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门口——
车停下来，方云澜打开车门，护着秦歌的头部，带着她出来。
秦歌有点飘，脚底有些轻浮，方云澜随手就扶住了秦歌。
“秦歌，小心些，你若是醉了没有办法走路，叫我一声，我可以背你上去。”方云澜没有直接上手硬来，而是在询问她的意思。
秦歌摆摆手，她能行！
摇摇晃晃地进门，秦歌摁了密码，方云澜从她的手型就看到了秦歌新换的密码。
果然是为了防他，连密码都换了。
送秦歌进去，到了大厅门口的时候，方云澜没有进去，他在门边站了一会儿。
秦歌摸索着进屋，头也没有回。
方云澜还等着秦歌请他进屋，但是秦歌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叫她进屋，他只好不好客气了，等秦歌请他，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进屋后，方云澜自觉地拖鞋，他弯腰的时候发现鞋架上多了一双男士的拖鞋。
他蹙眉，“家里还有什么人过来？”
“除了你，没有。”秦歌有点抱怨。
“这个拖鞋……”方云澜想到了什么，惊愕，“你给我准备的？”
“嗯。”秦歌顿了顿：“你每次过来都不换鞋，踩脏地毯。”
门口的地毯是公司的人送的，听说好几万，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方云澜过来一次，家里就要换一次，很麻烦。
方云澜将拖鞋拿下来，试了试，正合脚，有些东西是潜移默化的，秦歌能够想到给他准备拖鞋，已经是进步了。
换了拖鞋，方云澜站在门口，问：“我可以进来吗？”
方云澜在想着继续潜移默化地改变他在秦歌心目中的印象。
“不可以。”
秦歌无情，方云澜潜移默化地改变糟糕印象的计划宣布失败，他大步走进去。
到了饮水机的旁边，他洗了一个杯子，给秦歌倒了一杯温水，“喝点水。”
秦歌接过水喝了一口，然后放在了茶几上。
方云澜站在秦歌的面前，双手插在裤兜里，“秦歌。”
他的神色认真，没有平日里的吊儿郎当。
秦歌靠着沙发的靠垫，抬眸看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嗯？”
“若我说，我对你父亲没有兴趣，你会信呢？”方云澜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跟秦歌讨论她父亲的事情。
从认识以来，方云澜就是一个不正经的，刚好是这样的人，秦歌某些时候也琢磨不透。
他的内心，像深渊，秦歌永远触碰不到，所以她懒得触碰。
有了解一个人的时候还不如多做几个研究，兴许上面的人一时高兴，还能准了她的退休申请。
提到父亲，秦歌的神色微顿。
“你信我的话吗？”方云澜又问。
“嗯。”秦歌点头，“信。”
方云澜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毫不犹豫地说信他。
“你对我爸没有兴趣，不过你对他的东西感兴趣。”秦歌心思澄明，方云澜那些事儿，她不会不知道。
父亲是一个香饽饽，谁都想啃一口，方云澜有兴趣不奇怪。
“……”方云澜的喉咙干涩，被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