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便点了点头,说:“没错,我以为你廿四了呢呵呵呵!”
果然,江九沾沾自喜,笑容都还没打开就让荀香一句话给拉下来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亲?”
江九语塞,江十六终于能插话进来了。
他道:“姑娘有所不知,少主的亲卫是不能随意娶妻的。”
“哈?为什么不让娶妻?”荀香问。
江十六又抢着回答,“不是不让,是不能随意娶妻。若要娶妻,需得经过层层筛选才能娶。”
“是怕你们娶了来路不明,心术不正的女子?”
“是,更重要的是我们亲卫的第一任务是保护少主,少主不点头,我们不能娶妻,还有......”
见江十六有些不好意思,荀香压低了声音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透露出去的。”
“嗯,”得到保证江十六便继续往下说:“还有就是我们也没什么机会接触外头的姑娘。”
他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脖子,让江九恶狠狠地剜了一眼,“让你什么都往外讲,当心你的皮。”
“江九你别吓他,这里就我们几个,我是绝对不会往外说的,特别是不会跟你们少主说的,你们放心。”
为了让自己的话有可信度,荀香都举手指天了。
江九勉强信了她,忽的转头看向旁边几个支棱着耳朵偷听到已经忘记伤口的人。
“哎哟唉哟!”最先反应过来的兄弟捂着手臂叫了起来,“这伤口怎么突然痛的厉害!”
荀香听到了,赶紧起身走来,“怎么突然痛起来了?我看看。”
说着她伸手就去看伤口,这完全不介意身上血污的动作把人家兄弟给整红了脸。
荀香怕弄痛他,检查伤口时看了过来,见他满脸通红,有些担心道:“你脸怎么这么红?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说着便用手背去探他的额头,感受到温度是正常的她才松了口气。
毕竟在这落后的医疗条件的地方,因为伤口引起的发烧必定是伤口发炎,这事可不小。
她道:“没发烧,伤口我看了,血能止住,不过已经打开了我再给你上次药,重新包扎一次。”
说完她便着手干起来,江九已经没眼看那神魂不在躯体里的兄弟,上前来帮荀香的忙。
他们用的药粉都是上品,荀香给他上了药,又用干净的布条重新包扎上,最后小心翼翼地打了个蝴蝶结。
才道:“好了,如果再疼起来还是得找个大夫来看看。”后面这句是对江九说的。
“是。”江九点头应着,接着瞪了后面几个正打算要不要也跟着喊疼的兄弟一眼:若让少主知道了,仔细你们的皮。
然后看了那个眼睛都不眨地盯着手臂上的包扎的兄弟,他真的是没眼看。
那位被包扎的兄弟此刻没想别的,只想着这布条拆下来之后他到底洗不洗?
还是不洗了!
江十六也很羡慕,甚至后悔自己怎么没跟着受点伤,为了吸引姑娘的注意力他便开始说一些打斗中的趣事来。
荀香当武侠故事听,觉得很是有趣,接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很快便熟悉了起来,直到听到远处的声响才结束话题。
下山的人正是叶闻他们。
荀香迎将上去,问道:“如何?”
叶闻尚未开口,孟云泽先道:“我们出马,哪有搞不定的,放心!”
湛景逸摇了摇头,叶闻也不接话,不过眼底有一抹淡淡的笑意。
后头除了几个被抓的人,还有用树藤做出来的担架,上头也有一个人。
荀香眼前一亮,问:“找到苏女的弟弟了?”
“是。”叶闻点头。
湛景逸接道:“他不碍事,只是受了些惊吓,养养便好。”
荀香点头,道:“我过去看看。”说着她便走了过去。
担架被放在了旁边树下,苏女一直守在旁边,叶闻手下的人还有一些在山上没下来,其他的也只远远守着,没有靠近。
那边又在对被抓来的人进行逼供,看样子是没抓住斯那彻这个头儿。
苏女拉着她弟弟的手,替他把额前的碎发拨开。
荀香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人已经找到了,以后好好养着就是。”
苏女冲她笑着点点头,能找到活着的弟弟她已经满足了,看着弟弟嘴唇有些干裂,她道:“沈姑娘替我看着些,我去取些水来。”
“好。”荀香点头,笑着看她起身,下一秒笑容就凝固了。
躺着的这个孩子,是苏女认定的弟弟,孟云泽也是见过的,不至于认错人,可是为什么苏女手上的血亲线并没有与他相连。
甚至有一根血亲线已经断了!
“苏女......”
她惊呼出声,原本那躺在担架上的孩子已经睁开了眼睛,奋起冲向了荀香,手中那把淬光的刀刃闪了她一眼。
荀香向旁一闪,可速度根本比不上那人,仍是被他刺伤了手臂。
苏女终于反应了过来,踢了担架打了那人的脚,才拦住了他对荀香再刺一刀。
其他人已经冲了过来,叶闻掷出一把刀刺中那人持刀的手臂,直接把人钉在了地上。
他把荀香扶起来,唤道:“阿香!”
荀香感觉不太好,她觉得头晕,但她听到了叶闻在喊她,然后又喊了湛景逸。
她被扶了起来,可是她的手臂好重,还觉得又麻又疼,她想说自己很难受,眼皮却睁不开,嘴巴也打不开,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
她感觉好累,好想睡一觉!
等她睡醒了,身边却很是安静。
她从床上起来,不知道叶闻他们把她带到了什么地方,这里看起来很华贵,却又带着朴素的感觉。
她坐在床边喊了一声,“有人吗?”
没有回应,她便从床上下来,走过来打开了门。
一束很强的光射进来,逼得她不得不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却看到院中沈柔和陆瑾在踢毽子,沈母在旁边做女红。
这是他们在珠崖的院子,沈父正在教沈林打拳。
看到人后沈父冲她招了招手,道:“阿香,你今日怎地睡到这个时辰,快洗漱后来练拳。”
沈林也笑道:“阿香昨夜偷鸡去了么,怎的这般困!”
沈母把针放到头上轻轻划了划,笑道:“小懒虫起来了,快,打水洗漱。”
沈柔和陆瑾不踢毽子了,笑着过来拉她。