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安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继续炸着她的鸡腿。
油锅里滋滋作响,香气依然浓郁。
“老板,给我们再来几份!”
壮汉冲盛时安喊道:“我兄弟们都想尝尝。”
“好的。”盛时安应了一声,“要什么口味?”
“都来点!”
胖子和他的小弟们被这阵势吓得不轻,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前那种凶悍气质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本看这小老板年纪不大,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刚到这边摆摊,想过来敲一笔。
谁成想这就踢到铁板上了。
“误会!真的是误会!”
“我们就是路过,路过!”
壮汉慢悠悠地走到胖子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路过还带铁棍?你们这是要去工地干活?”
胖子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连连摆手:“不是不是,这个…这个是防身用的!”
“防身?”壮汉哈哈大笑,“你还用的上防身?比这铁棍都宽。”
周围的人群也跟着笑了起来,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
“老大,要不要我们送他们一程?”
刚才叫壮汉大哥的那个男人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半个鸡翅。
“算了。”
他转向胖子,语气虽然平和,但威慑力十足:“以后离这个摊子远点,听见没?”
胖子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听见了听见了!我们这就走!”
说完,他带着几个小弟灰溜溜地跑了。
那背影,说得上是落荒而逃。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掌声和欢呼声。
“谢谢大哥!”
“太帅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路见不平一声吼?”
壮汉挠挠头,憨厚地笑了:“别这么说,我就是看不惯欺负人的。”
盛时安停下手里的动作,朝壮汉点点头:“谢谢。”
“不用谢,顺手而为。”
壮汉走到摊位前:“老板,我叫张雄,是这边剧组的演员,刚才那几个人以后应该不会再来麻烦你了。”
“我叫盛时安。”
她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下:“你们要什么口味的炸鸡?”
“都来点!”张雄豪爽地说,“我们兄弟们都想尝尝。”
刚才叫他大哥的那个男人也走了过来:“我叫李毅飞,和老张一个剧组的。老板,你这炸鸡真的绝了,我们吃了都说好。”
盛时安笑笑:“谢谢夸奖。”
她重新开始忙碌起来,油锅里的温度刚好,一批新鲜的鸡腿下锅,发出诱人的滋滋声。
张雄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感叹:“老板,你这手艺真不错。我吃过的炸鸡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这个绝对排前三。”
聊着聊着,盛时安随口问道:“你演什么戏?”
张雄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主要演反派,坏人头子什么的。可能是长得比较凶,导演们都喜欢让我演坏蛋。”
李毅飞在旁边补充:“别听他谦虚,老张可是我们这边有名的特型演员。专门演这类的角色,但人特别好,剧组里谁有困难他都帮忙。”
“是吗?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
盛时安看了张雄一眼,确实,他的外表很有威慑力,看上去可止小儿夜啼。
但现在收了那一身彪悍的气质,看着甚至有点憨厚。
张雄被夸得有些害羞:“哪有,就是举手之劳。”
这时,又有几个演员走了过来。
“张哥,听说这里有好吃的炸鸡?”
“对啊,老板的手艺绝了。”张雄立刻推荐,“你们快排队,晚了就没了。”
盛时安看着越来越长的队伍,心里暗暗计算着今天的营业额。
系统任务是日营业额达到一万元,按照现在这个势头,应该不成问题。
“老板,我要十份打包!”
一个工作人员跑过来:“我们后勤组的人都想尝尝。”
“好的,稍等。”盛时安应道。
张雄和李毅飞没有离开,而是在旁边帮忙维持秩序。
“大家排好队,不要着急!”
“老板一个人忙不过来,大家理解一下!”
有了他们两个帮忙,现场秩序井然,没有人插队或者催促。
盛时安心里有些感动,这种被维护簇拥的感觉还真不错。
为了感谢张雄和李毅飞,盛时安又炸了两份塞得满满的炸鸡,不由分说地塞进他们手里。
“拿着,辛苦你们了。”
“老板你这太客气了!我们得给钱!”
张雄黝黑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就要扫码。
盛时安直接把二维码收了起来,摆摆手。
“一码归一码,今天多亏了你们。”
见她坚持,两人也不再推辞,道了谢,美滋滋地拿着炸鸡跟兄弟们分享去了。
夜幕悄悄降临,影视城门口的路灯一盏盏亮起,将排队人群的影子拉得老长。
盛时安面前的油锅就没停过,她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抡出肌肉记忆了。
终于,冷藏柜里堆积如山的炸鸡消失一空,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个。
“后面的不用再排了,马上卖完了啊。”
“啊?!”有个年轻人哀嚎一声,整个人都垮了,“老板!我这排了快一个小时了啊!就差一步!”
他身后的人群瞬间炸了锅。
“没了?我刚闻着味儿从隔壁剧组跑过来的啊!”
“不是吧老板!再炸点呗!我加钱!”
“求求了!明天还来吗?几点来?给个准话啊!”
面对一张张写满渴望的脸,盛时安也只能爱莫能助地摇摇头。
“今天就准备了这么多,已经都卖完了。”
她利落地关掉火,开始收拾摊位,脑海里也适时地响起了冰冷的机械音。
【系统提示:今日任务已完成,日营业额\/。】
她今天准备的鸡腿和鸡翅各三百多份,鸡柳有个两百多份,全都销售一空
总算结束了。
盛时安长长舒出一口气,感觉浑身的骨头一阵酸痛。
没吃上的人群哀声哉道,一步三回头地散去。
而那些买到炸鸡的,则三五成群地聚在路边,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颐,香气和满足的赞叹声传出老远,让走的人更加扼腕。
她利落地关掉油锅的火,开始收拾台面,准备打道回府。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却逆着稀疏的人流,径直停在了她的摊位前。
来人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鸭舌帽压得很低,宽大的口罩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此刻正眼巴巴地望着空无一物的沥油架。
略显沙哑又刻意压低的女声响起,带着一丝急切。
“老板,炸鸡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