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尾。
苏云烟的睫毛轻颤，长睫轻轻扫过了他的薄唇，有一些痒痒的，还有些酥麻。
嘴里发出一声轻哼，小手撑在了他的胸膛处，指尖微微泛紧，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勾勒出些许谮皱来。
赵亦墨眼眸暗了暗，明明只需要蜻蜓点水，可他却在她眼尾处停留了。
一秒，两秒，三秒……
直到她主动离开，他才像是依依不舍般，站直了身体。
苏云烟仰头看向他，眼眸之中似有水雾朦胧。
“这样？”她轻轻开口道。
赵亦墨轻抿了一下唇，似乎在回味，又似乎只是单纯的抿唇，很快的，他反问道：“不然？”
苏云烟轻笑一声，“挺好的。”
她指了指纸牌，“继续？”
赵亦墨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双手交叉在一起，大拇指在虎口处摩挲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云烟也不急，她身子靠在沙发背上，还十分放松的伸了一个懒腰。
眼尾处依然一片滚烫，那是他留下来的温度，烫得出奇。
足足两分钟后，赵亦墨才开口道：“介意我抽烟吗？”
苏云烟耸耸肩，“不介意。”
赵亦墨从茶几上将烟盒拿了起来，抽出来一支，点燃。
猩红的火星在这房间里异常的显眼。
他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烟雾来，烟雾朦胧了他的眼眸，透过这烟雾，他看向苏云烟，吐出两个字来。
“继续。”
游戏继续。
他比刚才多了几分认真，眼神直直的落在那些纸牌上，大脑自动记住了它们的顺序，一切可以被观察到的细节都在大脑中被放大，它们反复播放，直到苏云烟抽完了三张牌。
他将烟掐灭，嗤笑一声，也抽了三张牌。
牌一一翻开来，像是故意打击他一般，前两张，他都比她大，但这最后一张，他比她小，也就是说，这局游戏，没有赢家。
不，是他输了。赵亦墨沉着眸想着。
他明明记得她抽中的最后一张牌应该是6才对，为什么翻开来却是10。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赵亦墨紧抿着唇，吐出两个沙哑的字来。
“继续。”
游戏依然在继续，这此后，都没有出现赢家。
直到太阳浓烈的光照进来，铺洒了整个客厅，两人才惊觉，时间已经不早了。
“饿了吗？”赵亦墨主动问道。
他将纸牌收了起来，同时站起身来，看向窗外。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也许现在下面有些店开门了。
“要下去看看吗？”她又问道。
苏云烟伸了一个懒腰，“好啊，我顺便去把充电宝给还了。”
两人就这个问题达成了统一，很快的，两人站到了楼梯口。
苏云烟看着那狭窄的楼梯，只觉得头都些大了。
又要下三十楼……光是想想，都已经开始累了。
她的腿到现在都还有些酸痛，也不知道能不能下三十楼。
犹豫之间，赵亦墨已经率先迈开了脚步，踏在了第一个阶梯之上。
他的手机已经没电了，只能靠着苏云烟的手机手电筒来照亮这个昏暗的楼梯间了。
苏云烟手里拿着手机，深吸一口气，往下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