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处在处处赔钱、年年亏本的阶段。
他所谓的“投资成功”,不过是拆东墙补西墙的骗局。
他手里那笔钱,要么是借来的高利贷,要么是从亲戚朋友那里骗来的“入股金”。
等到资金链一断。
所有人就会发现,那所谓的“财富神话”,不过是一场泡沫。
再说周秀芹,她向来嫉妒心强,最看不得别人过得比她好。
从小到大,只要是周文琪手里有的东西。
她总要想方设法也弄到一份,甚至还要更好一些。
她见不得周文琪安稳顺遂的日子,更容不下别人对周文琪的赞美。
这笔所谓的“投资款”,指不定是她从银行贷来的,或者是借了高利贷凑出来的,就为了在自己姐姐面前装阔显摆,好让她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重生回来,周文琪只有一个念头。
彻底远离林建国这个无耻之徒,安安心心和陆黎辰过日子。
她已经受够了上一世的背叛与算计,也不想再卷入任何纷争。
陆黎辰行事稳重、待她真诚,是她今生唯一的依靠。
她只想守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把日子过得踏实安稳。
别的闲事,她一概不掺和,也没那闲心去管。
家里的那些争斗、亲戚间的攀比,她统统不想再参与。
过去的伤痛让她明白,越是纠缠,越是深陷泥潭。
如今的她,只想把时间和精力留给真正值得的人和事。
看到周文琪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周秀芹反倒有点坐不住了。
她原以为一拿出“投资”的说辞。
周文琪就会急着追问,满脸羡慕。
可眼前这一幕,却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周文琪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快步走到周文琪跟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嘴角扬起一丝讥笑。
“姐,现在我和建国挣到钱了,爸和妈以后也有依靠了。”
“嗯。”
周文琪随口应了一声,头都没抬,继续翻着手里的书。
这一下,周秀芹气得牙根直痒痒。
她根本不是想听这种冷淡的回应!
按她设想,重生后的周文琪应该活得狼狈不堪,住在北城的破旧平房里,靠微薄的工资过日子。
见了她就眼红心热,巴巴地求她帮忙才是!
可现实却完全相反。
周文琪不仅衣着整洁、神情从容。
可眼前这态度,反倒像把她当空气。
周秀芹心里一阵翻腾。
她咬了咬牙,忽然意识到不能再硬碰硬,于是强行压下怒火。
转而换上一副看似关切的模样。
周秀芹冷笑一下,反而不急了,笑吟吟道:“姐,我懂你心里不舒服。北城那地方嘛,穷山沟沟的,哪比得上深城这样的大城市繁华?”
她语气轻飘飘的,却字字带刺。
“可你再怎么说也是我姐,咱们一块儿长大的。”
她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柔和。
“看在姐妹情分上,只要你肯出钱投一笔,靠着建国的眼光和本事,大家都能赚钱。”
她这话听着像是施恩,实则是在炫耀她的资源和人脉。
“等我在深城买了房、买了车,过上阔太太的生活,你可别回头说我这个妹妹没拉你一把。”
她说完,还故意叹了口气,装出一副为姐姐着想的无奈模样。
说着,她还特意从包里掏出几样珠宝,在周文琪面前晃了晃。
“你快瞧瞧,这都是建国送我的。”
她把一条翡翠项链轻轻提起,让翠绿的光泽在灯光下流转。
“这翡翠手镯,还有耳环、项链,一整套呢,都是顶级货。”
她一边说,一边将手镯在腕上比划,语气满是炫耀。
“光是这套首饰,就值好几万呢,还是建国托人从缅甸直接带回来的。”
说完,她还故意压低声音,凑近一点,笑嘻嘻地说:“姐,这些首饰的成色,可比当初你老公送你的那只玉葫芦强多了。”
她眼神带着挑衅,语气轻佻。
“你那玉葫芦,我记得还是结婚时买的吧?早就过时了,连个证书都没有。”
“我这是在帮你,等以后赚了大钱,爸和妈也能享福。”
她重新挺直腰背,声音又恢复了高亢。
这时候,周国强和林芬正乐呵呵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说着话,一边兴致勃勃地摆弄着周秀芹和林建国刚刚带来的那些贵重礼物。
人参、鹿茸、天山雪莲、东阿阿胶。
每一样都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高档滋补品。
林芬拿着那盒天山雪莲,左看右看,嘴里还不停地念叨。
“这可是好东西啊,能延年益寿,听说一克就得上百块呢!”
周国强也接过东阿阿胶,轻轻掰开一小块看了看质地,满意地点点头,连连称赞。
“好胶,颜色正,没有杂质,真舍得花钱!”
两人的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喜悦,眉开眼笑。
两人正高兴着,眼角余光瞥见周秀芹和周文琪站在客厅角落的窗边,低着头小声说着话。
周国强和林芬对视一眼,还以为是姐妹俩多年未见,终于重逢。
正聊些久别重逢的体己话,不由得心中一暖,觉得家庭和睦,亲情浓厚。
真是再好不过了。
“是啊,姐姐,”周秀芹语气轻柔,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咱们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现在我和秀芹手头宽裕了,日子过得踏实了,心里就总想着不能忘了你,得拉你一把,让你也跟着享享福。”
她说着,还伸手轻轻拍了拍周文琪的胳膊。
这时,林建国也慢悠悠地凑了过来,脸上堆满了笑。
那笑容看起来热情,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算计。
他穿着件崭新的皮夹克,头发梳得油光发亮,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
实际上,他心里打的主意可没那么单纯。
他是想借着这个机会,从周文琪那里多套点钱。
最好是能让她投资他们所谓的“高回报项目”。
他一边走过来,一边故作自然地插话道:“姐夫啊,在北城乡下的钢厂干活,风吹日晒的,确实辛苦。虽然说前阵子也上了报纸,说厂子效益好转,赚了钱,可你搞工厂嘛,哪比得上我这投资来钱快?”
他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了一下,眼神得意地扫过周文琪的脸。
见她没反应,便更加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