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沈含情的师尊游历归来,与登仙宗决裂。
一人独闯魔域,下落不明。
众人唏嘘不已。
那沈含情的师尊,可也是登仙宗的长老,修为并不低。
离了登仙宗,于登仙宗也是一种损失。
叶昙回了登仙宗,月长老找到了叶昙。
月长老有些无奈,越是不想掺和这些事情,便也是躲不过。
他开口道:“沈含情的师尊让我交给你几样东西。”
叶昙瞳孔微缩,“沈师姐的?”
月长老微微点头,“也算是。”
他拿出了两样东西,“能够治愈沈含情腿伤的,以及,她的命牌。”
命牌,登仙宗内门弟子都会有的东西。
一般在自己的师尊手里,若命牌的主人死了,那么命牌便会破碎。
叶昙拿着两样东西,微微有些愣然,“为什么,为什么给我?”
月长老叹了口气,看叶昙的目光有些复杂,“叶昙,愿意帮助沈含情的,只有你了。”
“现在所有的人,要么会为了讨好登仙宗杀了她,要么,只会岸上观,没有人,会真的在意她的安危。”
叶昙握紧沈含情的命牌,再次问道:“为什么?”
这个为什么,问的是,为什么会这样。
月长老看向窗外,凉薄的笑了一下,“叶昙啊,你以为,所谓的正道修士,真的正道吗?”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人性的复杂。”
叶昙不理解,“总会有人不一样的吧?”
月长老回道:“有,但这样的人,就因为他们正义,他们善良,所以他们不屑于去追名逐利,去得到绝对的话语权。”
“这样的他们,想要做点什么,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叶昙抬头,眸中闪动着莫名的光亮,“那么,足够强大呢?”
月长老一愣,笑容依旧嘲讽,“叶昙,给你讲个故事吧。”
“很多很多年以前,久到我也记不清了。”
“那时候有个修士,强大到无人能及。”
“所以,整个修仙界的修士,都怕他,惧他,畏他。”
“但他一心守护正道。”
“那个时候,没有魔修敢在修仙界兴风作浪,只能退守魔域,和正道修士井水不犯河水。”
“因为如果不这么做,会死的。”
“而因为他的强大,很多人试图拉拢他,诱惑他,得到更多的利益。”
“偏偏此人不受任何拉拢和诱惑。”
“越是如此,就越是被忌惮。”
“他们依赖于他的强大,也害怕他的不可控。”
“最后这些人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法子,那就是想办法让退守魔域的魔修和他起冲突。”
“那种能够灭掉魔域所有魔修,也能让如此强大的人身陨的矛盾。”
“如此一来,便什么威胁都没有了。”
“那个人也许是因为太过善良了,从未想过,正道修士会这么算计他。”
“魔域的魔修和他,都入了套。”
“他一人几乎将魔域所有的魔修,屠杀殆尽。”
“只是那些算计他的人没想到,他居然能够强大到如此地步。”
“因此,他们决定下手给他最后一击。”
月长老的故事,戛然而止。
他看着叶昙,“你觉得,当你发现一心守护的人们,才是最想要你死的,你会怎么样?”
叶昙给不出回答。
月长老笑了笑,“一个故事而已,放轻松些。”
“我只是想告诉你,就算足够强大,太过善良,也是会死的。”
说完月长老便也离开了。
沈含情的师尊,当真下落不明吗?
怎么会呢?
不过若要说谁对原主最好,当属原主的师尊扶摇仙子了。
自原主残废,修为大跌之后,便各种想法子要治愈她。
之前不在登仙宗,便也是去寻天材地宝给原主治腿了。
好不容易寻到了,结果发现,徒弟被所有人欺负了。
扶摇仙子差点被气死。
她坚信自己的徒弟不可能和什么魔修勾结,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作为师尊,她自然要去救自己的徒弟的。
因此便入了魔域。
扶摇仙子刚入魔域,夜沧溟便知道了。
他也清楚,这扶摇仙子是沈含情的师尊,所以便也就没有瞒着沈含情,告诉了她。
因此沈含情直接去见了扶摇仙子,说了情况。
顺便告诉她,这说她勾结魔修,其实也不算是诬陷来的。
扶摇仙子虽然生气,但知道沈含情无事,便也放了心。
但她表示,自己并不会干涉沈含情的选择。
但若是以后沈含情滥杀无辜,她还是会清理门户。
至于扶摇仙子,作为正道修士,那必然是不可能与魔修为伍的。
登仙宗她更是不愿回去了,虽说她曾也是登仙宗长老,但登仙宗的那些人,实在是虚伪的紧。
她也倦了,决裂了也好。
正好去游历四方,说不得还能突破一二。
沈含情自然也不会阻止,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不是吗?
扶摇仙子已经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只不过,扶摇仙子离开前,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
大概说的是,那些正道修士当年做的孽,终究是要偿还的。
除此之外,她还告诉沈含情,她让月长老将沈含情的命牌给叶昙了。
她叮嘱沈含情,一定不能让叶昙死,若叶昙死了,修仙界或将迎来一场浩劫。
扶摇仙子离去后,夜沧溟出现在了沈含情身后,“你这师尊,还有点意思。”
一般正道修士,可是对魔修厌恶的紧,那扶摇仙子,好像并不如此。
沈含情没回答,她很清楚,扶摇仙子应当是知道些什么的。
比如,夜沧溟和叶昙之间的联系。
他们之间的联系,并不是剧情里描述的那样,因为什么夺舍失败留下了一魂。
而是,夜沧溟和叶昙,本就一体。
为何会被一分为二,暂时不得而知。
夜沧溟见沈含情不说话,眯起了眼睛,语气带了几分危险,“莫不是在想叶昙?”
这让夜沧溟对叶昙的杀意,又深了一些。
沈含情掀眉,“我想他做什么?”
夜沧溟的目光晦暗不明,“你师尊可是让你保护他的。”
真是让人不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