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k点头,“好,我去找佣人问问。”
孟书窈道谢。
mark离开几分钟后折返回来,给她一个牛皮纸袋,刚好可以装下。
东西都整理好。
mark说:“我先帮你把行李拿去车上。”
“好。”孟书窈将行李箱和素描画像一并交到他手中。
刚要出门,裴聿洲正好过来,他视线扫过牛皮纸袋,问了句:“哪来的画?”
孟书窈微顿,回答道:“就……一个朋友送我的。”
裴聿洲目光稍凝,“拿出来我看看。”
mark打开袋子,把画拿给他看。
裴聿洲眸色晦暗,扯了下唇,笑意寡淡地点评,“画得挺不错。”
孟书窈心口一沉。
他声音没什么起伏,“什么关系就可以送肖像画?”
mark察觉事态不对,自觉让出空间,“先生,我先拿行李去车上。”
裴聿洲没说话。
mark放下画框,推行李箱离开房间,顺带关上房门。
“咔哒”一声,心跳都伴随漏了一拍。
孟书窈解释,“真的就是普通朋友,只聊过艺术相关的话题……我不好拒绝……”
裴聿洲盯着她眼睛,“是不好拒绝还是不想拒绝?”
被他这么曲解,孟书窈也不高兴,坦荡和他对视,“我事先并不知道他会给我画像,你要是生气我把它还回去还不行吗。”
“不许还。”
让其他男人每天看着她的画像,裴聿洲更不爽。
孟书窈喃喃:“那总不能丢掉。”
裴聿洲顺着她的话反问:“为什么不能?”
孟书窈眉心轻蹙,“当然不可以。”
她自己就是创作者,深知每一幅作品都倾注了心血,应该被尊重而不是践踏。
“好歹也是别人的劳动成果,丢掉很不尊重人。”
裴聿洲声腔冷沉,“那他不经过你的允许画你的肖像很尊重人吗?”
孟书窈哑言。
气氛僵持。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沉静空气。
她从口袋掏出手机瞧了一眼。
来电显示:威廉。
这个时候打来不是添乱吗。
刚想挂掉,就听见裴聿洲问:“怎么不接?”
孟书窈低声说:“不想接。”
裴聿洲启唇,字音加重,“接。”
凛冽的压迫感逼近。
孟书窈有些发怵,哪敢惹他生气,迟疑几秒,指腹摁下接听。
裴聿洲抽走她的手机,打开免提,放在旁边置物桌上。
威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Elara,我想了很久,觉得有些话还是要亲口告诉你。”
孟书窈眼皮跳了跳,直觉他要说的不是什么好事。
“其实第一次见你我就感觉你很不一样,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心跳不受控制,眼睛被你吸引,无数灵感迸发,大概就是你们中国话说的‘一见钟情’。”
裴聿洲意味不明地嗤了声,眼底凉薄一片。
孟书窈心脏紧绷,还没反应过来,蓦地被他抱起来,坐上身后的檀木桌。
男人手臂撑在她身体一侧,抵开她双膝,右手扣住她的后颈压下来吻,气息强势灌入。
动作一点儿不温柔。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Elara,我很确定,我喜欢你,有欣赏也有倾慕,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我怕当面说这些会让你尴尬,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
裴聿洲越吻越重,带着惩戒的力道。
孟书窈呼吸困难,心率过快,克制住没有发出声音。
终于,裴聿洲松开她的唇,吻沿着纤长脖颈下移。
这个高度刚刚好。
锁骨几枚鲜红吻痕绽放。
荷叶边衬衫领口散开。
他手掌自衣摆下方探入,抚过光滑无瑕的后背。
薄得跟纸片一样,偏偏该有肉的地方有肉。
搭扣解开。
孟书窈屏息,上齿咬住唇肉。
一直没听到她的声音,威廉停下来问:“Elara,你在听吗?”
孟书窈大脑混沌,思绪延缓。
裴聿洲恶劣地捏她一下。
孟书窈轻呼一声。
威廉担忧,“你怎么了Elara?”
孟书窈动了动唇,声音尽可能保持平稳,“我没事。”
威廉没听出异常,“抱歉突然跟你说这些,我并不想给你造成困扰,但我怕这些话以后没机会告诉你,思来想去还是跟你表白……”
孟书窈喘了口气,慌忙打断他,“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
威廉愣了愣,嗓音难掩失落,“抱歉是我打扰了。”
电话挂断。
孟书窈暂且松口气,推了推身前的人,“你别咬……”
裴聿洲故意咬得狠,“长长记性。”
孟书窈快被他欺负哭,眼眸水雾迷蒙,“我不知道他对我有那个意思。”
她也不能自恋到认为所有异性接近她都有男女之情吧。
裴聿洲抬手擦掉她眼尾的泪花,“现在知道了。”
孟书窈捂住敞开的衣领,面颊烧红,“画还是让佣人转交回去吧。”
裴聿洲不悦,“拿回去干嘛,让他天天睹物思人?”
孟书窈根本没往这想,“那怎么办?”
裴聿洲拨了通电话,让保镖把画拿回庄园仓库。
孟书窈忙着整理衣服,扣子一颗颗扣好。
胸口那片,全是吻痕。
幸好衣服不是低领,否则连门都出不了。
耽误了半个小时。
离开古堡前,伊莎夫人亲自相送,顺便带威廉来打个招呼。
孟书窈没想到刚接完那通电话这么快又见面,哪哪都不自在。
威廉同样惊愕,“Elara,你和Kerwin先生?”
裴聿洲伸手揽过孟书窈的腰,“怎么,你认识我的女伴?”
威廉沉默一瞬,压下所有的情绪,“偶然聊过天。”
伊莎夫人接话,“应该是聊过艺术话题吧。”
威廉点头,“嗯。”
孟书窈拉了下裴聿洲的衣服,低声说:“再不走会不会赶不上飞机?”
男人淡漠开腔,“多谢伊莎夫人这两天的款待,我们先走了。”
伊莎夫人笑吟吟道:“哪里话,你能来是我的荣幸,下次有机会再见。”
mark拉开后座车门。
目送他们上车离开,伊莎夫人收敛笑容,转头问威廉,“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认识Kerwin的女人?”
威廉心不在焉,“我不知道Elara是他的人。”
伊莎夫人太了解他,“收收心,Kerwin对他这个女伴很特殊,千万别把人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