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里的物资越来越多了,过两天腊肉又要挂出来开始熏,麦子也要全部打好了放在外面晾晒,棉花也要开始织成布了,这么多东西放在外面惹人眼,还是有个院子遮一下比较好。”
“就算不为了防人,万一哪天鬼兽来了,撞翻了咱们辛辛苦苦做的东西,把油缸打翻了,或者把咸鸟蛋打翻了,都怪可惜的。”
“就是,这里是你的地方,所以这只是一个想法,我还是要问问你,能不能在你这里盖院子。”夏朵朵对牧衍之说道。
说完又加了个保证:“你放心,这个院子是你的,我们只是暂住,我也不知道我多久就会离开这个地方,不会要你的山坡的。”
这句话说的牧衍之眉头皱的大大的,苦笑道:“夏家主为什么要跟我见外?”
他不是那种在妻主面前还要藏着掖着的兽夫,他希望在她的心里,他的就是她的,连他的人都是她的。
他父亲留下的山坡,他愿意让她住,愿意让她在这里住一辈子,
最好永永远远他们都生活在一起。
但牧衍之担心夏朵朵见外,于是干脆说道:“况且山坡无主,黑暗森林里到处都是空旷的土地,夏家主想在哪里盖都可以,只要你喜欢就好。”
夏朵朵开心道:“那我除了围墙,还想再盖几座小屋,咱们一人一个,冬天就要来了,睡在屋子里暖和。”
“以后谁也不许睡在草丛里了。”
牧衍之没想到夏朵朵想的还是大家,她真是一个很温暖的人,会把很多人都放在心里。
牧衍之畅想道:“嗯,小屋可以盖大点,盖那种夏家主说过的冬天能烧火的床,还能再放下一个夏天睡的凉快的木头床……”
夏朵朵走的脚步十分轻快,快乐道:“那我们盖的时候窗户开大一点,外面用木头做开合窗,里面用棉花做纱窗或者厚窗帘,这样冬天暖和,夏天凉快,方便采光,屋里亮堂堂的,还不害怕有蚊虫叮咬,影响我们睡觉。”
“那我们院子后面再留块儿菜地,家里还要再从山上引一条小溪,这样就算到了月中鬼兽泛滥的时候,我们也能在家里闭门不出坚持半个月……”
“夏家主说的有道理!”牧衍之神色也郑重起来,
每到月中月圆之夜的前后十天,便是黑暗森林里鬼兽泛滥的时候,
每到这个时候,鬼兽的实力不仅暴涨,而且还会更加的狂躁嗜血,到处攻击兽人,
也开始疯狂的攻击部落。
部落每次都会因为月中鬼兽的袭击,损失惨重,经常会有兽人死去。
如果遇到厉害的鬼兽,甚至能越过部落的围墙,进到部落里面撕咬雌性,
现在部落里的雌性只剩下七个了,其他的都是被进入部落的鬼兽杀死的。
雌性实在是太娇弱了,只要有鬼兽进入,就难免会伤害到她们。
牧衍之心中担心夏朵朵,思虑道:“看来我们不仅要盖围墙,还要盖的高一点,否则就算我们再厉害,面对无穷无尽的鬼兽,也有力竭的时候,只有做好防守,才能保护好妻主的安全。”
他怎么又喊妻主?
夏朵朵回头瞪他,便见他雪白的兽耳微红,唇角微勾,笑起来的时候眉眼温柔,氤氲的眸光像是深坛里的酒,醉人心神,勾人心魄。
他好像又使用媚术了,夏朵朵赶紧扭头,我不看,我不看!
忽然,路边的草丛里冒出来一个部落里的雄性,赤裸着上身,羞红着脸跟夏朵朵打招呼:
“夏家主!”
“夏家主好巧啊!”
夏朵朵:“是挺巧的,你好!”
走不远又遇到一个,端着洗衣裳的木盆路过:
“夏家主,能遇见夏家主真是缘分呢!”
夏朵朵:“是啊是啊!我还忙,先走了。”
走了两步,又遇到一个,对夏朵朵寒暄两句便说:“夏家主我可以嫁给你当兽夫吗?”
夏朵朵:“不可以!”
“夏家主看看我,我烤肉可好吃了。”
“我很忙!”
“……”
“我不喜欢!”
“……”
“我没空!
“……”
“没有收兽夫的打算!”
部落里的雄性们知道不能堵门,都改成偶遇了,
一路走到部落,走到牧衍之的家,几乎把部落里的雄性都偶遇了一遍,
连大巫的兽夫都遇见了两个,
不知道大巫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
来到部落西面河边小木屋的时候,
牧烈正在屋外瘸着一条腿煮野菜,
这种野菜部落的小河边常见,吃着泛苦,无毒,略微饱腹,热量极低,部落里的人常叫它尖尖草,
不是断粮的人家是不会吃这种东西的。
牧衍之一看见眼睛就泛红了,激动道:“二哥你怎么吃这种东西?”
“你的粮食呢?猎物呢?”
