃边点评。
“哈哈,谢谢夸奖。”
既然连亲妈都说没事,那应该确实不用管吧?
叶书怡把他放在椅子上,然后继续喝酒吃菜。
可是,她吃得有些心不在焉,眼睛总不自觉地瞄向陈南枫。
他倒了会不会很难受?
会不会着凉?
虽然现在是八月。
港岛还处于盛夏,最酷热之时。
可是店里有空调,他又没盖东西。
算了,一个大男人,应该火气很旺才对,哪里会着凉。
方女士很快就吃饱了,说习惯了叶书怡做的饭菜,再吃点别的多少有点索然无味。
说完,她就离席了,并没有要管自己儿子的意思。
叶书怡不确定地拉住薛管家问:“你们不管少爷吗?”
薛管家保持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少爷不会有事的。”
说完,他也走了。
走了!
叶书怡不禁怀疑,陈南枫是不是方女士亲生儿子。
他们好像不太亲近,方女士前几天卧病在床都没看见他。
不知是公务在身抽不出时间,还是不想看,抑或是方女士的病压根没通知他。
可是,他们长得很像。
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叶书怡重新坐回位置,可吃了没几口,又看了看陈南枫。
毕竟是自己老板,不管也不好。
“大家继续吃,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点,记我账上。我有事,先走了。”说完,她就把陈南枫带走了。
他完全昏过去,又生得高大,半扶半拖很费劲。
叶书怡干脆微微弯下身子,重心下移,再起来。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陈sir被一个女生公主抱,抱走了。
叶书怡先去前台,给了一万作抵押,并且留下联系方式。
“多了不用找,不够明天联系我。”叶书怡单手搂着怀里人,另一只手递港币和名片。
画面太美。
前台是个有眼力见的,她听闻过叶书怡的大名,并且知道她和老板潘掌柜颇有交情,自然满口答应。
等叶书怡走远了,她才看着其背影说:“少侠威武。”
“你这是又看哪部武侠片了?”同事边擦碗边打趣。
“诶呀,当然是金老先生的啦,笑江湖,你没看?”
今年四月份上映的。
“哦,看了。”
……
叶书怡被酒激发出一种“威武感”来,抱着娇.妻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走。
其实也不是大摇大摆,而是这个姿,无论怎么走都会有大摇大摆的气质。
她去了就近一家五星级酒店。
那里应该勉强能入陈少的眼。
叶书怡家太远,也太逼仄。
“你好,订什么类型的房?有预约吗?”
“没预约,有没有套间或者双间房?”
服务员查了一下,有些无奈道:“没有了诶,只有一间大床房,可以吗?”
叶书怡思考了三秒。
“行。”
大床房内。
叶书怡把陈南枫扔在床上,关门。
此时的陈南枫不再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开始说胡话。
听不清。
不管。
叶书怡开始帮他脱外套。
至于鞋子,不管,就这样露在外面也不会怎么样。
她刚把外套脱到一半,就被扯回去了。
“你是谁?干嘛脱我衣服?”陈南枫眼睛没睁开,嘀嘀咕咕的。
“我是你……老板。”叶书怡见他醉着,反正也不记事。
于是倒反天罡。
体验一下当老板的老板是什么感觉。
还不错。
男人懵懵地重复:“老板?我是打工仔?”
“对,你是一个厨师,管理着两家美食店。”叶书怡给他身份。
“啊,那我一定很累吧?”
语气多少有点沮丧。
叶书怡没想到是这个评价。
累吗?
她都在忙碌中快要忘记累了。
“嗯,应该。”
床上的人不乐意蹬腿,把鞋子蹬掉了,还差点砸中叶书怡。
“你……”她刚要说话。
另一只鞋就砸中她小腿。
虽然不至于很痛,但到底是被误伤到了。
她酒兴上头,也顾不得这是她的财神爷,非常不敬地爬上床。
喝酒不记事,没事的。
床上的人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
叶书怡伸手,轻拍他脸:“喂,刚刚你的鞋差点砸到老板了!”
陈南枫睁开眼,表情很无辜,仿佛翘起几根虚拟呆毛。
这惹得叶书怡生出逗趣的念头。
“你说吧,怎么办?道歉,赔偿,不然把你开了。”她半跪在他身侧,一只手撑床,一只手擒住他腮帮,把他的俊脸转过来。
“唔……”
他还真委屈兮兮道:“老板,对不起。”
叶书怡得寸进尺:“再说一遍——听、不、见!”
“对不起,老板,不要不高兴。”他还关心地说。
“嗯,道歉听起来很悦耳。可是,没有诚意呀!你不打算……”叶书怡把手放在他面前,大拇指和食指来回搓。
意思是,要点money。
陈南枫看懂了,皱起眉头。
“可是老板,我只是个打工仔,没钱呀……”他很害怕地说。
闻言,叶书怡内心疯狂偷笑,表面却叹了口气说:“啊,那怎么办嘛?”
似乎心里纠结许久,陈南枫才像下定决心一样:“那我只能为你做牛做马,我整个人都献给你了。”
叶书怡咳咳几声,不确定地问:“你是说,要以身相许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