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暗流涌动,还伴随着漩涡,如果不是有顶级功力,是万万不可能将人救上来的。
两个男人在水中同时抓到了昏迷中的沈语凝,又继续交手。
眼神对视,招招要人性命,居然一时半会分不出来谁胜谁负。
楚临渊本想趁机将沈语凝抢走,却不想还是略逊萧翊寒一筹,眼看自己败下阵来,又怕会暴露身份,他才依依不舍地落荒而逃。
“太医!”
“传太医!”
东宫太子的声音在船舱暴躁地响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失了控。
太医院院判小跑着奔了过来,慌慌张张地给沈语凝检查了伤势。
发现她只是因为惊吓过度晕了过去,并没有多少大碍,萧翊寒才放了心。
“既然无碍,为何她还不醒?”他又恢复了平常的面色。
张院判恭恭敬敬地回道:“可能是沈小姐困在梦里,所以才迟迟不肯清醒。”
“待药童煎几副药汤过来,给沈小姐喂下,应该过一会儿人就醒了。”
萧翊寒点点头,挥手才让张院判去安排。
他眉头深锁着,等太监将汤药端了过来,正要准备喂沈语凝喝药时。
他一把将碗夺了过去,“让孤来吧。”
——
沈语凝怕水,方才只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中。
那种小时候的窒息感再次扑面而来。
其实以她的武力,她完全能够挣脱暗流,飞身而出的。
但是,她在那黑暗的水中,似乎看到了小时候的裴颜,她看到自己紧紧拉着裴颜的手,始终都不肯松开,但是不知为何,颜颜还是被激流冲走,越走越远。
接下来的事情她就再也想不起来了,那种恐惧席卷着她,让她挣脱不了……
她很快便晕了过去,等再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画舫,并躺在了床上。
而且看着房间的布置,应该她正躺在萧翊寒的床上。
她瞬间拘谨起来,连忙起身下床,却见顺安公公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哎呀,醒了醒了,可算醒过来了,吓死我了!”
沈语凝环顾四周,没有见到萧翊寒,便问顺安道:“是太子殿下救我的?”
“是啊!都把他老人家急坏了呢。”
“那他现在人呢?”
顺安眼神闪躲了一下,“看你醒了就走了,换干净衣服去了呢,殿下身上全是湿的。自己伤着也不管……”
“殿下受伤了?”
“可不伤着么?”
顺安有些生气,看着沈语凝懵懵懂懂地,才道:“我们殿下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以他的武力,谁能伤得了他?要不是你……”
他想了想,又把嘴捂上,“对了,你可不要说是我说的啊,殿下不许我说呢。”
沈语凝咬了咬唇,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印象中她跟萧翊寒的交集一直很少,在梅山的时候,更是怕他怕得要死。
平日里遇见他,总是能绕开便绕开。
而且,按理说,萧翊寒应该讨厌自己才对啊。
她以前十分崇拜他的剑术,还曾经躲到树上偷看他练过剑,好几次都被萧翊寒发现,将她从树上打了下来,丢人得很。
他为何忽然对自己这么好呢?难道真是因为师父的原因吗?
“殿下人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他。”她下了床。
顺安这才换了脸色,笑道:“是呢,这就对了,你得多关心关心太子殿下。”
“别看我们殿下外冷心热,其实他呀……”
“顺安!”拖着伤臂的墨羽突然走了进来,“主子的事情,谁允许你乱嚼舌根?”
他没让顺安继续说下去,只觉得男女之间的事情,自然是当事人拉扯几番更有滋味。
——
沈语凝到时,萧翊寒已经换好干净的衣裳,悠闲地喝着桂花茶。
他伤势不重,服用了药丸已经大好。
但是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逼近,他揉了揉眉心,不由得轻嘶出声:“孤的心口…痛!”
张院判吃了一惊,惊道:“殿下方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又疼了?”
“嗯,疼,极痛!”
张院判刚要上前查看伤势,被及时赶到的墨羽拦住了。
“主子,您辛苦了。”
“必定是您方才救人心切,伤了内里,才会疼成这样。”
他看了看步入房中的沈语凝,“张大人你先退到一边吧,既然没看出端倪,不如让沈大夫替我家主子看看?”
张大夫皱了皱眉,急道:“笑话,老夫年纪这么大了,我看不出来的东西,怎么沈大夫就能看出来了?”
他重新掐起两指,准备再朝着萧翊寒的手腕上搭去。
只见萧翊寒那张邪魅的脸上瞬间起了一丝冷意,张院判这才后知后觉地呼了一声。“哎呀,咳咳咳……对对对,老夫老眼昏花了,最近手指有点不太听使唤了。”
“沈大夫你快过来,替太子殿下搭搭脉,看看他哪里不舒服?”
“哎呀,殿下可严重了,刚刚一直在喊疼呢。见您来了,才强忍住没吭声。”
沈语凝愧疚万分,急忙上前帮忙。
本来他就是为了救她而伤,现下听到那小声的呻吟声,令她更加自责了。
她快速走到萧翊寒面前,坐到床沿上,纤纤玉指便搭了过去。
“嗯——”萧翊寒只觉得通体舒畅,如沐春风。
“你刚刚恢复就要为孤操心,有劳你了。”
“师尊,快别这么说,你是为了救我而伤,而且我本来就无碍,已经好了。”她声音有些轻,难得有这么柔软的时候。
“怎么样?师尊,你好些没有?”桃花眼里全是关切。
“没有,孤还疼,很疼。”
沈语凝蹙了蹙眉,认真探着他那强劲的脉搏,只觉得这蓬勃的生命力,不像是个虚弱的呀。“还特吗?”
“嗯!”
“就心口疼吗?还有其他地方吗?”
萧翊寒看着她那张樱桃小口一张一合地关心自己,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只觉得喉结微动,有些口干舌燥。
“就心口处疼。”他的嗓音忽然哑了。
“要……要我帮你看看吗?”她的一张小脸也不由自主地红了,“兴许是外伤。”
对方的视线太烫人,而他的脸又太过英俊,如此盯着人看,一个姑娘家,很难不会脸红。
“嗯,看吧,依你。”他依然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非常享受这难得的时光。
沈语凝深吸一口气,一直在给自己暗示:不能多想,殿下不是自己能肖想的人,他再英俊也与自己没有关系。
他是自己的师尊,不近女色,不能人道。
他对自己好,只是因为我师父的关系。
沈语凝,你清醒点,可不能像那些女登徒子一样,随意肖想别人啊。
脑海里天马行空之际,那纤纤素手已经将萧翊寒的外袍脱了下来。
接着是里衣,亵衣,然后是那小麦色的盎然无比的胸肌……
萧翊寒的身材近乎完美,那完美的线条,宽阔的臂膀,配上他那张人间妖孽般的俊脸,连在场的宫人和张太医看了都不由多盯了几眼。
当沈语凝那纤纤玉指,往萧翊寒的胸肌上探去时——
“嘶。”他又不由自主地哼了出来。
“怎么了?很疼吗?”沈语凝小心翼翼地问,耳朵尖红了。
“嗯,疼呢。”他那双深邃无比的眸子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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