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外桃源般的系统空间里。
“你、你们是谁？”
霸主系统懵逼的看着面前的一人一……精灵？一双纯金色的眼睛瞪得老大，心里害怕的同时，又莫名感觉这一人一精灵身上的气息，有种诡异的熟悉。
甚至还有一点说不出的亲切。
099叉着腰，一脸不善的瞪着跟它有几分相似，但翅膀、毛发和眼睛都是金色的霸主系统，没好气的质问道：【我还想问你是谁呢？识趣的就赶紧老实交代，你身上为什么会有032的气息，你把032藏哪里去了！】
霸主系统一脸茫然：“032？什么032？我没见过啊。”
见它不承认，099顿时气得直跺脚：【还想狡辩，你身上明明有032的气息，我都发现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032是谁啊！”
霸主系统也有些生气了，觉得自己很冤枉，它身上怎么可能有一个没见过的事物或是生物的气息。
它觉得眼前这个精灵是在故意找茬！
但099确实感觉到了032的气息，它觉得霸主系统一定是在撒谎，于是转头气鼓鼓的跟环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看戏的帝青璃告状：【大佬，我怀疑这个家伙是害虫伪装的，032肯定被它吞了，大佬，你快救救032！】
说完就眼泪巴巴的望着帝青璃。
俨然像个受了欺负，期待家长帮自己出头的小朋友。
帝青璃有些好笑。
“它就是你口中的032，你还想本尊怎么救它？”
099：【？？？】
大佬是在跟它开玩笑嘛？
这个颜色一看就不是它同类的家伙怎么可能是032！
绝对不可能！
霸主系统：“？？？”
它明明是霸主系统，怎么莫名其妙就变成那什么032了，这一人一精灵该不会是传说中的统贩子，想拐卖它吧？
它看上去很好糊弄吗？
两个小系统各怀心思的想着，又彼此瞪了对方一眼，眼里都透着浓浓的敌意。
【大佬，你看它还瞪我，032才不会瞪我！】
看着099气鼓鼓的样子，帝青璃好整以暇的解释：“它确实是032，只不过经历了一些变故，导致它跟一个小世界的世界意识融合为了一体。”
099蒙了。
它抬头看了看帝青璃，又回头看了看飞在不远处，满眼警惕狐疑之色的的霸主系统，心里还是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可……可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它自己却不知道？】
帝青璃垂眸看了它一眼，冷冽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淡然：“或许当时情况紧急，032跟世界意识来不及交流清楚，以至于二者在融合时，都主动抹去了自我意识，准备让对方成为主导，故而诞生出了这个全新的意识。”
“不过二者抹去的不止是意识，还有记忆中不能告知对方的部分规则。”
说到这，帝青璃淡淡的转眸扫了一眼霸主系统：“以至于这个对规则了解不全的小家伙以为，只要收集到足够的气运，就可以恢复曾经小世界。”
鸿蒙九域存在于现实，而万千小世界存在于虚实之间的虚妄之境，可以说，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界域，规则上有着极大的差别，所以032和世界意识融合时，无论是为了维护两域的规则秩序，还是为了保证对方不被反噬，都必须将不能与对方共存的部分抹除。
至于两个连属性不同的界域，为何会有上下之分，这还得从世界树的生长状态说起。
当初世界树被种下后，躯干与枝叶在鸿蒙九域发芽生长，与鸿蒙九域融为一体，根须则扎根进了虚妄之境，与万千小世界形成共生，所谓上下，一开始是指世界树的躯干与根须，后来渐渐代指鸿蒙九域与虚妄之境。
而世界树不仅是沟通两个界域的桥梁，也是维护两个界域安稳的定海神针。
倘若没有世界树，现实与虚妄无法互通，也无法在世界树的转化下各取所需，那么，鸿蒙九域会在往后岁月中逐渐衰竭，直至毁灭，而虚妄之境的万千小世界，除非运气极好，避开一切差错，在将来某一日成功挣脱虚妄，遁入现实，其他大都无法逃过夭折的下场。
然而即使遁入现实，它们的最终结局，也不过是和鸿蒙九域一样，经历兴衰，走向覆灭。
正因如此，当初她与青帝等人才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世界树种子。
如今，世界树将两个界域连接，为两个界域转化所需，让鸿蒙九域得以长存的同时，也让虚妄之境的万千小世界得到庇护，已经形成了一种互利互惠平衡。
这样的平衡未来会不会被打破，帝青璃不得而知。
但现在，这样的平衡对两个界域来说，无疑都是有益的。
听完帝青璃的解释。
099一时愣住了。
霸主系统也有些发怔，因为它储存的资料里，残留的一些记忆告诉它，眼前这个神秘女子说的或许都是真的……
可这样一来。
“那我到底是谁？”
是原来那个它，还是是032，亦或者是它储存的资料里，那个已经覆灭的小世界的世界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