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在场的两人一鬼皆是一愣。
怎么突然就生这么大气？
褚旭后怕吞了吞口水，“我、我确定，我看得真真切切的。”
罗尧麟知晓柳寻欢在生气什么，安抚的握住她的手腕，“欢欢。”
呼。
柳寻欢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了，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虽成了厉鬼，但没有伤及人命，还没有到真正万劫不复的地步。”
“楼下有警察，这里有玄门在京城的负责人，你的冤情他们已经知晓，他们会帮你主持公道，若你放弃杀谭笑林，我可以亲自送你入轮回。”
“若你执意要杀谭笑林报仇，我也会送你下地狱去接受该受的惩罚，你可以自己想想清楚要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付出代价。”
柳寻欢给了他两个选择。
看来褚旭给了她情报的份上，她愿意给他开开后门，至于要不要走，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褚旭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他有想过跟谭笑林同归于尽，也有想过杀了他之后自己会付出不可想象的代价，从来没有想过有第三条路的可能。
可大仇得报的机会就在眼前，他不得不犹豫。
张新燃听完褚旭的故事觉得他十分可怜，本来以为自己要送他去死，现在听到柳寻欢居然能够送他去轮回。
他拍了拍褚旭的肩膀，“大兄弟，你可以好好想想。实话跟你说吧，我还有外面那些道士都没有办法送你去轮回，只有柳大师才有能力送你去轮回。如果你选择了报仇的话，那等待你的结局只能是魂飞魄散；如果你选择去轮回的话，我保证我和下面的洛警官一定会让谭笑林受到该受的制裁。”
“那个道士跟我说过成了厉鬼就永远没有轮回转世的机会，我怎么确定你不是在骗我？”
她掏出一块古朴的玉佩。
玉佩拿出来的瞬间，褚旭就感受到了一股古老的威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就连旁边的张新燃也感受玉佩上面古老久远的气息，震惊的盯着那块玉佩，柳寻欢是从哪里搞来的玉佩？
更令他震惊的是柳寻欢接下来说的话。
“我能开鬼门。”
张新燃震惊得下巴都掉在了地上，几乎是吼出来的，“你能开鬼门？”
就连国内顶尖的大师都没有听说过能有开鬼门的，她、她才多大，她竟然有开鬼门的能力？
“好，我答应你不杀谭笑林，但我要亲眼看到他收到制裁。”
“行。”
柳寻欢掏出一张符纸叠成纸鹤的模样，“你可以附身到了纸鹤上跟着张新燃等他处理完你的事情，跟着他来找我，我送你轮回。”
“罗总这里没我们的事儿了，走吧。”
他们走出白玉大厦，正面看到了蒋云飞他们。
看到他们完好无损的出来，蒋云飞等人很是震惊，“你，你们怎么可能没事？”
柳寻欢挑眉，“你好像很希望我们有事儿？”
“没，我没有那个意思。”
“最好是没有。”
柳寻欢问了一下罗尧麟接下来的安排，得知他接下来没有安排，就拜托他送自己去一趟白叔的纸扎铺。
罗尧麟有问题想要问，点头答应了下来。
等到了没什么车辆的路段，罗尧麟这才开口，“开鬼门的代价肯定很大，褚旭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值得你如此相帮？”
他不信柳寻欢是同情褚旭的遭遇才愿意花费大代价给他轮回这一条路的选择。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褚旭身上肯定有其他东西值得她在意的。
“没想到罗总挺敏锐的嘛。”
她当然知道开鬼门的代价有多大，上次开鬼门她就被掏空了身体，养了好久才养回来。
褚旭作为聚阴阵的阵眼，他存在一日聚阴阵便存在一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他杀了谭笑林，然后将他打得魂飞魄散。
但她做不到冷眼看着褚旭去死。
倒不如她给褚旭另一条选择，让褚旭自己入轮回，这样聚阴阵自动消失，谭笑林这个恶人也会受到惩罚，虽然麻烦了一点，当然收获不少功德。
“褚旭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吗？”
“其实褚旭随时都可以吸收聚阴阵的力量进入鬼王境，但他始终没有跨出那一步，说明就算成为了厉鬼，他的理智依旧没有失衡，这样的人不应该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而且我们都不确定只点他的张自宁有没有留下其他的后手，若贸然动聚阴阵，我担心出现不可控的局面。”
“原来如此。”
罗尧麟转过头专心致志的开车。
他发现自从那个张姓道长出现后，柳寻欢变得没有以前那么自信了。
他们才认识的时候她自信张扬，就像一个小太阳，全身都散发着让人忍不住靠近的温暖气息。
可自从那个道士出现后，她变得有些畏首畏尾，没有以前自信了。
纸扎铺。
罗尧麟跟着柳寻欢走进纸扎铺，进门看到一个干枯瘦弱的形同一具行尸走肉的人，差点没吓得转身就跑。
白叔闻着中透着精明的目光扫了罗尧麟一眼，随后落在柳寻欢身上。
“这次想要买些什么？”
“白叔，这里有没有上好的狼毫？”
“你这丫头的运气倒是不错，我这儿刚好得了一些。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拿。”说完，白叔转身进了里屋。
罗尧麟低声询问，“这位老板是不是练了什么功法才导致……这般的？”
“白叔是做纸人，做他们这一行成天都在死气中浸泡，所以样貌才会显得有些阴森。不过你可不要小瞧了白叔，就算是我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在白叔的手里过上百招。”
罗尧麟震惊的睁大了双眼。
原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现在我这把老骨头可不是你的对手了。”白叔把一个盒子交给柳寻欢，“几百年的内丹绝对不只是增幅这一点，你还需好好消化那股力量，相信你的修为还能更进一步的。”
“你是说我还没有彻底消化那部分力量？”
她还以为就算经过蛇仙之手那颗妖丹也无法给身为人的自己带来多大的增幅，原来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彻底炼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