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镜拉了一把宁方川,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桑晴道:
“表姐,你叫我小云可以嘛?”。
云辞镜也不想这样,但是她要是不坚定的站在他这一边。她害怕待会儿回去,宁方川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掉得多了,她都怕他把他那么好看的眼泪给哭瞎了,她喜欢豹豹,但是不喜欢瞎眼的豹豹啊!
桑晴白了一眼宁方川,看到云辞镜眼巴巴还有些紧张的样子,心中闪过怜惜。最终还是从善如流的答应了下来,她不忍心看云辞镜在中间左右为难。
“小云,这是我给你买的衣服,你将就穿,等我们到雀枝星,我带你去买好的。”。
云辞镜没遇到过这种,第一次见面就给人送衣服的。也不知道宁方川和他的这位表姐关系怎么样,怎么可能别人说两句,就收下别人的礼物?
更何况这些年的生活经历,让她下意识的就排斥别人的示好,更别说接受人家的礼物。
因此只是腼腆的笑了笑没说话,暗暗的拉了拉宁方川,示意他差不多就走了。
宁方川摸摸云辞镜的脑袋,认真的为她解释桑晴的善意从何而来,为什么给她买衣服。
“小镜子,桑晴的礼物我们可以收,她是我妈妈的哥哥的女儿,我妈妈也经常给她买礼物。她给你买礼物也很正常,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要是觉得不好,我把钱转给她,就是我们自己买的了。”。
桑晴很想说,她不稀罕他的钱。只是看见云辞镜因为宁方川说了转钱之后,明显放松下来的神情和身体。一时之间五味杂陈,倒是不好说什么。
她触手可及的东西不代表别人也是如此,从云辞镜的穿着、外在形象,到身体检测数据,她都能看得出来这个小姑娘过得很不好。
不用想都知道她拥有的东西不会多,物质的匮乏很容易让人面对别人的礼物时束手束脚。因为不知道也没办法,回送同样的礼物给别人。
宁方川将云辞镜揽进怀里,一脸的自责。
“小镜子,都怪我,要是我考虑的仔细一点,你就不用穿别人买的衣服了。我不喜欢你穿别人买的衣服,喜欢你穿我买的。不过现在我们先将就一下,后面我们重新买新的好嘛?”。
面对宁方川的体贴和自责,云辞镜张张嘴很想解释,她只是还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善意,没别的意思。
但是到了嘴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宁方川真的很好。从来不会理所当然的要求她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
“表姐,谢谢你的好意。只是第一次见面就收你的礼物,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些衣服买了多少钱,我让宁方川转给你。”。
宁方川为了她的感受,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云辞镜也不想让自己难受。
她实在是没办法轻易接受别人的好意,当然如果是为了某种目的的话另当别论。
“好,我把明细发给宁方川,他转给我就行。不过这些糖果,小云不能再拒绝了哦!”。
桑晴一脸的认真和翘起,云辞镜下意识的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谢谢表姐,我们就不客气了。”。
云辞镜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道完谢,就把糖果装到了宁方川的兜里。
说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宁方川总算是有机会问他一直记挂着的事了。
他不是没有去查,而是没查到。
军舰上的女性本来就不多,会痛经的更是少之又少,自然配备的医生很难有这方面比较擅长的。
至少宁方川把他能查到的信息都翻烂了,也没查到军舰上的那位医生有治疗过痛经的经验。
“表姐,军舰上那位医生可以看痛经,等会儿我带小镜子去看看。”。
桑晴的神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小云,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痛嘛?”。
云辞镜抿了下唇,老实的点了点头。
“还痛,只是比昨天好很多了,在能忍受的范围。”。
“小云,你的生理期,以前会痛经嘛?”。
云辞镜苦笑连连,她也想知道。
“表姐,除了第一次,和这一次,我的生理期都是靠抑制剂度过的,我也不知道会不会痛。”。
桑晴愣了一下,好半天都说不出来话。抑制剂是很伟大的发明,但是并不代表没有副作用,可以长期使用。
至少正常情况下,不论男女连续使用时间不能超过一年。
她都18岁了,月经不可能才来一年。而且根据她掌握的现有资料判断,小姑娘也不可能用得起什么比较好的抑制剂。
“小云,抱歉。你的身体状况比较特殊,在没有经过全面的检查和详细的分析,我没办法给你治疗痛经的药剂。因为军舰的特殊性,暂时也没办法给你做全面的检查,只能靠岸之后去综合医院看。”。
云辞镜还没有怎么样,宁方川先着急上了。云辞镜连忙捏了一下他的手,他要是哗的一下哭起来,那她真的丢脸丢大发了。
“谢谢表姐,忍忍很快就过去了,看不了就看不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表姐,有空再聊,我们先去弄户籍的事情。”。
大家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没有那么多的感情需要联系,无关痛痒没什么意义的寒暄,云辞镜认为没有必要。
现在她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入籍问题,其他的都要往后挪一挪。
桑晴虽然对云辞镜很感兴趣,但是小姑娘现在的情况,办完事情早点回去休息,比什么都重要。
“好,小云记得来找我玩。对了,关于你生物学上的父母,天网会联系他们,等你的身份芯片下来,也会把她们的信息同步给你。不论什么情况,你现在和宁方川结婚了,在你成年之前,他都是你的第一监护人。
小云,不管是谁,用什么法律条款,以什么名义来恐吓你,都不能违背你的意愿。别被人家给骗了,遇到事情多使唤宁方川,他是你的伴侣,有义务照顾你,为你解决问题。”。
毕竟是第一次见面,桑晴也不好说得太明显,不过就算是她已经很克制了,语气还是难免有些冲。
云辞镜不在意所谓的亲人,除了所谓的血缘关系,她不觉得自己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表姐,可以不通知他们嘛?无关紧要的人,我不想跟他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