他昨天就想问,但是夏朵朵晕倒了,他着急去照顾夏朵朵,只好拜托了河头照顾他,这才没有机会问。
牧烈没说话,
河头从屋里走出来,端着个碗,碗里也是野草,
一看见牧衍之,河头就赶忙道:“衍之哥你拜托我照顾二哥我照顾了啊,我自己吃的也是野菜,这野菜还是我去河边儿挖的呢。”
说完为了给夏朵朵留下好印象,还补充了许多:“兽皮也是我洗的,洗好了也是我补的,二哥身上穿的这个也是我回自己家拿的,我照顾的可尽心了。”
为了照顾二哥,他连去找大巫退亲都没有时间,别人都去找夏家主偶遇了,只有他还在部落里待着,他超级尽心的。
说完又看向夏朵朵。
夏朵朵:??
牧衍之:“你们的猎物呢?才打回来的果子呢?都去哪儿了?”
河头:“都给大巫了,大巫说想要嫁给她,嫁妆不多是不行的,本来我也要和二哥一起出去打猎的,有事耽搁了……”
牧衍之:“别嫁了,她根本就不会治病,她都是骗人的,靠着一个方子骗了我们那么多年……”
躲在屋后草丛里偷听的大巫兽夫刚好听见了这句话,悄悄的后退,跑回去禀报去了。
河头:“我早就不想嫁了,她只是放大话说造出了能净化狂躁之力的药,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夏家主是真的呀,这不是牧衍之都好了,连异能都觉醒了,河头想到这里,悄悄的看了夏朵朵一眼,头上黑色的毛茸茸小耳朵,悄悄的红了。
只是外面有黑色的毛,看不罢了。
牧衍之对牧烈道:“大哥,我们也去退亲,我们不嫁了。”
牧烈:“我不会退亲,你不要管。”
牧衍之:“二哥,为什么?你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还是被她下毒了?”
“……”牧烈低头煮野菜,不再搭理牧衍之。他们和大巫有仇,血海深仇,可平时很难近大巫的身,她身边的兽夫很厉害,只有嫁给她,交尾的时候才能杀了她。
但这件事很可能会连累牧衍之,会得罪族长,让唯一的弟弟无法在部落里立足,所以牧烈不想让他知道。
牧衍之:“二哥!”
牧烈无言,进屋去了,出来时给夏朵朵递了一把野核桃请她吃:“多谢夏家主昨天救我,牧烈身无长物,无以为报,只有这条命,以后只要夏家主有事,牧烈一定冲在最前面。”
夏朵朵:“太客气了,我过两天要盖围墙,等你伤好了,可以来帮忙,我管饭。”
还有十天就是月中了,只有他们几个人是盖不完的,
请了牧烈的话,他有饭吃,她有人干活,互惠互利,就当雇人了。
“好!”牧烈爽快答应。
河头:“我也可以去帮忙砌墙吗?我,我可以少吃一点,什么味道这么香?”
夏朵朵:“哦,对了,这是带给牧家二哥的饭。”
夏朵朵将葱油饼和蛇肉炖鸡,以及十个鸡蛋拿出来,
河头馋的流口水,牧烈微微红了眼眶,
感谢的话说出来轻飘飘,牧烈在心里决定,以后用命报答夏朵朵。
……
回去的路上,
只剩下两个人了,牧衍之对夏朵朵说道:“夏家主可还记得郁白找来给你止血的草,这种草河边到处都是,但是大巫练成止血汤卖给我们,却要一千晶币……”
“这么贵?”
“嗯~……啊,救,命……”
正说着话,刚走到家里的山坡上,便在草屋的后面听见了一阵极其痛苦的低吟,
夏朵朵从家中院子里燃烧的篝火中,取了一个带火苗的木棍照明,走过去一看,便见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冥烬渊正在草丛里翻滚。
他尾巴上的鳞片几乎都已经脱落,万古情毒灼烧让他黑色的尾巴都变成了红色,上半身的皮肤更是层层皲裂,眼睛里流出来的都是血泪。
“冥烬渊!”
“冥烬渊你没事吧?”
冥烬渊已经幻觉恍惚,听不见夏朵朵说话了。
“戾唐!”夏朵朵大喊一声。
正在烤肉吃的戾唐来到了夏朵朵身后。
“怎么没给他解药呢?快给他解药吧!”
戾唐:“主人,情毒无解,万古情毒更无解。”
“啊?”夏朵朵愣住,好离谱:
“那就只能交尾了吗?”这小说里的狗血桥段,在兽世也有吗?
戾唐说出更残酷的事实:“没有用了,已经晚了,他会死,快咽气了。”
“……!!!”
夏朵朵彻底愣住,原来不管在哪里都没有多少风花雪月的故事,有的只有生与死。
她看向挣扎的冥烬渊,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地下城斗兽场来的兽夫执拗骄傲,被摧残了很久也没有折断过傲骨。
现在,就要死在这黑暗森里一个无名的草丛中了吗?
夏朵朵摇了摇头,
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也许可以试一试,
虽然她现在等级还不够,但是万一成功了呢?
她伸出手,按在了冥烬渊的心口上,
冥烬渊觉得自己快被烧干的时候,立马就要干渴而死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一股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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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同沙漠里遇到水的旅人一样,拼了命的朝着夏朵朵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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