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什么宝石?”孟山君问。
“我买点珍珠就好了。”
珍珠是雌性珠花中最常用的装饰,很多平民雌性戴的就是珍珠。比较珍贵的红蓝宝石是贵族雌性才戴的。
“珍珠当然不可少。”三哥笑笑:“不如这一串。”
他指着一串白色珍珠,这串珍珠和其他的不同,尺寸更大,光泽也更漂亮,颗颗饱满圆润。
沈妙看了看价钱,忍不住咋舌。
太贵了,也太耀眼。
孟山君看一眼韩绍白:“老三对珠宝也有研究?”
“没有,但钱不会说谎。”韩绍白说完就去刷卡。
“蓝宝石虽然很常见,不过也确实漂亮,很衬你肤色。”
孟山君挑选了一个方形蓝宝石。
沈妙连连摆手:“不行,太贵了。”
“很贵吗?”他问一下价钱,松口气:“才五千万星币,我还以为会是天价。”
谢子玉表情淡漠眼神也很不耐:“我对珠宝不了解,不过我觉得这个不错。”
他选的是一颗圆形黑宝石,在白色绒布衬托下发出浓烈而璀璨的黑。
“不了解可以不送。”金翎在一旁拆台。
“已经付过款,不喜欢可以扔了。”谢子玉冷冷地瞪二哥一眼,说完把珠宝盒子塞进沈妙怀里。
沈妙莫名:“什么时候付的款?”
谢子玉用下巴指指大哥三哥:“他们吵架的时候。”
大哥三哥对视一眼:“我们没有吵架。”
“那就是争宠的时候。”
谢子玉一句话说完,整个氛围尴尬了许多。
沈妙:……
“他们品味都太差,听我的。当下最流行的是粉钻,漂亮还保值。”
他指了指一颗心形粉钻。
沈妙一看就瞪大眼,这颗粉钻足足有十克拉那么大,戴在头上太惹人注意不说,还很重。
刚要推辞,二哥已经付过款。
白嘉礼无奈地摊手:合着大家都有钱,就我没有。
四兄弟出手阔绰,买宝石像菜市场买菜,很快就吸引很多人注意。
纵诗曼在同一家珠宝店,因为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些事,她被养父训斥,在纵家地位直线下降,所以最近低调了许多。
没有带很多随从,就连开出门的飞行器刘低调了许多。
她一个人挑选宝石,忽然察觉身边的工作人员少了许多,抬头一看,不远处好几个工作人员围着其他客人。
纵诗曼心里有些不爽,虽说她这段时间不得宠,但她是这家珠宝店的常客,店员都认识她,想这种把她扔到一边优先服务其他客户的现象从未有过。
纵诗曼冷着脸走过去,看清工作人员服务的对象是谁,心里的嫉恨更深了。
而沈妙的声音传过来:“用不了那么多,我只需要一串普通的珍珠就好。”
“普通珍珠光泽一般,颗粒大小也不一样,那东西戴在头上怎么会好看。”
哥哥们齐齐否决她的想法,争相推销自己的主意。
沈妙哭笑不得。
纵诗曼咬了咬牙,走上前,看清他们手中珠宝的刹那,神色怔忪一下。
这么多珠宝,红蓝宝石,当下最流行粉钻黄钻,就连珍珠都是最贵的。
他们家怎么会这么有钱。
“大哥二哥。”她上前,笑着打招呼。
五兄弟正围着沈妙有说有笑,听到声音同时回头,眼神飞快地上下打量她一眼,然后齐齐冷漠地转过身。
纵诗曼压下心中的不爽:“哥哥们也来买珠宝吗?这家宝石挺好的,我以前经常来。”
白嘉礼嘴角噙着一抹恶劣的笑:“这谁呀,四哥你认识?”
谢子玉看都不看纵诗曼:“没见过。”
纵诗曼的指甲瞬间掐进手心。
怎么能说不认识,三年前她刚到他们家的时候,四哥看起来很冷,实则面对她很腼腆。
“四哥,我还记得我刚到家的时候……”
“家,哪个家?我怎么不知道你和我们在一个家待过。”谢子玉不等她说完就反驳。
纵诗曼咬咬唇,眼里嫉恨翻江倒海。
“老四,怎么能这么说呢。”金翎忽然开口,雌性莫辨的脸上浮现一抹轻佻笑意:“这不是我们三年前领养的妹妹嘛,我记得她刚到家的时候你还很激动。”
谢子玉冷哼一声。
纵诗曼心头浮现起一点希望。
几个哥哥中,金翎是表面脾气最暴躁,实际上对她讨好最多的人。
像他这种从小到大都需要别人照顾的少爷,竟然会深入沙漠腹地给自己采摘漂亮的花装扮房间。
虽说最后他们闹的不愉快,但二哥第一次真心对待的妹妹是自己,第一次,总会跟其他不同。
“二哥,我没想到你还记得三年前我们相处的画面。”纵诗曼温柔清浅地笑笑,没有往日的戾气,倒真像一个温婉可爱的妹妹。
“是啊,生命中难得一个那么讨厌的人,可不得记清楚。”
金翎仰着脖子,高傲地冷嗤。
纵诗曼的脸僵在脸上,扯扯唇角,只能把目光投向孟山君。
“大哥……”
孟山君直接做了个制止的手势:“我不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叫我们哥哥,不过今天是个好机会,我们有必要把以前的事一次说清楚。”
“大哥,三年前是……”
“我不管三年前你有什么苦衷,我只记得你当时的嘴脸。你该不会认为我们对你还抱有什么感情吧,请不要那么自恋,你没那么重要,更没那么美好。”
“大哥……”
“对我们来说,三年前的事,就相当于被狗咬了一口。我们不计较是因为不想反咬狗一口,但如果你认为我们还会喜欢那条狗,我只能说没那么贱!”
纵诗曼有些下不来台,脸上红一块白一块。
但周围的人有些认出她来。
“这不是纵家领养的那位小姐吗?她这是干什么?”
“不会吧,当初要解除领养关系闹的挺大,现在反过头讨好人家,难道在纵家待不下去了?”
“我看是看人家有钱,后悔了。”
“那倒是,要是以前不作,现在那些珠宝就都是她的。”
“纵家再有钱,她不过一个养女,花到她身上的能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