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姜澜芳意外收到前婆婆冯修音打过来的电话:“澜芳啊,你现在是真出息了,村里很多人都看过你的抖音,就连村主任都到家里来问起了你。”
姜澜芳觉得意外,离婚后她几乎不和前婆婆联系,这都几年了忽然打电话过来,还提到村主任,那应该是找她有事?
姜澜芳不喜欢瞎猜,大大咧咧的性格,直接问:“孩子她奶,你找我什么事,上次你让愿愿带回来的东西,我还没打电话跟你说一声谢谢。”
冯修音说:“是这样的,你前几天发的鱼灯视频,村主任也看到了,想要邀请你来呈坎玩,你看有没有时间?”
姜澜芳心说呈坎有什么好玩的,她结婚后在呈坎住了好几年,直到女儿读初中才到屯溪买了学区房,对呈坎熟得不能再熟悉,实在提不起去玩的兴致,她又不是没去玩过的游客。
但是冯修音一再在电话里邀请她,盛情难却,姜澜芳也不好驳了前婆婆的面子:“那我抽空去一趟吧。”
冯修音顿时喜笑颜开:“好好,你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我给你烧你最爱吃的火腿炖甲鱼。”
火腿炖甲鱼确实是她爱吃的,看来前婆婆是要下血本让她去呈坎一趟了,姜澜芳想着反正最近也没事:“那明天吧。”
冯修音更高兴了:“好,好,那明天我等你。”
挂了电话,冯修音又给儿子罗振勇打电话:“你明天回来一趟,家里有事需要你。”
罗振勇问:“妈,什么事?我明天要上工。”
冯修音说:“你回来就知道了,把工停了,休息一天死不了人,记住一定要来。”
罗振勇问:“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病了吗?”
冯修音故意咳嗽:“嗯嗯,是,有点不舒服。”
罗振勇不放心,晚上给在村里的大哥打电话,让他去看看什么情况,若真病了就别等明天,晚上就送医院。
一个小时后,大哥给罗振勇回电话:“小毛病,不需要去大医院,明天你回来看看。”
姜澜芳洗漱之后,躺到床上。
自从姜愿同意程青衍住到家里后,两人就同居了,此刻程青衍已经上了床,坐在床边拿着一本书悠闲地翻看。
姜澜芳觉得去前夫所在的村子,得跟程青衍说一声:“今晚姜愿奶奶给我打电话,说村里看了我做鱼灯的视频,大概是想我过去做做宣传,我明天要去呈坎一趟。”
程青衍说:“我陪你去吧。”
姜澜芳说:“那必须的,你不开车带我去,我怎么去?”
程青衍笑了,把书合起来放在床头,熄灯。
……
第二天,姜愿在程渝白的臂弯里苏醒过来。
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闭着眼睛,打着哈欠,接电话:“妈妈,你说什么,奶奶叫你去宏村玩?是有什么事吗?”
姜澜芳说:“可能是看中我现在的名气吧。”
姜愿说:“我打个电话问问吧。”
姜澜芳给她打电话,就是这个意思:“好,等你消息。”
姜愿给奶奶打电话:“奶奶,你怎么忽然想到叫我妈去呈坎玩,有什么事情你直接打电话给我不就行啦?”
冯修音如实说:“你妈妈不是现在名气大,都成网红了吗?恰好又做了鱼灯的视频,正好村里马上也要举办鱼灯节,所以想让你妈妈过来宣传宣传,这事情肯定得找你妈聊。”
冯修音没说,其实她还有点私心,想让儿子破镜重圆。
儿子离婚后还没找第二个,据她所知前儿媳妇也没有再找,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女儿,未必没有复婚的可能。
冯修音还不知道姜澜芳已经有了第二春,有心借此机会撮合儿子,不过在孙女面前绝口不提自己的私心,只谈正事:“你妈妈现在是出息了,比你爸出息多了。”
姜愿于是没多想:“哦,那行吧。”
挂了电话,姜愿给她妈妈发微信,说确实是宣传活动。
放下手机一抬头,发现程渝白也醒了,正悠闲地盯着她的脸,姜愿脸颊瞬间滚烫,拉高被子,把脸埋在被子里。
耳边传来低笑,程渝白钻进被子里,吻她的唇。
姜愿作势推了推,没推开,两人又像昨晚那样胡闹了起来,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最后闹得连酒店的早饭都错过了。
不过森林空气是真的好,闭上眼深呼吸,果然是天然氧吧,推窗就是翠林竹海、鸟啼蛙鸣,既空灵、又唯美,山间、湖畔、松林……
两人一个上午都悠闲地待在树屋客房里消磨时光,等到中午退房时间才离开,又乘坐摆渡车去山下的齐云小镇吃饭。
另一边,盼着姜澜芳来的冯修音有些傻,目光落在和姜澜芳一起来的程青衍身上,姜澜芳还毫不避讳地介绍:“孩子她奶,这是我男朋友,程青衍。”
冯修音半晌都没找回自己的声音,眼前的男人清瘦儒雅,一看就很有气质,瞬间把她儿子比得黯淡无光,怎么会这样?
姜澜芳和前婆婆寒暄了几句,直接去村里找村主任了,这地方她熟得很,也不需要前婆婆给她带路引荐,到了村委会,村主任热情地接待她,让村里一个大学生女村官和姜澜芳对接,确实是关于鱼灯节宣传的活动,想要邀请姜澜芳参加。
她把名气打响了,再也不是以前默默无闻的村里大妈,整个世界都变得友善,接待她的大学生女村官亲自给她倒茶。
吃过午饭,程渝白问姜愿还想去哪里玩?
姜愿摇摇头,其实去哪里玩无关紧要,她就是想和程渝白一起走走,消磨时光,路上看到卖特产的,其中有几个山货特产的包装袋上,印着她妈妈的照片,顿时兴致地停下来拍照。
她跟程渝白炫耀:“嘿嘿,我妈是越来越厉害了,看来我啃老完全没问题。”
程渝白说:“二婶确实很厉害,商业名气越来越大,她做的视频也越来越有意思,我二叔眼光不错。”
姜愿仰起头:“那你的眼光呢?”
程渝白将她搂在怀里:“自然比我二叔眼光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