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忘看着昏倒的祁司年,幽幽的问了一句:“现在这家伙怎么办,要不把他仍在这吧。”
阮玉茶:“也行吧,反正已经喂他吃丹药了,救命之恩算是还了吧,管他后面死不死呢。”
祁司年眼皮动了一下,忍不住腹议这两人,没办法,他只能缓缓睁开双眼:“姜师兄?”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多谢你们救了我。”
姜忘见人醒了之后,连忙道:“既然你醒了,那就此别过吧,我们师兄三人还有事呢!”
祁司年连忙开口道:“姜师兄,我内伤未愈,还请带我一程,秘境里如今危机四伏,我独身一人恐有危险,姜师兄也不希望我这个恩人死在秘境里吧。”
“你这是讹上我了!”
姜忘怒指着祁司年,可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正派模样,一整个哑然,他踉跄了两步后退,哆哆嗦嗦的指着他:“昭昭,他讹人!”
晏昭看向祁司年的眼神中有探究和不解,据她所知,祁司年进入秘境之后是跟着叶之遥行动的,怎么会现在突然想跟着他们呢?
“师兄,既然祁师兄想要跟着一起,那就一起吧。”
四人暂时组队,找到了一处幽静,适合闭关的地方后,姜忘悄摸的对着宴昭和阮玉茶说道:“真要和他一起啊?”
宴昭点了点头:“反正他已经盯上我们了,不一起也没办法,师兄你们闭关吧,我帮你们护法。”
阮玉茶:“你和小汪闭关吧,我守着你们就好!”
晏昭看着她,浅然一笑:“师姐,你手里很多药植是没办法留那么久的,还有你刚得到的丹方不想试试吗?快去吧。”
她把两人推入洞穴里之后,在外围设置了防护阵,可这一次,她再也不敢托大了,深怕叶之遥又来破阵,她直接守在了门外。
祁司年靠着山壁闭目养神,晏昭就坐在洞口的另一侧,离他很远,那模样十分嫌弃。
“晏师妹觉得叶师妹是个什么样的人?”
晏昭闭着双眼,没搭理他,祁司年也不恼,声音依旧温润的说着令晏昭惊诧的话。
“我是从她身边逃出来的,你知道,她刚才做了什么吗?”
“她差点控制了我和她双修,你说嫌她脏,是不是因为,她这样对付过别人?”
晏昭听到这愣了一秒的时间,她没想到,祁司年竟然能从叶之遥的控制中醒来?
这让她开始有了点兴趣,不知道祁司年会不会像她一样脱离叶之遥的掌控?
如果可以的话,她是不是多了一个盟友?
晏昭试探的回了一句:“祁师兄这是失望自己不是第一个?”
祁司年无力的靠在石墙上,微微一笑道:“我只是不想被控操,如果叶师妹真的会控制人心的邪术,那必是邪修无疑,邪修手段诡测,如今天意门进来的门人只剩我一人,我得多做打算。”
“祁师兄是怎么知道叶之遥能控制人心的?”
祁司年突然侧目看着晏昭:“晏师妹又是怎么发现的呢?”
两人都在相互试探对方,晏昭不确定祁司年是一时能脱离还是之后都能脱离,想了想后说道。
“不知道,只是一种很诡异的直觉,可当我想要挣脱这种束缚的时候,却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就像,天道在惩罚我的行为。”
祁司年脸色大变,因为这种感觉和他之前一模一样!
晏昭一看就知道,祁司年也是这种感觉,可他究竟能抵抗多久,晏昭也不确定,但她想试试,剧情中的人物是不是也能脱离掌控。
“看在你救了我师兄的份上,给你一个忠告,不要离叶之遥太近,这人很邪性。”
说完,晏昭不在说话,随手布下了一个隔音阵和防护阵,在里面打起了坐。
祁司年轻抚着手上存在着所有同门的空间戒指出神。
良久,他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到了晏昭身边坐着,晏昭打坐了多久,他就这样无声的坐了多久。
忽然,祁司年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异香,转瞬即逝,他微微蹙眉:“这香味?”
他猛然看向晏昭,这香味他在青玄宗坊市的时候闻过,是从晏昭身上散发出来的。
很淡雅的一股味道,他当时没有多想,可后来那场漫天的鸢尾花小雨中也夹杂着这股气味。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晏昭做的?
可她不是正统修士吗?
为什么会这种魔族手段!
他想问晏昭为什么要这样做,想让她把师弟师妹变回来,可看着她在打坐,祁司年把所有想法全都按了下去。
现在都只是他的猜测,不是真的,不能因为不确定的事乱人修行,祁司年深呼吸,干脆也坐在一旁打坐了起来。
......
山崖外,晏昭独身一人走在路上,手中捏着一只血色的蠕动小虫。
她在和祁司年说完话,落下阵法后就和真人傀儡互换了位置,她启动了传送阵后,贴上隐身符,在阮玉茶两人闭关的洞穴周围放置了许多的花虫,无论是谁接近她都能第一时间知道,然后,将人悄摸的解决掉。
蛇魅又被放了出来,他睡眼朦胧的看着晏昭:“你叫我出来做什么?”
“我要做点事,你在这守着,要是有人靠近,一律格杀勿论。”
晏昭此刻完全没有在阮玉茶和姜忘身边的柔和感,全身满是肃杀之意,寒气逼人,就连蛇魅都被她眼中的疯狂吓到了。
“好,好的。”
晏昭冷着脸走到一旁,席地而坐。
她拿出了一个看似普通的白色小碗,将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血红色小虫放了下去,然后拔下了几根长发放入其中,那血虫猛地张开口,将长发吞入腹中。
晏昭脸色煞白,全身都在战栗,蛇魅看的胆战心惊的,深怕下一秒晏昭就要会厥过去了一样。
可谁知她竟然用犹如怪物一般尖锐的指甲划破手腕,将血放入其中。
蛇魅越看眼睛越大,眼见她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弱,脸色白的像死人一样,就忍不住急躁的来来回回的走。
要是晏昭死了,他也没命了吧,可他不敢打断晏昭的行为,更何况,他也不敢上前。
碗里的东西给他一种很可怕的感觉,只要碰上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