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红着脸,勾着他的脖子依偎在他怀中。
“妾身会努力的,一定不负了您的期望。”
她说这话,像是涵盖了另一层意思,手指往下,一路从他的领口滑到了腰间,手指再从腰带往里深入,指腹在他腰间来回摩挲了几下。
一张脸仰了起来,对着他那深若寒潭的眼睛,带着几分渴求的意味。
丽妃不太会伺候人,哪怕在宫中待了这么久,她依旧完璧,但是为了讨好眼前之人,她却是愿意放下身段,哪怕学那勾栏之风,也是值得的。
再加上,她特意软了嗓子,语气娇娇糯糯的,带着一丝妩媚,随时随地都仿若在撒娇。
薛浪垂眸看着怀中不安分的佳人,他平日板着一张脸,这会儿眸中依旧黑沉一片。
“娘娘这是在勾引我?”
若不是此时他的嗓音比往日低沉了许多,丽妃还以为他当真坐怀不乱,心口提着的气也就松了大半。
她想着,有反应就好,好不容易见到他一次,若是没把握住机会,连这番投怀送抱都没用,她可就真的没辙了。
下巴忽而被两根手指抬起,丽妃坐在他腿上,感受到下面肌肉强硬,望着面前这张平凡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眼前这人不该这么普通,这块被人所见的皮囊下藏着的,该是一张怎样光风霁月的如玉容颜。
丽妃的心脏忽然跳动得极快。
薛浪的手由下巴往上,停在了她的唇上,转而细细摩挲了两下。
要说这张脸生的的确是合他的口味,白生生的脸,雾蒙蒙的眼,脸蛋上纯情也有,娇媚也有,十分惹人怜惜,此女身段也是十分可人,腰下更是有股别致的魅力,若是动起来,那必是如高山般起起伏伏,颤抖不休。
可是他却抬不起兴致。
但是想到她宫妃的身份,薛浪眸中又多了丝丝沉湎的戏谑。
想到那层关系,他忽然又觉得,也不算无趣。
这应该算是偷情吧……
而且还是跟他的,庶母。
太师椅上的人忽而笑了,那双漆黑暗沉的双眼仿若柔和了不少,他伸出手,指尖拨弄着她的耳垂玩。
他的手一碰上丽妃的耳垂,丽妃便浑身战栗了一下,只觉得浑身酥麻无比。
“会伺候吗?”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望着她满含春情的双眸,暗自冷笑了两声,说出的话慢条斯理,带着挑逗意味。
“妾身愿意学。”丽妃已经羞得半边身子都成了酡红色,整个人如同那盛开的花,湿漉漉的。
她就是想要征服他,只有将他抓在手心,他才会心甘情愿地将她带出宫。
薛浪眼帘微微下垂一点,手指勾弄着她颈脖上的红绳,指腹从她身上滑过,肌肤嫩滑而细腻。
他双眸冷静,唯独眼尾泛着点点红色,转而将她的后颈用力往下一按。
“含。”
嗓音清淡沙哑,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丽妃俨然也有些呆住了。
屋外狂风依旧猛烈。
屋内却是静谧异常,偶有几声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很容易就被外面的风声给遮盖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腥甜的香味在内室弥漫开来,盖住了香炉的熏香,使得气氛一下就变得燥热起来,隐约还听得一声闷哼的响动。
门外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屋内已经一片奢靡。
“娘娘,陈总管那边在催您过去。”外面的宫人在催。
床榻上的人冷笑了一声,望着怀里蜷缩成一团的女人,眸底难掩嘲弄。
却见他面无表情地起身,整理好了衣裳,转而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细小的纸包,淡声道:“把香囊里的药换成这个,每日给他闻上一闻。”
“还有,让他把谢安,调去黄河流域视察监工。”
只有那家伙离了京城,他这里,才好施展开来。
而且,到了那边,要想给他安上个什么造反名头,可比在京城方便多了。
那还在床榻上已经完全瘫软无力的女人听着他冷漠的指令,似乎忽然就有了些意识,却也不忘乖巧地应了声是。
薛浪脸上这才有了些许柔色,俯身摸了摸丽妃的头,开口的声音宠溺得更是让人难以拒绝,“我就喜欢乖孩子。”
若是那小子能有丽妃这般听话,就好了。
……
平阳候府此时到了夜晚,也没有往日那般宁静。
赵岚拖着受伤的魏洵,不敢回家,又怕被人误会也没敢往魏国公府送。
然后他就把人带到了平阳侯府。
再然后,就得到了府上人的好奇围观。
“居然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在京城大街上设伏杀人,未免胆子也太大了。”
楚婉立在一旁,心里其实也说不出的惊诧。
天子脚下,如此不顾忌,一来说明背后之人胆大,二来也说明京城开始乱了。
谢安双手抱臂,立在一旁。
说来他心底其实是很气的。
本来府上就他跟五公主甜甜蜜蜜的过婚后二人世界,突然来个赵太医借住。
谢安想了想,也行,不过就是腾出间房间而已,让他住住陪五公主聊天解闷也不是不能忍受。
结果没过几天,莫名又多了个卫麟,五公主天天去陪他,就连吃饭什么的也跟他一起。
还把那长乐公主也留下来住了好一阵。
好,他看在卫麟是病患,确实有些可怜的份上,暂时忍了。
如今赵岚又带了个魏洵回来。
怎么?一个个拖家带口的,是把这里当做避风港了?
“他怎么样?”
到底是自己兄弟,谢安也就大慈大悲收留他一顿,看他面色苍白,想来情况并不怎么好。
却见赵岚神色间满沉凝,“那刺在小公爷肩上的短箭淬了毒,而且毒很奇怪,不像是中原的毒。”
自从上次对君临渊身上的蛊毒有了兴趣后,他也借着机会翻看了许多古籍,尤其是毒这一类,比以前涉猎得广,而这次小公爷所中的,若是没记错,也是一种十分稀奇的毒。
“该是南疆那边的毒。”
“而且毒性很诡异,不会让人立刻死去,而是先把人的神经麻痹,再一点一点腐蚀,直到脑部神经衰竭,这个人才会在痛苦中彻底死去。”
赵岚说到此处,心里也越发难受。
要不是替他挡下这一箭,魏小公爷也不至于中此毒,甚至涉及生命危险。
谢安却是摸了摸下巴,状若不解道:“神经,是什么?”
中毒他知道,可是什么神经麻痹脑部神经什么的,怎么有点听不懂。
(现在是几条故事线一起写,整合成了一个故事,可能有些繁琐,不过也不会写太长,写完正文就差不多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