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命我督促五皇姐学业，以免到了女学跟不上进度。”
说着卫麟将手里的一沓书放到桌上，将最上面一本摊开，道：“女学考校比较简单，五皇姐只需将论语里的名句背下来即可，要背的已经一一圈出。”
“其余的四书五经公主可晨读时多诵读几遍，午时会安排琴师教琴，练习两个时辰会休息一阵，接着学画，直至亥时，用过晚膳后会安排学棋。”
楚婉表情错愕道：“这……谁给本公主安排的？”她这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啊，连口气都不让喘？整天都学这学那不是要把人逼疯？
“这些安排已经经由父皇批准，五皇姐有任何不满，可向父皇提出。”
楚婉这下知道了，这是卫麟排的流程，这家伙妥妥公报私仇，想整她呢，还拿皇帝来压她。
亏她处处想着他，敢情人家根本就不领她的好。
卫麟本以为楚婉会气得摔桌，大闹一番，甚至如同往常那般狠狠处罚他一番，结果她居然不声不响地坐了下来，然后拿起桌上的论语看了起来。
他心下奇怪，但是想了想，觉得她是在畏惧父皇所以才装模作样。
不知何时，他的眼神自觉地瞥向楚婉，自己似乎从没这么近、这样仔细打量过她。
论皮相，她确实长得没话说。虽不是绝世的美貌，却令人有一种惊羡的美，细软的鸦青云鬓垂落，卷翘的眼睫低垂，肌肤宛如玉色入骨，晶莹剔透，分明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
楚婉无意抬眸，正好望见卫麟的视线。
卫麟被逮个正着，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间，楚婉却朝他莞尔笑了笑。
这一笑完全是下意识的，楚婉只是没想到卫麟会盯着她看，她自觉以微笑来掩饰心慌。卫麟则像是被刺了一下，赶紧闪开视线。
楚婉撇了撇嘴，觉得自讨没趣，随即继续翻看手上的书，这《论语》的大部分重点她都背过，而且这么多书，看下去得死人的。其实她觉得，自己读不读书的根本无所谓，重点是未来皇帝陛下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才是。她日后还指望着傍大腿，要是这大腿没上进心没当成皇帝，那她不就完了？
楚婉眯着眼，眼里不知谋划着什么：“算了，不读了。”
卫麟丝毫不觉得惊讶，以卫锦萱的脾性，能把书放手里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
于是他起身，准备将书全都收拾起来。
楚婉一头雾水道：“你干什么？”
“皇姐既然不想读，臣弟也强求不得，臣弟这就去禀明父皇，处罚臣弟监管不当之责，另寻能士照看皇姐学业。”
楚婉：“……”大哥你好绝，敢情你早就不想揽这个活儿，时刻想着走是吧。
我还偏偏不如你的意。
于是，她迅速伸出手一把将卫麟手里准备搬走的书夺了过来，放回书桌上。
“本公主也不是不想读，就是觉得单单只读书无趣，若能边玩游戏边读书，那肯定事半功倍。”
卫麟不知道她这是何意，挑了挑眉，不解道：“游戏？”
“五子棋，会玩不？”
卫麟摇了摇头。
他只听过围棋，象棋，还从未听过五子棋。
楚婉信心满满道：“不会也没关系，很简单的，我教你！”
说着便吩咐人去端了棋盘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