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沈语凝再次给了他数个耳光。
“你不仅侮辱我,还侮辱了你的表哥,裴砚舟,我为你不耻!”她面带讽刺道:“如果不是你曾经救过我,我真想一刀杀了你。”
裴砚舟生生受着那几巴掌,也不还手,他眸光猩红,嘴角还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怎么?有了表哥,你就嫌弃我了?”
“沈语凝,我跟你退亲,是不是正好中你下怀?”
他的眼里露出恨意与欲望,“沈语凝,原来我才是那个局中人啊,我是你的棋子吗?”
他联想到今日在赏花宴上,萧翊寒对着沈语凝嘘寒问暖、情意绵绵的样子,醋意翻滚。
楚如烟说的没错,他们肯定早就在一起过了。
凝儿生得那么美,她若肯给,表哥岂会不要呢?
思及此,裴砚舟愤愤道:“沈语凝,你跟表哥到底到哪一步了?”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一共多少次了?每次都很难忘吧?所以才不要我了……”
“轰——”一个掌风狠狠打在裴砚舟的胸膛上,她对他用了武。“裴砚舟,你这种人,真的不值得我对你好。”
“我以前瞎了眼,才会喜欢你这种人!”
她对他失望万分。
“是呀,你以前对我那么好,那么喜欢我,怎么忽然就不要我了呢?”
鲜血从裴砚舟的嘴角溢出来,他毫不在意,也舍不得还手。
欲望在愤怒的催使下一触即发,他的眼神很快便幽暗下来。“凝儿,今晚你就补偿我吧,我的心痛死了。”
“跟了我以后,你就会发现,表哥能给你的快乐,本将也能!”
他有些自嘲地想,自己与她定亲三年,为何不早点对她动手?
如果自己早就占有了她,是不是她就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再也不会被其他人抢走了?
裴砚舟借着酒劲将自己的外袍迅速脱下,又大大咧咧地走到卧房正中央坐下。“来,凝儿,本将想宠幸你了,伺候我安置吧!”
他虽是武将,武力也在沈语凝之上,但是绝不会对女子用强,这一点沈语凝也是清楚的。
“啪!”她甩了他一个耳光,“还没有清醒吗?还在发酒疯?”
裴砚舟修长的手指将自己的内袍扯开,露出一大片裸露的胸襟。
不得不说,他其实身材也是极好的,如果没有跟萧翊寒对比的话。
但自从看过萧翊寒那人间妖孽的俊脸,抚触过他那蓬勃的胸肌,再完美的身形在沈语凝眼里也是平平无奇。
她勾唇笑了一下,妩媚里透出一丝轻蔑,转动着手腕朝他一步步走去。
“呼!凝儿——”裴砚舟眼看她走近,呼吸一急,又喘了。“我就知道你还喜欢我,啊,疼,凝儿——”
一根很长的银针,狠狠扎入他的身体,沈语凝似笑非笑道:“裴砚舟,你不该惹我的。”
“太子殿下有寒症,偏偏你这种混蛋精力旺盛,这世道不公。”
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裴砚舟惊恐道:“凝儿,你这是作甚?”
沈语凝面无表情,又相继扎了数跟银针到他身上,“伺候你啊。”
“裴将军精力旺盛,有了未婚妻,还会往别人闺房跑。封你穴位半年无法人道,免得你祸害人间。”
“怎么样?过瘾吗?”
“凝儿你,凝儿你……”裴砚舟怔怔地看着她,“你居然选择伤害我,也不肯跟我?”
那大概是真的不爱我了。
他任由她动作,也不反抗,“你有本事就永远废了我,封我半年作甚?反正我这辈子也没有幸福了。”
他想到往后余生,要和楚如烟那种女人在一起,要为了报恩而献身,心里比吃了黄莲还要苦。
“你跟表哥双宿双飞,鸳鸯戏水,却要为我去势……”
“裴砚舟,我没那么狠,就封你半年,半年后你可以再跟楚如烟圆房。”
话毕,她干碎利落地收起银针,又迅速站起身,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借着烛光,她猛地掀开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臂上一颗赤红的守宫砂。
“听着,我和太子殿下,与你和楚如烟两个贱人不同,我们清清白白、日月可鉴。”
“此番我是为了太子殿下,才会向你证明。倘若你下次还敢私闯沈府,我可以一根银针让你永不人道。”
“裴砚舟,我说到做到!”
“凝儿,呵,呵呵——”裴砚舟被她声称贱人,却毫不在意。
他幽暗的视线全集中在她那光洁的小臂上,那颗赤红的守宫砂在烛光下漂亮极了。
他激动万分,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凝儿,原来你没有和表哥,原来你还是……”
“怪我,对不起,凝儿,是我听信谗言了。”
他站起身,瞬间像个没事人似的。
“砰——”沈语凝踹翻了一旁的椅子,“还不走吗?”
“好,你先休息,我现在就走。”
“裴砚舟,以后我们只有朝堂上的关系了,如果你再对我无礼,我会告到皇上那边去。”她在他推门而出时,补充了这一句。
裴砚舟本还挺得笔直的背,瞬间蔫了下来。
他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流下一滴清泪来。
好端端地,为何他和沈语凝,变成这样了呢?
——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此刻却灯火通明。
“儿臣觉得那人的眼睛太像一个人了,但我不确定,因为他是文臣。”
萧翊寒将今天在画舫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皇上禀告。
“你说他武功极高?而且那招式不像中原人士?”
“对,我相信京城里找不出几个这样的高手。”萧翊寒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我跟他交手数次,也只是险胜而已,他的招数很怪,不像名门正派。”
萧晟放下手中的茶盏,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如果能跟你交上手,且你只是险胜,那朕就知道他的实力了。”
“看来,朝廷内有内奸啊。此时不容小觑。”
“皇儿,你觉得那个人会是他吗?”
“谁?”萧翊寒故意反问了一句。
随后父子二人各拿出一张纸,用毛笔在上面写了一个人的名字。
待写完,再拿到一处一看,果然,两张纸上都写着‘楚临渊’三个字。
萧晟和萧翊寒一对视,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看来楚副相这个职务确实委屈他了,朕还需为他再晋晋级!”
——
楚家,书房。
楚临渊自从画舫回来后,便心神不宁起来。
一是担心自己被萧翊寒发现端倪,第二,也是让他最难安的便是沈语凝。
“本相真该死,怎么就对她出手了呢?”
“她那么纤弱,又那么娇,岂能容得了我一掌?”
楚临渊来回踱步,在房中自言自语。“不知凝儿回沈家没有,身体是否有恙,我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