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了孽了,摊上这么个事情,你们不想着去找大队长和老村长商量,是不是咱们知青点出了了心理变态的恶棍,还有闲心跑过来找我的晦气,缺心眼子的货见过,还头一回见着这么多。”
“天打雷劈的畜生,我的暖壶又不是上了锁,哪个不要脸的淫贼陷害我,自己不要脸想钻男人被窝,自己去贱去啊,跑过来陷害我,腿短腰粗屁炸的浪荡货,一家子都是挂了红绸做生意的,我咒你八辈祖宗下十八层地狱,滚油煎,拦腰斩,陷害我的睡觉磨牙放屁流口涎。”
“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脸皮塞城墙的狗日子的,老娘@#$%^^&%&*”
众人:“..........”
不管是老知青,还是新知青,对乔望舒的的了解,都是好说话,做饭好吃,人和善,这么急言令色的怒骂一个人,还是头一回见。
余晓林和冯正阳,一个是奔着想捞好处,一个是想求真相来找的她。
现在被她状若疯癫的样子给吓了一大跳,骂的实在是脏的听不下去,可人家说的又不是没有道理。
众人的眼神放在了林绾绾的身上。
察觉众人都看向了她,林绾绾身子一僵,她今天被打了三巴掌。
三巴掌!!!
之前她像个佣人一样跟着她们几个人,她们是怎么对待她的?
心情好的时候给点东西,心情不好的时候张嘴就使唤你,凭什么,就因为她是穷人家的女孩子,就因为她胆子小吗?
说的好听带着她一起给人家做席面去,可每次做好了,都是给别人吃,她们吃的都是剩下的那些东西,汤汤水水一起吃。
恶心的要命,她们是去帮忙的,不是去给当狗吃剩饭的。
这里面最恶心的就是这个汪丽萍。
要说沈玉珠,她命好,有钱有能力还有个当兵的未婚夫,乔望舒是上京的,就这样一条就比很多人强。
梁满秀也是和她一样出身的,可她条件看着比自己好很多,干活麻利的很。
她们使唤她,能得到好处,凭什么汪丽萍有时候干活也喊上她,什么看着像妹妹,她忒!
不就是一样想欺负她吗?
所以她偷偷的找上乔念语,可那也是个贱人,一样的看不起她,居然会相信王艳红和张淑娟两个蠢货能帮她们把事情办好,没脑子的垃圾。
正好,那就让她丢个大脸,好好的享受一下被人瞧不上的滋味。
可纵然背后做了那么多事情,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和沈玉珠几个人闹翻,不然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她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憋闷而已。
可同样遭受了侵犯,为什么她们只带走了汪丽萍,把她留在了那里。
刚刚乔望舒骂的实在是难听,字里行间都在指向她,若不是她目光是看向所有知青们的,她都怀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我,呜呜呜......”
楞你妈妈个腿,我你个头啊我。
林绾绾抿唇轻咬,转身跑开了,她一走,其他人也不好再留,乔望舒嘴皮子实在是太厉害了,而且她还有个当兵的姐姐,真要是计较起来,谁也落不着好。
只是旁人都走了,冯正阳却还在留在原地,他偷偷瞄了一眼汪丽萍,随即低下头,然后又偷偷的看一眼,又低下头。
沈玉珠几个人默默翻白眼。
就没见过谁偷看还偷看的这么光明正大的,真丢人。
“冯知青,你还不走?”
“我,我想,我想,我能不能和汪知青聊一聊?”
三个人齐齐的朝身后站着的汪丽萍看,后者顿了顿,扭头跑屋里去了,半晌还传出一阵哭泣声。
冯正阳脸色煞白,之前觉得自己是个受害者,现在觉得自己是个臭不要脸的流氓。
心里一急,就朝屋里喊。
“汪知青,你别哭了,我,我愿意娶你,我愿意负责,我正经找媒人给你提亲下聘,对不起,伤害了你,你不想看见我,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写信去,得让家里知道,要娶媳妇了。
沈玉珠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乔望舒拍了拍汪丽萍的肩膀。
“丽萍,别哭了,这事是意外,若你不想嫁给他,我们帮你去说。”
“我,我就是心里难受,我看的出来,是林绾绾,就是她,呜呜呜.......,为什么啊,究竟是为什么啊,我早早回来,就是挂心她没吃饭,冯正阳回来好心扶我一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有的人心里是扭曲的,她之前在我们面前装娇扮乖,可能心里对我们几个人十分的不屑和憎恨吧,我们自认为的好在她看来,是施舍,说不通,这个是说不通的。”
说白了就是欠的慌,是个伥鬼。
“往后都离她远点就行,一点也不要搭理她了,这种人一搭理就会像水蛭一样吸上来,甩都甩不掉。”
几个人深以为然,尤其是梁满秀,低垂着眼眸,满眼都是担心。
恨自己为什么没多长个心眼子,让这样的人就这么大喇喇的混到了沈玉珠的身边,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三个人轮番的安慰汪丽萍,她在意识到林绾绾可能性子是真的歪了以后,突然就释然了。
和冯正阳即便是个错误,她觉得也得结婚,不然事情传出去那他们两个就是搞破鞋,没有好下场的。
可以先结婚,要是过不下去了,以后在离都成。
“丽萍,相信我,冯正阳是个好归宿,他家,挺好的。”
沈玉珠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把几个人说的全疑惑的看向了她,结果....她不说话了。
傍黑天。
朱新妹焦急的在树林子里等了一会,忽然腰上多了一双手,人被抱的一个踉跄。
“等急了吧,宝贝。”
“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死鬼,完犊子了,乔望舒没事,她昨天没喝那水,我下药的水被旁人喝了,这可怎么办啊?”
那人眼神猛地阴蛰的看了一眼朱新妹的脖子,“哼,你真是没用。”
“我能怎么办,药下了,她没喝,谁知道有不长眼的用她的热水,现在,猫冬呢,都不敢浪费柴禾,哎呦先不说这个了,我们,我们会不会被查到啊?”
怕个球,要查到早闹起来了,还能让她在这里等自己。
他没说话,把朱新妹换了个方向,低头就要埋进她的胸口里。
蓦得眼前一黑,头上好似被套了个麻袋,接着雨点般的拳头朝身上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