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心中一动：“小公主若是知道皇上所做的这些都是有苦衷的，一定不会记恨皇上的。毕竟小公主也是一个明事理之人。”
“若是她不知道呢.....”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安怀猛地抬头看向他。
青萧已经闭上了双眸，孪生蛊。
苗疆蛊王的孪生女儿，白无烟，白无双。
....
彼时的南岳皇宫。
“皇上，您在这站了快一天了，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
南宫柔体贴的将一件保暖的披风披在男人的身上，温柔的开口。
闻声，南九卿垂眸看她一眼，女子面容精致，身段小巧婀娜。
容貌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一个让人看着舒心赏心悦目的。
倒也是一个极为识趣的。
只做自己分内的事，从不过多的插手他的事情。
他轻笑了一声，握住女子的手，同她一起看着天上半圆的明月：“皇后，朕有自己的女儿了。”
南宫柔面上带着善解人意的笑意，听后也是笑开了。
“苗苗的事，臣妾也听说了。还没有来得及提前恭喜皇上，寻回爱女。只是皇上您为何没有将苗苗从大西凉接回来，恢复她一国公主的身份？”
南九卿松开她的手，转身进了大殿。
只道：“许是，还不到时候吧。”
小姑娘有自己的选择，年纪虽小，懂的却是格外的多。
他本就对她有所亏欠，这些年，到底是他亏欠了她们母女俩。
对于白苗苗，他给予所有的尊重，不想强迫她。
他想让她心甘情愿的回来。
“不管怎么说，苗苗也是我们南岳的小公主，总该是会回来南岳的。大西凉的皇帝虽说对她很好，但到底也不是亲生父亲。下一次皇上去大西凉，还是将苗苗带回来比较好。臣妾也很想看看苗苗到底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和无烟姑娘很像.....”
南宫柔在提及白无烟的时候眉眼带笑。
倒没有一点出于对于女人的嫉妒。
哪怕那个女人是她心爱丈夫挚爱的女人，此生唯一。
但她也没有丝毫的嫉妒，提起白无烟的时候，更像是在说着一个多年挚友一般。
没有不满和丝毫的不悦。
有的是只是惋惜。
显然，南九卿口中说的不到时候，与南宫柔认为的那个不到时候，不是同一个意思。
不过对此南九卿也没有解释什么。
“无烟的死因还没有查清，朕想先查清无烟的事，再将苗苗接回南岳。”
“皇上，无烟难道不是重病而死吗？”
闻言，南宫柔面上多了诧异色。
在她的认知里，无烟确实是重病而死。
在重病期间，怀下白苗苗，忍着病痛的折磨，将白苗苗生下来，这份倔强而又强烈的母爱，光是她这个同为女子的，都是忍不住为之钦佩。
白无烟年纪尚轻，即便是重病，也该查出病因。
寻常病症，她不会瞒着自己。
只有让世人束手无策的病症，她才会选择一人默默离开。
南九卿不知道这些年里，白无烟都经历了什么。
从月嬷嬷的话中，他只能勉强了解一些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