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帆扫了屏幕一眼,神色瞬间好看了不少。
他顺手把手机调转了个方向,放在白舒杨面前,“负责走访张良才有过交集的那个小学教师有线索了。”
白舒杨低头看去,轻声读了出来,“赵梦,35岁,在枝枝出现之前,和张良才谈过恋爱,但两人谈了半年,准备订婚时就分手了?”
他将手机递给季云帆,季云帆顺手接过,调出了另外一个聊天界面,“没错,听走访的同事说,他们俩人是因为孩子的问题才分手的,赵梦有很严重的精神洁癖,不乐意张良才在婚前碰她,也明确表明和张良才结婚后至少有2~3年的情侣时间,不打算要孩子。”
白舒杨陡然出声,“张良才除了和赵梦谈过恋爱外,没有其他的女性朋友吗?或者暧昧对象?”
“这个我们已经再三确认过了,”季云帆轻摇了摇头,“确实是没有。”
“只谈过一次恋爱,恋爱对象没有发生过关系,那他是从哪儿来的这么大一个女儿?”白舒杨嘶了声,似乎在问季云帆,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师父!有何景明的消息了。”季云帆突然出声,面上隐隐有些激动。
话落,白舒杨猛地抬头看向季云帆。
“有人说何景明一家就是在禾城,现在住在东阳小区。”
白舒杨突然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子微微前倾,神情紧绷着,“消息能够确定吗?”
“现在联系不到他们,只能上门了解了。”季云帆犹豫了一下。
“不过我查过路线了,这个东阳小区离我们这里刚好很近,开车的话只有十五分钟左右的路程。”想了想,他又补充道。
白舒杨当即做了决定,顺手拿上车钥匙往外走,“那还等什么?走吧,现在就去。”
死者身份到现在都还没有确定,他们能够入手的只有这个何景明。
如果能够早一点找到何景明,或许就能早一点破案。
一想到这里,白舒杨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东阳小区果然和季云帆说的不相上下,十五分钟之后,两人便已经到了东阳小区门口。
“看一看,在哪一户?”白舒杨双手叉腰,仰头看着前面的居民楼。
居民楼整体看上去很破,而且没有电梯,类似于老小区的结构。
“就在二楼。”季云帆斩钉截铁的说着。
话落,便径直往前,见此,白舒杨立马跟了上去。
“有人在吗?”季云帆敲了敲门。
没有人回应。
白舒杨两人耐心等了一会儿之后,里面还是没有人。
“哎,你们找谁啊?怎么一直敲?”突然,隔壁一家的门被打开,一个老奶奶正探着脖子往外看,见到门外的两人时,面上明显很是疑惑。
“请问这家人去哪里了?”季云帆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后,立马开门见山的问道。
“什么人啊?哪里有人,这里早都已经没有人住了。”老奶奶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们,甚至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白舒杨眉心微蹙,“何景明不住这里吗?”
老奶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神情轻松了些,“哦,你说他们啊,他们很久都不住这里了。”
下一秒,季云帆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点,拿给老奶奶看了看,“是这个人吗?”
没成想,老奶奶却摇了摇头,“不是。景明长得可高可壮了,这照片一看就不对。”
白舒杨和季云帆同时对视了一眼。
白舒杨面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二十分钟后,市局刑侦大队副队办公室内。
季云帆一脸无奈的直接拉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低垂着头,“看来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可这个何景明到底去哪里了?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没想到线索到这里又断了。
想到此,季云帆不由叹了口气。
突然,他抬起头看向白舒扬,一本正经的问道:“师父,你说我们会不会和之前一样,调查方向不对?”
白舒杨沉着脸回答,“这个案子和之前的都不一样,目前能够突破的线索口就只有这几个。”
“你试着查一查何景明当时从何家村到禾城的路线,何家村距离城里有一定的距离,他们没有车,如果搭乘公交地铁之类的,肯定会转车。”
季云帆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查一查。我就不信了,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出来。”
说完,季云帆转头便离开了副队办公室。
看着他的背影,白舒杨不禁摇了摇头。
季云帆这小子,热血倒是有,就是太过急切。
办案过程中,最忌讳的便是心浮气躁。
他收回视线,目光落在眼前的资料上,一个念头迅速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下一秒,他立马坐直了身子,“难道这个何景明不想让别人找到自己?还有这个张良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就在他思索之间,手机突然急促的响了起来。
他拿起扫了一眼屏幕,竟然是安女士打来的,想也没想直接接起,“怎么了?”
电话里的安映真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是急切,“我手头临时有个案子,你赶紧把你的地址发给我一下,我立马把酥酥送过来。”
“不是请假了吗?”白舒杨问。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工作性质,”安映真急急忙忙的抱着酥酥上了车,“就算是请假了,但是只要有案子还是得立马回去,况且这一次是人家点名要我来负责的。”
白舒杨沉默了一秒,心里也明白,律师的工作性质确实和其他的工作不太一样。
他轻嗯了一声,转而便挂了电话,顺手把刑侦大队的位置发了过去。
酥酥不吵也不闹,把她放在大队里,也没有人说什么。
三十分钟后,安映真便带着酥酥出现在了大队门口。
安映真看起来很是着急,她迅速下了车把酥酥抱了出来。
然后,又半蹲着在酥酥面前,不知和小家伙说了些什么。
白舒杨只看见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一点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