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玩具这么一叫，贺景衍竟是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悸动，那冷凝在骨子里的血液一下子沸腾开来，它们叫嚣着，可它们究竟在叫嚣着什么呢？
想不出来答案，便只能暂时按下不想。
“乖。”贺景衍觉得自己是个好主人，“一会杀些蝴蝶给你助助兴。”
蝴蝶什么的，最讨厌了。
它们伤害了他的乖宝，都该死，都该死！
贺景衍那血红的眸子似乎更红，理智绷成了弦，呼吸也一瞬间变得粗重起来。
苏云烟见他状态越来越不对，心下也有些焦急起来。
要是这样的贺景衍被其他人发现了，指不定会报道出来什么。
最关键的是，要是贺景衍真的去杀死那些蝴蝶，或者更严重些，持刀伤人什么的，那后果就无法预料了。
可她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按理说他应该能恢复正常了，怎么现在不仅没有恢复正常，反而越来越疯魔了？
苏云烟那担忧又焦急的表情被贺景衍看在眼里，他冷哼一声，指尖抓住了她的长发，在自己的手指上缠绕了几圈。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相信主人我吗？”
“相信相信。”苏云烟附和着说道，“我觉得那些蝴蝶挺好看的，就不用杀它们助兴了吧？”
“不行。”贺景衍否决了苏云烟，“它们伤害了我的乖宝，必须得死。”
苏云烟怔了一下，“乖宝？”
“嗯，我的乖宝。”说到这里，贺景衍的面部表情都柔和了几分，“软软的，香香甜甜的乖宝。”
这乖宝……不会是说她吧？苏云烟在心里想着，有了一点主意。
小脸轻蹭着贺景衍的指尖，她放软了声音，带着几分独有的娇软问道：“你的乖宝是谁呀？”
贺景衍看着面前的小人儿，眼里罕见划过一抹迷茫。
他的乖宝是谁？是谁？是谁呢？
他反复问自己，理智和情感都强烈的告诉他，这个答案很重要，特别重要，重要到他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必须要知道这个答案不可。
“乖宝……”他喃喃的重复着，迷茫在眼中越来越盛。
“你的乖宝什么样啊？”苏云烟又问道。
“乖宝……”贺景衍有些出神，“乖宝小小的，软软的，身上香香的。”
他像是在回忆些什么。
“她很喜欢晒太阳，阳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像是披了一层金光。”
“她好白，白白嫩嫩的，像是，咬上那么一口，肯定很软。”
“不过我舍不得咬，她会疼的。”
“她会疼的……”
贺景衍重复着，重复着。
“她会疼的。”
瞳孔慢慢放大，像是从某种玄妙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身上的杀意与邪气尽退，那双血红色的眸子也渐渐的恢复了正常。
贺景衍的身体微微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苏云烟。
“我……”他眼里划过一抹懊恼与愧疚，“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轻轻松开了她的头发，又看着那被他撕扯了一小半的裙子，眼里的愧疚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