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又”,是因为这几个老大爷苏煜欢前一天在刘家村祠堂捞鱼的时候,似乎都见过。
直觉告诉她,这些人这时候跑来找这伯伯,怕是没那么简单。
正好瞿文俪他们那边的活折腾了一上午,外加下午一个多小时好歹是干完了。
两人才刚干完活,便又屁颠屁颠跑来找苏煜欢了。
苏煜欢看到两人也有些讶异,惊喜道:“瞿姐,方哥,你们的活都干完了?”
“干完了,这不刚收工就赶紧来找你了。你们这晒谷子呢?正好,我们也来帮忙。”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完成任务了?”白秀洁听两人说活都干完了,满脸的不敢置信。
昨天他们折腾那么点地都忙活了整整一天,这两人今天领的任务明明比他们还要多上几倍,怎么可能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就都干完了!
“这都多亏了小苏。”瞿文俪笑得那叫一个明媚灿烂,虽然今天少了苏煜欢完成任务相比起昨天波折了些,可对比起隔壁组还有节目组一开始安排给他们的地狱式开局,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我们昨晚借住的那家村民喜欢小苏做的饭菜,答应她今天把他们几家合伙买的灌溉机借给我们用。我们用那个灌溉机浇地,没费多少力气就把任务完成了。”
白秀洁听完两人的解释,嘴巴张的能吞进一颗鸡蛋:“还……还能这么干?那你们昨天……”
提及此事,瞿文俪二人略有些不好意思:“也是小苏去村委会借了工具,直接用耕地机挖的。”
“……怪不得你们任务完成得那么顺利。”感情真是作弊!
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还能这么干,你们这样搞得我们两个好像那个没脑子的大冤种!
祁连修的脸色也不好看,主要是这样的好事,苏煜欢只想到瞿文俪二人,却没想到他,让他大为恼火。
但他也不想想,且不提他跟他经纪人一开始就警告过苏煜欢,在节目里少跟他接触攀关系。
就算没有这出警告,苏煜欢昨天跟他们都不算一组的人,本来就没义务对他们另眼相待。
但有些人的想法是不能用常理来判断的,尤其是这人还掌握着你的部分经济命脉的时候。
苏煜欢见祁连修沉下脸色,摸了摸鼻子,解释道:“保管灌溉机的那个村民全家都出去旅游了,今天凌晨才回来,这才让我们捡了漏。”
所以,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们,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都是天意。
但苏煜欢也清楚,这个解释苍白无力,若真有心想帮他们俩,她昨天大可问问其他人家有没有这个灌溉机,专程过去借一个。
只是,那样的话,费时费力麻烦不说,这个人情也变相的落到了苏煜欢头上。
以祁连修的性子,她这么折腾一通,到头来指不定还会被他误会另有所图。
她只是个被迫上岗的假替身,又不是真舔狗,没有那么多真情实感,有的只是希望对方能无时无刻爆金币的虔诚祈愿。
得知真相的白秀洁也不免失落了一番,可一对上祁连修那黑如锅底的脸色,心理瞬间平衡了。
该!有的人就是太自恋,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对他图谋不轨,结果发现人家对他也就那样,对他还不如对两个才刚见面相处了没两天的大哥大姐好。
一想到这,白秀洁脸上的笑容不要太灿烂。
“原来是这样,瞿姐跟方哥可真幸运。”
“确实幸运,能跟小苏同一组真是用尽了我们俩近来的所有运气。不然就我们俩这破身子骨,怕是开拍第一天就躺下了。”
方守信说完顺势转换了话题:“这不,我们今天一完成我们那么的任务,就过来找你们了,你们这还得晒谷子吧?我们也来帮忙,早点晒完早点完成任务,你们也能早点休息。”
作为节目组里年龄最大的前辈,他出口终结这个话题,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正好,刚刚急匆匆进门的几个村中老人跟刘伯伯也在这时候出来了,几人满面愁容,一副遇到了天大难事的模样不免令几人有些侧目。
“刘伯伯,你们这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长辈一般都喜欢勤劳懂事还嘴甜的孩子,经过一早上的相处,刘伯伯对苏煜欢的印象很好。
加之这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遂叹了口气道:“是我们祠堂那的事。你们昨天去祠堂那捞过鱼,想必也发现了,村里的祠堂年久失修,许多地方都有了破损,尤其是里外的匾额跟对联都有些旧了。”
“我们族里前些日子便商量说要选个好日子,把祠堂里里外外修缮一遍,再请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题下祠堂的匾额与对联送去制匾刻字。趁着老祖宗生日,村里热闹的时候将那些旧匾替换下来,一同庆祝。”
“这是好事啊。”
“事是好事,只是……出了点小意外。”
“什么意外?”
“原本负责题字的那位长辈前两天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人进了医院,他这一出事,题字的事情自然就耽搁下来,可我们悬挂新匾的日子也早早就已经定下,提前告过祖宗。现在他这一进医院,字还未题完,后续制匾也需要时间,实在是有点耽误事。”
题字的这位长辈其实已经有写一部分,可为了整体和谐,正门还有正厅的大匾还有对联,字体最好一致,这样看上去才会比较和谐、统一。
不同人写出来的字也不尽相同,正因如此,几人才会像现在这般苦恼,这一时半会的,让他们去哪找会写毛笔字且写得极好的人来帮忙题匾题字?
村里的年轻人倒是都读过书,可会写毛笔字的还真没几个,更遑论写得出彩,拿得出手的。
去外村找又费时费力,得花大价钱不说还难保不被坑,这定下的日子可渐渐近了,马虎不得。
听完刘伯伯的话,瞿文俪下意识转头看了眼方守信,若有所思道:“没记错的话,方哥你好像还是你们当地书法协会的一员吧?墨宝更是进过拍卖会,只一副就拍出了十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