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杜若夏还是没有让宋红娇跟自己出门。
她到达馆里的时候还是那样早,不过这次辛馆长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杜同志,你可来了,我害怕你不来!”辛馆长看到杜若夏很激动。
杜若夏没忍住想要逗一逗他,“嗯,就算不干了也是要当面说清楚的。”
辛馆长脸上的笑意还没落下,紧接着就换做一副紧张的模样,“你说什么!昨日不是说得好好的,你怎么又变了!”
说着辛馆长的脸是又怒又悲,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杜若夏不答就看着辛馆长变换的神色一直在笑,辛馆长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杜若夏逗了。
“你,你是逗我的!?”他怒瞪着杜若夏,脸上却没有什么他色。
“嗯嗯,我都还没说您就说上了,我也没机会继续说呀。”杜若夏无辜道。
“你个小丫头,是拿我寻开心了。”辛馆长无奈,同时心中也是庆幸。
“你是不知道,我把你的资料交上去,领导直接给外国人看,那叫一个激动啊!”
“那外国人还想寻你做翻译呢!”
“当然我可没说是谁。”
辛馆长走在前面一个劲地自豪,杜若夏在身后跟着。
杜若夏观察了一圈来上班的人,没有发现周梦柔,不知道是不是被赶走了。
“我在哪儿办公?和宋红娇一个办公室?”杜若夏好奇。
杜若夏的心思简单,她想看看周梦柔还在不在,在的话也好气气她。
“哪能,她那个办公室太吵了,我给你一个单独的,没人打搅你多翻译点。”辛馆长说着把杜若夏往楼上带。
杜若夏以为是那些开会的办公室,哪里知道是资料室!
“这儿都是需要你翻译的,翻译好拿给我就成。”辛馆长又将杜若夏带到里面,那儿有一张桌子和椅子。
杜若夏看着那桌椅都是靠窗的,外头是一棵柳树,她很满意。
“辛馆长,那个周梦柔是在档案室吗?”
辛馆长临走前杜若夏还是开了口,毕竟还有计划没有完成呢!
辛馆长一脸疑惑,“什么周梦柔,这里没有这个人。”
杜若夏了然,看样子第一时间就将人给送走,压根没打算公开这个事情。
杜若夏也不动了,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辛馆长,辛馆长一脸莫名。
“你看着我作甚?”
“馆长,可能您有些事情错过了,宋红娇不是休假,她是被迫离职的。”杜若夏看着辛馆长的眼睛认真地开口。
不管是辛馆长是有意要包庇周梦柔,或者是周梦柔背后的人和辛馆长有关系,踢了她都不可能这么轻易全身而退。
“宋红娇根本就不想离职,人家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多不容易,可是这个周梦柔不知道哪里来的关系,硬生生把宋红娇挤走了。”
“而且,周梦柔还找人跑到家属院里来吓唬宋红娇!”杜若夏和辛馆长娓娓道来。
辛馆长的嘴巴已经合不上了,他既震惊又火大,他惊的是这么多的事他被瞒着,火的是他底下的人竟然干出这种缺德事!
“杜同志,这个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辛馆长看着杜若夏保证。
杜若夏摇头,将自己被跟踪的事情说了出来,她略过了自己打人的事实。
“我担心的是宋红娇不能安全来往图书馆,周梦柔跟一群地痞流氓扯上了关系,随便在路上拦一下,这搁谁谁受得了。”杜若夏叹息。
她也就指望辛馆长看在这一点上能够和她合作,将这些地痞流氓一起送公安局去。
辛馆长没想到会这么麻烦,他眼睛转了转陷入沉思。
杜若夏也不急,等着辛馆长想法子。
一会后,辛馆长出声了,“杜同志,你安心在这里翻译,我去问问。”
杜若夏抿唇祈祷,但愿辛馆长真有法子。
一整天,杜若夏又完成了三万字的翻译,辛馆长拿到资料嘴都合不上了。
“杜同志,你的事情我已经上报了,这几天就会有消息,你跟宋红娇不用担心。”辛馆长跟杜若夏说。
杜若夏一听就知道有戏,“馆长,我有个想法,您是老战士了,咱能不能来一个引蛇出洞,把这些流氓地痞一网打尽?”
辛馆长听了脸色以一变正色,“姑娘娃娃家别掺和这些事,你听我的别乱来,你一个女孩子跟那些人刚把自己搞到危险的境地怎么办?这件事会有人来管的。”
杜若夏哪里肯这么轻易放弃,她立马就激动地和辛馆长争辩。
“姑娘家怎么了!我现在还是咱们图书馆的扛把子!可别小看我们小姑娘,我能干的事情可多着呢!”
辛馆长差点气笑了,“我肯定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为你的安全考虑。”
“我知道的,馆主,其实就算我不掺合这个事情,我也已经被周梦柔盯上了,她上次不就喊人想教训我吗?周梦柔可记仇了,所以我现在想主动出击。”
辛馆长不想掺和,只想警告一番让事情过去,偏偏杜若夏牛脾气怎么也不肯。
辛馆长一脸无奈,都不知道该怎么劝杜若夏了。
“我说姑奶奶,你就安心给我翻译,我给你涨钱,那些地痞流氓哪里有什么道理可言,跟他们对着干吃亏的还是自己。”辛馆长叹着长气苦口婆心地说。
杜若夏还是不同意,她请求辛馆长去和领导继续沟通,辛馆长无奈只能应下。
回去的路上,杜若夏特地查看了一圈图书馆周围,可惜没有人再跟踪她了。
她觉得有些可惜,没人给自己出气了。
回到家里,杜若夏见到了久违的杨泽砚。
她在家这几天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不过杨泽砚回来之后将屋里屋外打扫的一尘不染,桌面摆着饭,杨泽砚貌似在等她吃饭,杜若夏悠闲地走进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张鸣文也回来了?”杜若夏开口询问。
杨泽砚说:“你见过张鸣文了?他是管后勤的,以后我不在家的话,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他说,他会想办法解决。”
杜若夏点点头,“好!”
杨泽砚给杜若夏添了饭,而后又给她夹菜,时不时就看一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
杜若夏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不确定地继续问,“你受伤了?还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