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些人飞近,哟喝,一半儿都是“熟人”。
令姜渔没有想到的是,闵五也堂而皇之的跟在齐好好一队里。
敖泽看到其他方向又有遁光飞来,眉毛都打结:“完了,人越来越多,他们定会将这边翻个底朝天。
玄老头儿,你说的传送阵,很快会扒出来。”
“呵,两千多年都没找到,现在更不可能。”玄堂星君十分笃定。
而姜渔则是耐心等着,等更多人落在山谷。
在齐好好这些人将塌洞再次掏出条路,鱼贯进入一刻钟后,才趁没人遁出地表,且隐着身悄无声息的走进洞内。
玄堂星君乐道:“你还怪会省事。
但他们在前边开路开错了方向,你也要跟进么?”
“还请前辈指教。”姜渔此刻虚心以对。
玄堂星君小爽一把,“之前,我说的我们下去,可不是指洞里,而是到洞口以二十八宿为准,行罡步至东方心位,遁入地下数百丈。”
“数百丈?我的遁地符只怕都不够用。”话虽如此,姜渔仍然转身后撤。
其间,还遇到后来的修士往洞内闯,她只能再次闪入空间,才不会被发现。
可惜那把无柄灵剑内仅能撒些稻种种,不能像龙珠一样日行百里,也做不到隐身。
否则她也能像姜图驱使龙珠一样,隐在空间让灵剑隐身飞行。
而现在,她想尽快拿到洲转星移令,此刻必得听玄堂星君的。
后者还算靠谱,扫视过几十里内再没修士往这边飞,就很果断的指挥姜渔寻到心位遁下。
至于遁地符不够,他可以提供遁地尺。
这也让姜渔发现,他一个神魂之体,还有储物空间。
不过这是人家隐私,姜渔没有多余问,且因一气遁入地下数百丈,呼吸也会受些影响。
唉,就算是筑基修士,遁入秘不透风地底几百丈,也照样有生命危险。
但这还没完,玄堂星君又左指右指让她穿梭遁行。
姜渔怀疑他在故意干扰自己判断方向,因为潜在地底一定深度后,修士的神识会受到严重干扰,至少缩小一半的探测范围。
她有此猜想后,悄悄传音敖泽:“到木屋的库房,找一块留影石,录一下地底。”
“我储物戒里有。”敖泽大大方方对着龙碑实时影像再一录遍,不惧玄老头儿。
姜渔不知左遁右闪多久,忽觉前边的土质变硬,如果不是防护罩挡着,差点没撞上自己的脸,看来是到达哪座山峰之下。
或者根本没走出山谷,是绕着一圈石壁逛圈。
“放老夫出去,给你开禁制。”玄堂星君没打算让她代劳。
姜渔乐得清闲,心念一动放出灵剑,同时手也抚上储物袋,取两张剑气符防御。
玄堂星君仅眼角余光一扫,发现她的小动作也没多言。
而是两手快速掐诀,打在撞她的硬土上。
姜渔只觉眼前流光一闪,随即出现个土黄色光罩。
玄堂星君闪身跳入其间,姜渔跟进,看到他居然仅用脚点地上几个位,他们就被一道机关向下送。
除了光罩,她看不出哪还有灵力,于是问:“这里加入了凡俗机关术?”
玄堂星君颔首:“嗯,但没宗门特殊手诀配合咒语,谁也无法从此一入口进来。
一会儿,你取走洲转星移令,可再拿走三样东西。”
“您不取么?”听话听音,这入口不止一个,姜渔得赶在别人之前进。
“这里的东西对老夫没用。”玄堂星君没讲的是,太贪心易被法阵反噬。
云雾仙宗历代化神长老一层层加的禁制,可不是摆着看的。
今日他打开这里,倒是不知会便宜几个进入塌洞的小辈。
当此时,黄光一灭,他们就落在一处封闭所在,只见这位星君又是一套繁复手诀,眼前豁然如明昼。
姜渔四处扫视一遍,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长达百丈的甬道内,两边墙壁上的灯盏并非常见的月光石。
而是亮度更高,产量更低的日光石,且每一个都摆成不同造型。
而在通道底部,则是一面厚重石门,上边雕绘着诸多蛮荒妖兽。
她不过盯着多看两眼,便觉气血翻腾,双目刺痛。
玄堂星君一抹魂戒,又丢给她块令牌,“老夫要在此打坐片刻,你进去随便逛,记着别贪心。
令牌可保你进出都不被攻击。”
“我陪你呀。”敖泽也闪到外边,陪着他坐下,很明显是要监视他。
转头又和姜渔传音:“这地儿,该不会是他的隐藏洞府吧?
你可当心点儿,姜图叮嘱我看护你安全。
但我觉得看住这小老儿,比跟你进去更安全。”
“你有心了,若情势不对,我立刻出来。
姜图你照顾着点。”说话间,姜渔解下腰间给龙珠特制的荷包,和龙珠一同交给他。
敖泽诧异:“不带进去?有危险了还能躲。”
“我有这个。”姜渔举了举套上不合身剑鞘的无柄灵剑,剑才是拿捏玄堂上人的利器。
手握令牌输入灵力,走过甬道时果然十分平静,且那洞门一见令牌,便无声自开。
她迈入门后刚刚站定,就觉头重脚轻一阵眩晕,下一刻就落入个三十余丈大的洞府,依然是日光石为灯。
洞顶部离地也差不多三十丈,上嵌无数利刃倒悬,看着有虽时落下砍人的诡异感。
四周洞璧则是被凿出数百个小小凿洞,透过其外层灵光罩,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个里边都有一样法宝。
姜渔不敢耽搁时间品鉴,她起身飞掠到每个凿洞前,以确定里边不是洲际星移令。
可直到把这几百个都浏览一遍,也不见令牌一样的东西。
她不禁抬头望向洞顶,神识探向刀阵刹那,刺痛神魂的攻击陡然而至,疼。
上边果然藏着块星光闪烁的令牌!
姜渔这边迅速收回神识吃凝神丹,而她识海的混沌元符书,此时青光大闪,瞬间在她额前形成灵光护盾。
“您这防御反应,有点……”她想了想,还要借着此盾试着取令牌,便也不再吐槽它慢。
而她放出飞剑御空,却飞到三丈摔落,“果然禁空。”
姜渔毫不迟疑的单身飞上,且手里不时扔出个盾或刀,借力攀飞更高。
然后抓紧时机,冲入悬挂的刀阵内,刷的抓下那块令牌,转眼就被一股巨力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