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芙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想到昨晚的事才这样的吧。
“咳,反正我去喝几口水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既然这样,”秦明拧开随身的水杯,递到她唇边,“那你先喝些水。”
芙兮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水壶喝了几口水,“谢谢。”
孟楠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互动,等他们终于结束了这一番拉扯,才慢悠悠地开口:“都用一个杯子喝水了,感情好深啊。”
秦明耳根微红,忙接过芙兮手中的水杯,“孟老师别乱说。”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快到上课时间了,芙兮你再休息会儿,我先去教室了,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及时来找我。”
“好的,我知道啦。”芙兮乖巧地点点头,秦明离开后,孟楠又凑了上来,“芙老师,你就跟我说说嘛,你和秦明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不能告诉你,不然明天学院又要传出很多奇奇怪怪的绯闻了。”芙兮微笑着跑开了。
她刚跑出去没几步,就看到了正在不远处打量学院花花草草的独孤博。
“呦,小老师。”
独孤博看到芙兮,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今日穿得如此清新,是特意为本座准备的?”
他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像一条滑腻的游蛇。
芙兮眉头微蹙,“毒斗罗,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下午才来吗?”
独孤博走到芙兮面前,略微俯身,看着她的眼睛,“本座想早点见到小老师不行么?而且……”他伸手轻捻一片花叶,凑到鼻尖轻嗅,“本座来看看学院的环境,也好放心雁雁在此学习。”
“那你怎么不直接去看独孤雁。”
“雁雁自然是要去看的,”独孤博手指一弹,花叶旋转着飞向远方,“但本座来都来了,当然要先找小老师你了。”
他站直身子,漫不经心地扫视四周,“怎么,小老师不欢迎?”
芙兮耸了耸肩,“我哪敢,你在学院可是大爷一样的存在。”
独孤博轻笑出声,“小老师,你是在调侃本座吗?挺好的,本座很喜欢。”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芙兮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你这封号斗罗的威严都去哪儿了。”
“在小老师面前,要那么多威严做什么?”独孤博一脸无所谓,“反正小老师也不怕本座。”
“我为什么要怕你?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芙兮说。
“哈哈哈,小老师说得对。”独孤博大笑几声,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你不仅没做对不起本座的事,还帮了本座一个大忙。所以……本座以后护着你,如何?”
“啊?”芙兮挠了挠头,“不用了吧。”
要真有什么,她能找的人似乎还挺多的。
千道流,比比东,光翎,青鸾……一抓一大把欸。
“嗯?”独孤博轻挑眉梢,故作受伤地看着她,“小老师这是拒绝本座的好意?莫非……你已经有了可以依靠的人?”
芙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嗯,我有可以依靠的人。”
她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小说,眼睛一亮,“我知道了,你这样说,是不是想跟我——拜把子?”
独孤博嘴角一抽,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小老师这是从哪里学来的词?”
他顿了顿,有些别扭地偏过头,“本座只是不想欠你人情而已,要不这样,你随我回宅邸,我请你喝些佳酿?”
芙兮善意提醒道:“我喝了酒会发疯喔。”
独孤博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兴味,“小老师喝醉后会是什么样子?本座倒是有些好奇了,难道会像那些醉鬼一样,满地打滚、胡言乱语?”
“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样。”芙兮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就喝过一次。”
“那正好,”独孤博金眸微眯,脸上露出坏笑,“今日便随本座回去再喝一次,让本座见识见识小老师发疯的模样。”
说着,他拉过芙兮的衣袖,就这样给她拽走了。
“诶诶诶,等等,我还得跟秦明说一声呢。”芙兮一边被独孤博拽着走,一边无奈地喊道。
独孤博停下脚步,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悦,“怎么?小老师要走,还得先向那小子报备不成?”
“我这是礼貌问题。”芙兮解释道,“我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就走了吧,而且我和他还是饭搭子呢。”
独孤博冷哼一声,“不过是一起吃饭的人罢了,有什么要紧的,快走吧。”
“你怎么这么热情啊!”
“本座这是感激,若不是小老师,本座现在还被那该死的毒折磨,所以,小老师就好好享受本座的招待吧。”
*
到了宅邸后,芙兮四处打量了几下,发现里面的布置还挺特别的,简约淡雅,赏心悦目。
“你审美还挺好的。”
独孤博唇角微勾,心中因芙兮的夸赞而愉悦,抬手示意她入座,“小老师,你先坐,本座去拿酒。”
说罢,他转身走向一旁的酒柜。
芙兮点点头,在桌前坐下,她看着独孤博的背影,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小声嘀咕着:“拿个酒还这么久,老年人腿脚不便?”
“老年人?”独孤博端着酒回来,恰好听到这句话,他将酒杯放到芙兮面前,坐在她对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小老师觉得本座老了?”
芙兮眨了眨眼,认真地打量着独孤博,“论年纪,确实老了,不过你保养得还不错。”
独孤博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抿一口,“那也是托了小老师的福,若是小老师不嫌弃本座老,以后常来陪陪本座如何?”
芙兮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端起酒杯闻了闻酒香,“你这是什么酒?闻起来还不错,有种很浓的梨香。”
“这是本座亲自酿制的醉仙梨酿,”独孤博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酒杯,意味深长地说:“小老师可要小心些,这酒的后劲可不小。”
“是吗?”芙兮松开了握着酒杯的手,直白地说:“那我不喝了。”
独孤博的声音带着几分诱哄,将酒杯往她那边推了推,“小老师这是怕了?只是一杯酒而已,尝尝又何妨?”
芙兮思索了一会儿,手指慢慢靠近酒杯,刚一触到冰冷的杯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