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沈含情和沈零看遍了这个世界的风景,在每一个地方留下他们的足迹。
她是在沈零寿终正寝之后离开的。
刚离开世界的时候,333瞬间察觉了不对,惊呼出声,“宿主!你疯了!”
等沈含情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新的世界了。
沈含情整个人虚弱的趴在床上,冷汗涔涔。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来自于灵魂的疼痛,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缓了一下,沈含情才坐直了身子,抬起手来。
一个光团在她掌心跳动,微弱的光晕衬的她的脸色更苍白了一些。
333心情复杂,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宿主没事吧?”
沈含情笑了一下,看着光团道:“原来是他的一魄。”
这就是反派每个世界能够对她快速产生好感的原因了。
与其说反派对她产生好感,不如说是反派被自己的一魄吸引。
那些人,竟然将他的一魄放在了沈含情身上。
甚至于一开始沈含情都没发现,但不对劲始终是不对劲。
沈含情强行分离反派的这一魄,对自己的伤害也是巨大的。
但对于沈含情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沈含情拉长了声音问333:“有什么要解释的?”
333怂死了,这个宿主真的可怕,总是开挂也就算了,还接二连三的把他老底都给掀了。
不管了,保命要紧。
他立马可怜巴巴的道:“宿主爸爸!饶了我吧!我也只是按命令办事!”
沈含情也懒得为难333了,确实,他就是个按命令办事的工具系统。
为难他也没什么意思。
沈含情取出一条项链,将那一魄放进了项链坠子里。
接下来,她只需要找个机会把这一魄物归原主。
沈含情靠在床头上上,“剧情。”
333一听,松了口气,宿主这是不兴师问罪的意思。
太好了!
他立马狗腿的给了沈含情这个世界的剧情。
这个世界的女主,是个鲛人,名字叫做锦瑟。
几百年前她还是一只弱小的鲛人的时候,差点因为意外死了,有人救了她,给了她一颗内丹。
结果,几百年后,锦瑟认错了人。
把救她的人认错成了书生洛子书。
洛子书家境贫寒,已经到了家徒四壁的程度。
锦瑟为了报恩,就嫁给洛子书为妻。
然后因着鲛人落泪成珠,所以锦瑟靠着自己眼泪变成的珍珠来补贴家用。
然而这个洛子书,是个软弱的人,还是个妈宝男。
而洛子书的娘,十分刻薄。
对锦瑟更是不好,还各种压榨她,嫌弃她。
锦瑟为了报恩,都忍了下来。
男主肖清歌出现了,他就是当年给锦瑟内丹的那个人。
他是天上的仙,因怜悯救锦瑟一命。
却在用内丹救锦瑟的时候,被人暗算。
不仅重伤,还堕入魔道。
这几百年来,肖清歌虚弱无比,也一直在寻找他的内丹。
最后发现他内丹在锦瑟身上。
他没有立刻取回内丹,而是假装成了神医,来到这个镇子,靠近这家人。
渐渐的,肖清歌喜欢上了锦瑟,取回内丹的心思淡了很多。
但谁能想到,反派宁长夜也想要这枚内丹。
毕竟是上仙的内丹。
反派宁长夜,是上一任魔尊,被天界的人绞杀重伤,只剩下了元神。
如果能够得到那枚内丹,他就能恢复力量。
于是他派了原来的沈含情去搞事情。
原来的沈含情假扮成遇难的大家小姐,装可怜成功入住洛子书家。
洛子书的娘亲眼馋沈含情身上的巨额钱财,一直想要撮合她和洛子书。
而洛子书本身就是个妈宝男,又因为原来的沈含情装的温柔体贴,他立马移情别恋了。
因着锦瑟有内丹护体,原来的沈含情下不了手。
于是她各种挑拨离间,最终让锦瑟为了救洛子书重伤不说。
还怂恿洛子书的娘将重伤变成鱼疗伤的锦瑟给剖了。
但原来的沈含情还没拿到内丹,就被暴怒的肖清歌给杀了。
肖清歌还想杀了洛子书母子,锦瑟的魂魄出现阻止了肖清歌。
最后肖清歌和锦瑟一起位列仙班。
再说沈含情的身份,她…原来也是天上的仙女,算是肖清歌的师妹。
但因为对肖清歌情根深种,所以偷偷来到凡间寻找肖清歌。
结果被反派宁长夜给忽悠了,做出了后边的一系列破事。
简单来说,原来的沈含情就是个没什么脑子的。
她的愿望就是,不再替宁长夜作恶,好好守护她的师兄。
沈含情觉得,这个世界的剧情一言难尽,原来沈含情的愿望也一言难尽,
她现在来的时间点,是已经转成落难的大小姐住进洛子书家里了。
她抬手揉了揉额角,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不想管,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但沈含情刚刚躺下,门就被推开了,是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妇人。
她讨好的看着沈含情,开口道:“沈姑娘,饭已经弄好了,你要吃点吗?”
沈含情皱了一下眉,“我不舒服,别进来打扰我。”
洛母立马应道:“好好好,你休息,你休息。”
但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犹犹豫豫的道:“家里的米缸已经见底了,也不知道明天吃什么。”
说白了就是想要沈含情的钱。
现在沈含情只想休息,反手扔出一锭银子。
洛母拿了银子,毫不含糊的离开了。
沈含情这一睡,睡到了下午。
那种难受的感觉并没有缓解,毕竟伤的是灵魂,
她起身坐在床上,还是不想动弹。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沈含情压下烦躁的感觉,开口让人进来。
一个衣服洗的发白,还一身书生气的男子进来了,好声好气的询问道:“我听我娘说你不舒服,可好些了?”
这人就是洛子书。
沈含情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洛子书又道:“我去找了肖神医过来,让他帮你看看吧。”
说完,微微侧身。
肖清歌走了进来。
他身着一身简单的白衣,长长的墨发简单的束在身后,如瀑布般泄下。
肌肤白皙的有些苍白,仿若谪仙一般的气质。
他用苍白而修长的手遮住轻咳了几声,询问道:“沈姑娘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